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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的。
白慎言冷笑了一声,望着她笑的古怪,张骞想了想,忽然倒吸了口凉气,目瞪口呆。
莫非,八小姐竟然还把大将军都算计里面了……
哇,这可真是,厉害了,厉害了!
不知道为什么,张骞总感觉自己格外的兴奋呢?!
“对了,你们衝杀的时候有看到指挥吗?”
“当然。”
张骞回答的毫不犹豫,他很快明白了白慎言想做什么似的;“八小姐不会是想……”
“谁知道呢?”
白慎言直起身子;“去吧,折腾一晚上也够了,毕竟是千人的单位,咱们这点人就不要想着以一敌百什么的了,实际点,保住命别死了就行。”
“明日我老爹大概也到了,所以早上就收网吧,投降的先不要杀。”
虽然白慎言此番行动是以那山匪老大为第一目标的,但她也知道对方其实贪生怕死的不可能是那种为了荣誉什么的而抛下生死的人。
所以真正战斗的时候他反而会往后躲,只要他一躲就能活下去,而活下去就一定能被她抓到。
至于投降的威信啊,暴.乱啊什么的,那重要吗?
张骞知道自己劝不住白慎言,不过他也知道白慎言什么意思,毕竟不是有那句话说的好吗,擒贼先擒王。
即便是废物们,有人领头也还是不一样的。
即便是废物们,人数差距也是不可忽视的一点。
白慎言伸了个拦腰,朝着张骞摆了摆手;“别担心,乱起来才好动手。”
接下来百来人分头行动,张骞去夜袭了,而白慎言则带着姜夔等了会才朝着夜色下兵慌马乱的敌方营地过去了。
“姜夔,害怕不?”
姜夔并不明白白慎言说的是什么,他歪着头,神色懵懂的看过来,可那眼底的跃跃欲试和战意让白慎言一瞬间哑然。
她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
是她过多担心了,姜夔是天生的武将,又怎么能惧怕杀人?!
尽管他其实什么都不懂——
“走吧,我们先去看戏。”
于是,等白慎言带着姜夔慢悠悠赶到营地的时候,先一步赶到的张骞已经带着人闹起来了。
于是,一整个夜晚,阵前营地外都时不时能出现马蹄声,衝锋声,叫骂声,还时不时的有一队人衝出来朝着营地就杀。
你说是假的吧,人家也衝锋,也真杀,狠的不得了。
可你要说是真的吧,人家还就有时候大喊大叫的怎么都不出来。
骂声震天,响成一片,敌方阵型的将领最后都暴躁了。
杀,别说打不过人家,他一带人衝进山去,得,保管跑的无影无踪。
不管吧,叫骂,衝锋,咔咔的能让你崩溃,简直不遗余力,仿佛下一刻就能衝过来跟你拚命大战。
这就很王八蛋了,奸诈,卑鄙——
年轻将领气的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伤伤没养好,人找找不到,粮草不够饭饭吃不上,最后还特马睡觉都不让?!
这谁能受得了。
“杀杀杀啊啊啊!”
“大家上——”
“……”
喊杀声震耳欲聋,在夜里的山间就无限回音,马蹄声,吼叫声似乎近在耳边一样。
才刚刚坐下或是躺下的敌方兵士们原本的昏昏欲睡,疲惫不堪瞬间被生无可恋的绝望支配。
不行,太累了。
怎么又来了——
结果蔫头巴脑的兵士们一出来,外面“唰”的一下又安静了。
最后就这样足足折腾了一夜。
几个将领们一个个顶着大黑眼圈商量着该怎么办。
对方是谁?
到底有多少兵马?仅凭那仅仅百人就来打他们?这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这些都不知道,而己方呢,伤员众多,乌合之众,粮草没有,增援没有,他们,真的能赢吗?!
所以当一夜过去。
所以当天微微亮起的一瞬间。
所以当亢奋了一整夜的白家军们再度如下山猛虎们衝杀进去的时候,一个两个的,最后干脆劈里啪啦投降了一大片。
无比混乱之中,投降的有,杀敌的有,逃跑的有,而被杀的也有,任凭那两个青年将领怎么喊叫也已经控制不住了。
而也就是在这时候,白慎言和姜夔潜入进来了,直奔青年将领杀去。
当然,实际上去的人只有姜夔一个而已,白慎言呢,她自然要在旁边为姜夔助阵啊。
第一次杀人,这可对于姜夔而言其实并没有什么不适,他攥着一柄大斧头,眼睛就像那升起的太阳似的,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白慎言都不得不感叹,错了,她还是想错了。
姜夔不仅仅是个天生的武将,他其实还是个纯纯天生的刽子手吧——
将领一死,本就一盘散沙的杂鱼们看着姜夔那宛如战神降临的咆哮,全吓懵了,这下好,跑都不敢跑了,啪啪投降,那跪的简直一个比一个快。
哭的一个比一个凄惨。
不过白慎言可不管那个,她只是在一众好几百人里面找山匪老大,然后找了一几圈后,她终于找到了。
果然没死!
虽然受了伤,但这杂碎果然还活着。
他似乎也认出了姜夔和白慎言来,尽管他已经在努力的躲了,可白慎言本就是为他来的,即便被杀成了一具尸体她都确信自己不会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