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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代的狐朋狗友们,乃至于之前原主白慎言的相好们都纷纷打电话过来邀她出去,但白慎言一个都没理。
本来之前还兴致勃勃做好了计划,打算出去之后就去各地游玩的,可如今都已经没了那个心情。
这两天,她整个人都蔫蔫哒哒的。
最后之作都奇怪的问她怎么了。
但白慎言抬了抬眼,就只能沉默,毕竟,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说。
那些记忆。
那些从前。
那些模糊又不真实的模样。
以及,那双会温柔的,望着她的眼。
最后她只能回答最后之作;“大概是,魔障了吧。”
最后之作不太理解她这话里的意思,而白慎言也没有解释。
她从前的记忆?
和陈淮宁的关系?
那种发自灵魂深处都无法改变的熟悉感?
她和陈淮宁到底有什么关系?!
白慎言没想明白这其中的关系,毕竟线索还太少了,但她大概,是真的有些想念陈淮宁的饭菜了。
闲来无事,白慎言索性开车去了电视台,今个是星期三,陈淮宁大概在班。
十点十分。
正是阳光大盛的时候,即便是入秋的时节也并不显得寒冷,从云层投射出来的光弥漫在人间的每一个角落。
白慎言开着车,赶着不多不少的十一点来到了西丰市电视台,也是云海省广播电视总台。
这也是白慎言第一次来到这里。
眼前的广电大厦高入云端,共有四十层,雄伟壮观,气派蓬勃,位于市中心的繁华地带。
作为国家大省的省会电视台,广电台是副厅级的事业单位,有一个台长是厅级领导,然后下面还有分管的八个副台长,以及主任,製片,主播,记者等数多个职位。
白慎言的车子刚抵达门口,就被岗亭里的执勤保安给拦了下来。
“不好意思,女士,请问您找谁?”
保安是个三十左右岁的大汉,长的人高马大,但却很有礼貌,当然,他没有礼貌也不行,也不看看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万一因着不认识而衝撞了什么大人物,他这工作大概也该换一换了,不过广电台没有特殊原因一般是不让等闲可以随意进出的,所以被拦了下来,白慎言也不奇怪。
她知道是这么回事。
停下车,直接掏出手机给她小叔把电话就打了过去。
电话刚一接通,那边就传来了男人爽朗的调侃笑声;“哎呀,稀奇啊,今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是不是,我们白大小姐竟然会给小叔打电话了。”
“小言想小叔了吗。”
白慎言嘴很甜,乖巧的笑;“所以就想着今天来看看小叔。”
这话说的电话那头都愣了愣,然后笑声都跟着顿了顿;“呃?你现在是在电视台门口?!”
“嗯嗯,被保安拦下来了。”
没想到还真就是这么回事,下一刻,白慎言清楚听到电话那头有不敢置信又微弱的倒吸冷气声传来,不过很快变成无奈又宠溺的笑;“你呀你呀,行,小叔知道了,等会到大楼这边来,在门口等着知道不,别瞎走啊。”
“好嘞。”
白慎言乖巧的点头,挂了电话,不多时岗亭的电话就继而响了起来,保安接起嗯嗯了两声,挂掉之后就摁开了抬杆示意白慎言可以进去了。
白慎言把车开进去兜转了好几圈才勉强找到了一个停车位,她下车戴上鸭舌帽,问了下路,就朝着大楼走了过去。
一靠近,白慎言就能明显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冷气,也看到了一个个忙来忙去,行色匆匆的人,快到要跑起,也不知道有多急。
白慎言只等了一会,电话里的那人就从大楼里下来了,男人大概四五十岁左右,穿着笔挺的西装,带着金丝边眼睛,微胖。
白桦,白威他弟,白慎言的小叔,不过不是亲的,是堂的,但和白慎言他们家这一脉关系很好。
同时也是那八个副台长之一,仅次于台长,权柄很大,毕竟白家和杨家就摆在哪里。
也是白慎言上段时间受伤入院后一起围攻她的人之一。
“小叔。”
白慎言张口就喊了出来,白桦笑了笑,满眼慈爱;“今个怎么想起到小叔这来溜达了?可别说想我,小叔我聪明这呢,可不上你那当。”
他无疑是极为了解自家这小侄女的,自小被他们宠坏了,怎么说都毕竟是白杨两家三代唯一的女娃娃,和一大堆的臭小子们可不一样,能不宠着吗。
结果后来也就给宠坏了不是,即便他们后来发现了这个问题,可想改也没那么容易。
白桦伸手点了点白慎言的鼻尖,稍稍凑近些距离,压低声音小声瞪她;“怎么着?你这是泡人泡到电视台来了吗?”
这话说的白慎言就无语;“不是,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不靠谱的人?”
白桦哼哼两声。
白慎言气结,但她这次可真不是来泡人的,她是来找人的。
不过介于原主从前干出的一一桩桩,一件件荒唐事,白慎言微微叹了口气,没法解释,她也不打算解释。
虽然,她自己本身也挺荒唐的吧。
两个人并没说太久,白桦着急去开会,伸手招了招身后,转头道;“行了,等一下小叔还要去开会,就不能陪你逛了,我等会让我秘书跟着你,想溜达就溜达,但记住,别在这里给小叔惹事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