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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合作费用这边我让我经纪人跟您谈。”舒炫说到。
“这就当我送你的新婚贺礼,你们结婚时我没能到场,实在抱歉。”舅舅说完这句话,舒炫立刻表示这样不妥。
“舅舅,这是两码事,工作归工作。”舒炫委婉的说到。
舅舅推了推眼镜:“你叫我什么?”
“舅,舅舅。”舒炫轻声道。
“这不就对了?一家人哪有两家话。”舅舅继续说:“郑菱这丫头我看着长大,小时候家里没人,我照顾她,没少往我身上拉屎拉尿,都是一家人。”
郑菱听到这话瞪着眼睛,“舅舅,你说什么呢!我哪有!”
舒炫笑了笑,她能够感觉到舅舅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吃完饭,舒炫让大头联系舅舅的公司,她倒是在餐桌上跟舅舅聊得很来。
从一开始的拘谨变得无话不说,根本没有郑菱描述的那样舅舅是个恐怖如斯的男人。
……
郑菱今天要去跟陈书记那边签合同,南城集团也会过去,她们合作还需要开一个研讨会,对未来的规划和村镇建设进一步细化,
一个上午都在开会,郑菱很久没有坐在办公室开那么久的会了。
她休息的时候刷朋友圈,忽然发现最近怎么没阿廖的消息了,她确实这段时间比较忙没注意上,可放在以前的话阿廖都是会时不时约她吃饭的。
郑菱点开阿廖的对话框,给她发了信息。
她们的对话还停留在上次阿廖出国前,郑菱点开朋友圈,阿廖的朋友圈变成了三天可见,以前她可是每天都要发很多条动态的,吐槽公司吐槽老板吐槽社会见闻,这不由得有些奇怪。
她连续发了好多条信息,阿廖那边都没有回。
郑菱没来得及细想,就又去开会了。
直到第二天,阿廖依旧没回信息,电话也打不通短信也不回。
舒炫回来的时候正巧碰到郑菱在客厅坐着看手机,便问:“怎么了?”
“我感觉阿廖好像出事了,她信息一直不回,电话也打不通。”郑菱语气有些着急。
阿廖是她这些年来最好的朋友,许多朋友都只是阶段性的友谊,而阿廖却一直在她身边。
郑菱翻出通讯录,给阿廖父亲打了电话。
“喂,阿廖爸爸您好,我是郑菱。”郑菱说到。
阿廖爸爸自然认识郑菱,“啊,小郑啊,怎么了?”
“阿廖最近跟您有联系吗?”郑菱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就在我旁边呢,你跟她说。”阿廖爸爸把手机递给阿廖。
电话那头响起阿廖的声音后,郑菱才松了口气,舒炫看郑菱那么紧张,用手轻轻抚摸她的背以表安慰。
“怎的啦?我手机掉了,身份证也掉了,现在刚回家来补。”阿廖啃着苹果。
“这样啊,我以为你出事了。”郑菱本来准备骂人,但是一想到阿廖父亲在旁边,就没有骂了。
“出事?我怎么可能出事,先不跟你说了,我去拆快递,应该是我手机到了。”阿廖说完就挂了电话。
郑菱最近看新闻看多了,许多人在出国的时候遇到不测,现在诈骗横行,当时郑菱就还跟阿廖说过最好别出去。
不过既然没事那就好。
舒炫的团队跟舅舅那边公司的公关已经对接好,郑菱还特意强调,要把之前造谣的人一一起诉。
当时《凤乘龙》剧组遇到投毒事件时,警方都已经澄清了,还有人乱造谣,入驻舒炫工作室的法务立刻收集了当时的造谣人员,已经开始走法律程序。
……
郑菱的工程开始推进,舒炫也进了新的剧组。
她第一个建设的就是兴隆村的景点,这边海拔高于南城城内许多,山顶常年凉爽,在入冬时节会先一步下雪,许多人上山游玩。
不过因为没有修建旅游点,山路崎岖山坡陡峭,这几年来有四五个坠崖的人。
相关部门每年都会让工作人员在山下劝阻上山,可还是有很多人慕名前去。
郑菱拿着施工图上山,这次需要实地考察,山路确实难走,郑菱这种开水泥车都能来个“托马斯回旋”的人都得小心驾驶。
车上还有南城集团的人,郑菱开着车丝毫不敢分心。
等从山上下来,已经晚上九点。
郑菱回家时舒炫还没回来,说来也巧,舒炫现在接的两部戏拍摄地点都在南城。
这也从侧面证明,南城的风景民生还是值得投资的,等到时候电视剧电影播出,南城的旅游业也会比往年增长许多。
郑菱都快睡觉了,舒炫才回到家。
屋内开着灯,舒炫进门就看到沙发上抱着枕头躺着的人,一股暖意袭来。
在北城漂泊的时候,舒炫曾站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匆匆而过,高楼上亮着的灯忽明忽暗。
北城的冬天特别冷,那时候的舒炫还没有火,她还住在北城的地下室。
那个地下室看不见天日,舒炫每次下戏都不想回到那个家,或者可以称之为窝。
她看着万家灯火,身上被被北城的风吹得哆嗦,心里憧憬着未来,舒炫想赚很多很多很多的钱,把贷款和债务还清,让妹妹能够好好上大学。
也希望某一天,在某一处,有某一个人点亮一盏灯,等待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