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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作强力刀剑。”
白慎言接上罗柠停下的话头,微微敛起的眼底闪过精光;“莫非,这大皇子还想发动政变不成。”
用精铁打造的兵刃,在这个小世界里就已经是能够称得上是销铁如泥的神兵利器了。
虽然不一定如她们所想,但第一反应绝对是这个,罗柠没说,但她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沉默下来。
“你想禀告上去吗?”
白慎言摇头;“你不是也知道,我们没有确凿证据。”
没有证据,猜测的还是大皇子,女皇未必会信,说不得还会平白惹得她不快。
“下下个月会有一场秋猎,你说会不会……”
白慎言微微点头;“不一定,但不得不防。”
年一过,皇太女就会成年,她成年之后必然会参与朝政,而大皇子的时间也就只有这几个月了。
所以罗柠的猜测的确是有可能的,还是很大的可能。
就只能小心着点了——
围场
时间就这样一日日过去着。
关于大皇子白英的事,白慎言和罗柠心照不宣的谁也没告诉,即便是回了将军府后,被罗毅追问也只是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还是那问题,他们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能说出去。
罗毅也不傻,他也知道两人没告诉他实话,但不告诉他,他也没办法不是。
罗柠也问过白慎言关于白梁的事,她自然能感觉的出来,实际上白慎言对白梁的敌意和在意程度在某种程度上而言,还要在大皇子白英之上。
但为什么……
“我们是敌人,从生来就是敌人。”
罗柠不太懂,却没再问,不知道为什么,心底隐隐的排斥在这一刻越发壮大。
没错,别看罗毅和白梁交好,可这并不代表她和白梁的交情就好。
以前罗毅不知道为什么,他也问过罗柠,但罗柠没回答,事实上是,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现在她知道了,或许这可白慎言有关,又或许,这也是她的本能。
晚上的时候,罗柠做了一个梦,支离破碎的画面里有很多人影在徘徊,大多她都不认得,除了她自己,也除了白慎言。
可这件事她谁也没告诉。
临近入秋的天气也随着一日一日的过去越发凉了下来,鸟儿南飞,树叶枯黄,随着风吹而落,落了满地斑驳。
大概唯一一成不变的,就是白慎言日日的造访了吧。
戌时来,子时走,风雨无阻。
每日她都不断重复着这个过程,死皮赖脸的想留下来过夜,但罗柠一次都没答应。
直到秋猎的来临。
这是大元的习俗,每年的十月初,赶在下雪之前,地点不定,但大多时候会选在云城城外的清秋山上。
为期七日。
十月二日,女皇便下旨将在八日之后,也就是十月十日举行围猎,地方不出意外的依然选在了清秋山上。
围场布置另有其人,但率兵事先猎杀大型猛兽并负责布防的人是罗柠。
不出所料的,正是罗柠。
旨意下达的当日下午,罗柠就率兵前往清秋山布防去了,罗毅也跟着一起过来,他还有一个多月就成年了,而白慎言和罗柠的婚期也是下个月的月末。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罗柠也在日常锻炼着罗毅,他跟着去白慎言并不意外。
可问题是,她没法跟着去啊。
那大庭广众之下的,还要顾及这顾及那,她也没法去。
罗柠领兵在外,她跑将军府去又有什么用?
夜探之行由此被迫中断,起码要有八日见不到人,你就说白慎言能不郁闷吗?
她愁眉苦脸的,隻觉得自己干啥都没劲了,大午后的,躺在院子里吹风,吹的她唉声叹气。
她一叹气,脚下趴着的小狼崽子也跟着张嘴,獠牙尖利。
几个月过去,它也长大了不少,已经有了几分野狼的凶狠,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白慎言打服了,反正在别人面前不管怎么凶,在她面前都服服帖帖的。
气的白慎言拿手里的扇子直戳它脑袋;“你就在这学我吧。”
戳的小狼崽子直躲,但干躲也不叫唤。
白慎言又乐了,翻身坐起来拄着下巴上下打量它,啧啧有声的叨咕;“长大了,看来可以扒皮了,狼皮可以做东西,狼肉是炸着吃还是烤着吃……”
她在这叨叨咕咕,目光越来越古怪,小狼崽子这下是彻彻底底的炸了毛,“嗖”的就跑了,四隻爪子跑的飞快。
把白慎言乐的不行。
耍着小狼崽子玩一通,她的郁闷心情倒是也好了不少,左右想想,八日,嗯,应该过的也能快吧?
白慎言在王府唉声叹气,实际上罗柠可没时间感伤春秋,捕杀驱赶山上的大型野兽,布置围猎防线,还要探查地形,最主要的是还要分出心神来探查大皇子白英可能存在的袭击。
她忙的很呢。
罗柠承认没了日日如期到来的白慎言在耳边叭叭,她也会感到不自在,但她倒是看的很开。
毕竟八日很快的,也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了。
……
于是,就在这样的度日如年下,白慎言终于等来了十月十日。
白巍身为王爷自然是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