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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言!”
“你终于醒了,可吓死妈了。”
妇人红着眼眶跑过来,跑了两步又想起了什么,又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不多时,一分钟都没用上,呼啦啦的脚步声,一群好几个白大褂全跑了进来。
检查的检查,化验的化验。
最后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通,结果很快出来了,白慎言平安无事,接下来只要修养到伤好就可以了。
这简直就是奇迹。
不过对于做母亲的杨华而言,她才不管什么奇迹不奇迹,只要白慎言平安无事,她就高兴。
待白大褂们离开之后,杨华坐到病床边,一边哭,一边将白慎言仔仔细细查看着;“你这孩子大半夜不睡觉跑去飙车做什么?你想气死你妈是不是?这次是你命好,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妈可怎么活啊。”
白慎言被唠唠叨叨着,她也不说话,就只是看着杨华一脸疼爱的伸出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头上还包着纱布,触感没有那么强烈,但白慎言从未被如此对待过,她觉得,挺新奇的。
“还好,还好,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你能醒来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阿言,等你出院,一定跟娘去上香祈祷。”
“……”
杨华信佛。
看着面前这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此时一脸哭泣担忧的模样,白慎言还是没说话,很奇怪,就除了新奇之外,她竟然还会觉得亲切。
真的,就真的很奇怪。
就仿佛,感同身受一样。
白慎言怔了怔,她不太明白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但她想,应该是原主白慎言的情绪在影响着她吧。
这么一想,她反而很快放下。
养伤的日子总体而言不算无聊,因为白慎言对什么都稀奇,母兄,医生护士,还是来看来巴结她的二代们,人前装的乖巧,不露痕迹,但人后,恶劣的能把最后之作气死。
半月后,头上拆了线,在修养些时日,下次检查没什么事就可以出院了。
晚上七点,吃完了杨华带来的饭菜,好说歹说送走了唠唠叨叨的母上大人,白慎言打开了电视。
这个时间基本都是新闻联播。
白慎言也没换台,她半靠在床上,没开灯,刺目的电视亮光映着女人成熟而温婉的模样,穿着似乎是统一的女式黑西装,更显得规矩而严谨。
陈淮宁……
白慎言歪了歪头,心里唯一的念头是,这女人长的果然不错。
撞车
九月份的西丰市,白天仍旧热的不行。
直到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足足下了一天一夜才停歇下来,阳光穿透云层,泥土上,弥漫着一股雨后清新。
再一次全体检查过后,白大褂们终于宣布白慎言可以出院了。
杨华很高兴,兄长白飞也很高兴。
虽然白慎言蛮无所谓的,但该怎么说呢,最后之作比她更兴奋。
兴奋的那小奶音都带着欢呼雀跃;“出院了,出院了,宿主,我们要抓紧时间执行任务。”
“嗯嗯。”
白慎言一脸的敷衍。
盘腿坐在病床上,手中翻看着的却是整个西丰市的地图。
目光重点在游乐园,马戏团,鬼屋等地来回打量。
嗯,她要先去哪里玩呢?!
唉呀,好难抉择啊。
时间就在最后之作的畅想未来中,以及白慎言的极度敷衍中一点一点过去,中午,房门被推开,高跟鞋的踩踏声首先传来。
跟着的是杨华怒气衝衝又强自压抑着的声音;“小飞,你说说,哪有他这么当爸的,真想把我气死啊……”
“妈,爸那还有急事,推脱不开。”
“你别给他找借口。”
杨华满脸怒气,活像个被激怒的战斗鸡,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雍容华贵,两人一前一后喋喋不休的进了病房,看到盘腿坐在沙发上的白慎言时才住了嘴。
“怎么下地了,快回床上躺着去。”
“中午多热啊,怎么不睡一觉休息一下。”
“中午吃了什么,饭怎么一口都没动。”
“老张呢,她就是这么照顾你的。”
说到最后,杨华的语气里已经尽是不满,老张是白家的佣人,已经干了很多年了,在白慎言住院期间,是负责照顾她饮食起居的人。
但实际上,她哪管得了白慎言啊。
杨华自己心里也是门清,可有那么句话俗说不是说的好吗,慈母多败儿。
这话真是绝对不假,那杨华的偏爱,不,那已经是溺爱了。
也怪不得原主会发展成了一个恶贯满盈的纨绔二代了,就这么被无条件的溺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不长歪了才怪。
白慎言心里感叹,虽然她也觉得被唠唠叨叨是一种新奇的体验,但也架不住天天唠叨,新鲜感一过去,她也有些受不了。
不过白慎言面上却是不显分毫,轻描淡写的转移话题。
“妈,我没事,成天躺床上人都要发霉了,对了,爸呢?”
杨华溺爱的笑,一脸疼爱,本来还想在说啥呢,结果一听到白慎言后面的话霎时间就是面色一板,绷着脸愤怒道;“你别管那老头子,你都住院这么久了也不说来看看,天天忙忙的,现在都出院了也说没时间,简直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