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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两人之间的鸿沟是一时半会儿越不过去的,在社会地位面前,就算两人不说,那些观众那些黑粉也会说。
郑菱以前从来不会想这些,她做什么事都洒脱随性,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舒炫了,她和舒炫结婚了。
舒炫接过郑菱手里的电话,“大头跟你说什么了?”
“她让我们出门的时候注意好形象。”郑菱挠了挠头,心里有些烦躁。
“好。”
她们出门去到骑马的店家那里,今天小男孩和小女孩儿都来了马场。
看到郑菱和舒炫欣喜若狂的跟她俩打招呼,不过昨天送给小女孩儿的帽子这会儿戴在了男孩儿头上。
郑菱有些疑惑,不过也没问出口,“看姐姐们给你们带了什么东西。”
舒炫取出童话书和绘本,还有两个小天才手表。
“这,快谢谢姐姐们。”店家连忙招呼小男孩和小女孩。
“谢谢姐姐,谢谢姐姐。”两人抱着童话书就到一旁看了起来。
郑菱说到:“这电话手表您记得让孩子戴上,您上班的时候就可以跟小朋友打电话,这儿是说明书。”
店家捣鼓了半天不知道怎么用,舒炫和郑菱又教了他和小孩。
“谢谢你们。”
“昨天您收留我们躲雨,我们还得谢谢您。”郑菱这话确实没错,如果昨天冒雨出牧区的话十分不安全。
“这帽子不是妹妹很喜欢吗?”舒炫问到。
店家表情有些尴尬,“男娃儿喜欢,他就拿过来戴了。”
郑菱那帽子虽然是成人款,可一看就是女孩子的帽子,男娃儿一般都不会喜欢。
舒炫来的路上还在跟郑菱讨论,以后定期给小女孩儿买点练舞的用具以及裙子,现在看来是没必要了。
直到走后,郑菱都没有问舒炫为何不提,她也能感觉到这店家有些重男轻女。
如果以后给女孩儿寄衣服用具,多半也会到男孩儿手里。
之前在网上看到许多捐款项目,明明指定的是给女孩儿扶贫项目,可最后款项落实到的是用于18岁的男生。
郑菱心中有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现在还没对舒炫说。
在川西又待了三天,她们去了黔州。
本来计划中是去江南,可那边离得太远,加上江南一带经济娱乐发达,舒炫过去游玩会有诸多不便。
黔州地处偏远,从川西一路下东南就能到。
最后从黔州回江城,也顺路许多。
游玩了一个星期,郑菱开着车和舒炫回了江城。
郑母和郑父还没有请舒炫好好吃顿饭,之前结婚匆忙大家也有自己的事要做,这下赶巧可以去家里。
她俩带了许多路上买的特产,一到郑家郑菱就撒丫子开始做饭。
郑母拉着舒炫在客厅聊天。
“怎么样?累不累啊?”郑母今天特意换了套衣服,她原本颜色污染的衣服没有穿,大金链子没有戴,改掉以前的暴发户形象。
舒炫摇摇头,“不累的,阿姨。”
“叫什么阿姨?”郑母佯装生气,“是嫌我给的改口红包太小了?”
“妈。”舒炫叫出来,她有些别扭,已经很多年没有从她口中叫出这个字了。
郑母装不下去了,她一高兴暴发户脾性暴露无遗,从茶几底下翻出一个盒子,盒子里面堆着沉甸甸的金块。
那金块足足十斤,她一下交到舒炫手中。
“小炫啊,这是妈的一点心意,以后妈有的你都得有,我妈就是你的亲妈,”郑母发觉不对,“呸呸呸,我就是你亲妈!”
郑母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舒炫,也由衷地心疼舒炫。
可是郑母不会表达,她没读过什么书,只能用金钱去疼爱了。
饭菜上桌,郑菱解下围裙过来看俩人。
只见舒炫怀里抱着两块金砖,郑母刚才伪装的书香门第变成纨绔子弟。
“妈、舒老师,吃饭啦。”郑菱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郑父刚好从外边回来。
一家人坐在桌前,郑菱做了许多家常菜,还特意给舒炫做了清蒸海鲜吃了不会长胖。
“来,小炫,跟阿姨喝一杯。”郑母端过一个碗,把里面灌了半碗白酒。
郑菱立刻阻止,一旁的郑父没有发言权。
“妈,你干嘛呢?舒老师不会喝这些。”郑菱把舒炫面前的碗抢过来,她用高脚杯倒了杯香槟。
郑父连忙说:“对啊,你以为都跟你一样。”
郑母一拳打在郑父胳膊上:“女人家说话哪儿有你插嘴的份?”
郑父唯唯诺诺闭嘴不言。
“舒老师,喝这个。”郑菱把香槟推到舒炫面前。
“小炫啊,你别见怪,”郑母装不下去了,“我家就是这样,你也别嫌弃,我和他爸是没文化了点,但郑菱是正经大学毕业的。”
舒炫笑着摇头,“妈,您说什么呢?”
“一直在外都这样习惯了,别人总说我们家是暴发户文盲,但我觉得总比那些歪心思多的强。”郑母把碗举到半空,“来,小炫咱走一个。”
郑菱扯了扯嘴角,她看着自己母亲和舒炫交杯换盏,生怕郑母把以前自己所有的糗事全部爆出来。
舒炫喝完一杯香槟,她跟郑菱窃窃私语到:“终于知道你遗传谁的基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