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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炫没有再说话,她不知道郑菱为何那样,有可能是青春期叛逆,可最近接触起来,郑菱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欺负别人的人。
……
到侯主任约的地点,安全队长和他并排在外面迎接二人。
看到郑菱的车停稳后,立刻撒丫子跑过来。
“郑老板!郑太太!你们来了!”侯主任谄媚到。
郑菱给舒炫拉开车门,舒炫戴着口罩优雅地从车上下来。
“叫什么郑太太,叫舒老师。”郑菱厉声到。
舒炫微微点头,她知道郑菱为何反驳侯主任,毕竟她们俩是匹配结婚,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感情。
“好的好的,舒老师,您里边请。”安全队长伸出手。
他们订的是个五星级餐厅,特意选了包厢。
坐定后,安全队长才开口到:“郑老板,舒老师,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
“我先给您鞠个躬。”安全队长起身走到旁边,鞠了三个90度的躬。
郑菱连忙起身拒绝,“不不不,您这是要把我俩送走?”
“请您接受我的道歉。”安全队长还躬着腰。
“你赶紧起来,”郑菱过去扶他,“你这样不如在饭上插三炷香,直接给我俩烧个高香?”
侯主任看不下去,也过去扶起他。
舒炫在一旁没有发话。
“是这样的,郑老板、舒老师,”侯主任打圆场:“昨天他看了新闻,舒老师的粉丝把那些黑粉给告了。”
“想着这事也算我们生活中的摩擦,就给您和舒老师道个歉,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郑菱和舒炫听完侯主任说的话,才明白过来,这人是怕被发到网上闹得工作都没了。
“真想道歉?”郑菱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俩。
安全队长和侯主任连忙点头。弦驻福
郑菱看了一眼舒炫,又转头看向二人:“你们一直都在南城对吧?”
“对对对,我们一直都在南城。”
“我做工程的那个村里,有个叫黄添的小孩儿,”郑菱喝了口水,她的袖子下的纹身漏了出来:“你每个月给他添置点衣物、生活用品,可行?”
安全队长立刻答应,“好好好!郑老板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还有……”郑菱还想说什么,转而又道:“算了,舒老师,你觉得怎么样?”
舒炫自是没话说,她不想浪费口舌应对这种人。
“行,”郑菱从座位上起来,她一手摆弄碗筷,一边说:“饭我们就不吃了,我打了你,也给你道个歉。”
她说完,就拿起三根筷子,立在装满米饭的碗里,给安全队长鞠了三个躬:“不好意思!打了你!”
“使不得!使不得!郑老板你快起来。”安全队长就差给郑菱跪下了。
她鞠完躬,拉着舒炫出了包厢。
“这!这小丫头咒我死呢!”安全队长等人出去后,趴在侯主任身上哭起来。
郑菱一路狂笑到车上,“舒老师,你看到那人脸色了吗,哈哈哈哈哈。”
舒炫系上安全带,“郑老板,为什么你不让别人叫我郑太太?”
“啊?”郑菱一脸懵,“我觉得,你应该不太会喜欢这个称呼。”
“况且,你也不是我的附属品。”
舒炫明白过来,她笑了笑:“嗯。”
……
之前说要出去旅游,现在郑菱正在收拾东西。
“舒老师,我们出去玩开两间房还是一间房呢?”她在自己卧室喊到。
舒炫东西少,就装了几套换洗衣服。
她走到郑菱卧室门口,“你觉得呢?”
“我觉得就订一间房,还得是大床房!”郑菱随口说到,刚说完就后悔。
舒炫没有应,她问到:“几点出发?”
“十二点。”
……
郑菱开车,她们打算从南城转到川西,再从川西下江南,最后回到江城。
舒炫靠在椅背上,车窗开着,风从口子灌进来,发丝飞扬衣袂飘飘。
“谢谢你,郑老板。”舒炫吸了口气,从南城往高速路上开路过一片香樟树林,树叶的芬芳沁人心脾。
“谢我什么?”郑菱带着笑,目光直视前方。
舒炫没在说话,这些年来舒炫从未有如此放松的时刻,她在娱乐圈的名利场上摸爬滚打、步步为营,走到现在才知道要活得自我。
就像郑菱一样,她想做什么就去做,想说什么就说。
人生不过三万多天,一个人就是一个世界,死后所有的一切皆不存在,专注自身才是最重要的。
以前舒炫不明白,现在看到郑菱才明白。
她觉得自己前二十多年白活了。
临近傍晚,她们才到川西边界,趁着太阳还没落,找到提前订好的酒店。
这边的风土人情和南城大不相同,有不少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青年,他们结伴出游撞进落日的怀抱。
舒炫有些晕车,海拔高了那么多,一下子有些不适应。
一到酒店她就开始吸氧,郑菱本来开了两间房,现在要照顾舒炫就把另一间退了。
她拿着医生开的药,“舒老师,我上床了哟。”
舒炫在被子里裹得跟个粽子一样,她现在很难受,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