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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见他?简单,砸钱就行,钱越多,就能直接站于前排。”
“啧,一掷千金的人多得是,这楼里,都是各国各地达人显贵。看来今晚,怡春院得赚翻。”
众人闲聊,消息很快传到怡春院死对头云良阁里。
“公子,怡春院南竹回来了,说是今晚奏曲。”
小厮向红帐内一男子禀报,男子轻轻一笑,“哟,回来了?还以为他在那皇宫舍不得回来呢。”
“那公子,我们云良阁是否要做些什么,抢波生意还是?”
“抢什么生意,当然是捧场去啊。”
小厮一惊,赶忙开口,“悦晨公子,怕是不妥。”
我怕你不是去捧场,是去砸场子的。
“怎么,我一个老板,还去不得?”君悦晨口气中有些不屑。
“公子,哪有去死对头家捧场的。”小厮一脸不理解。
公子这是钱多了没地方放吗?
“钱多,任性。”
小厮:“”
他就知道,这败家老板,放着自家生意不管,还去给竞争对手砸钱。
夜幕降临,尽管天气不怎么样,但怡春院画楼酩酊,笙歌流瓦,这一栋楼都是风雅如画,来的人很多,怡春宣传到位,很多老顾客都是拿着腰牌进来。
羽衣霓裳点红纱,灯火千家月无暇。
南竹坐于主位,一席淡青色长衫,腰间挂了金色腰链,人如其名,看起来风光霁月,桃花眼含笑看着周围众人,手执玉箫。
本来一切如常进行,前排最中间,最显眼的怡春楼上宾坐却空着。
砸了最多钱的那个,预定好了位置,却没来,怡春询问旁边的小厮。
“中间这个位置的是谁,怎么还没来?”
“不知,只知道是预定了。”
很多已经落座,怡春楼有规定,今夜,隻接前一百进楼落座,别的,只能站在楼外。
南竹目光落于自己正对面的主位,有些诧异,这会是哪个冤大头?
怡春鼓鼓掌,周围安静下来,示意可以开始了,这个主位不来,也得开始,从没有过等客的习惯。
看怡春示意,南竹的玉箫已经抵在嘴边。
“且慢,你们怡春,就是那么待客的?”
妖孽之音传来,众人闻声回头,楼门口一红鸾轿子,红纱层层覆盖,看不清里面人。
南竹有些诧异,但未曾表现出来,有些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是谁?怎的如此兴师动众?”
“不知道,可能哪家的贵公子哥。”
“我好像见过这红鸾车辇,在云良阁门口。”
“”
怡春皱眉,“这位公子,你这是?”
“我定了位置,怎么人还没来,就开场了呀。”
语气有些挑衅意味,带着询问和调笑。
云良阁君悦晨
在场就剩一个位置,众人反应过来,难怪如此奢靡,有钱真好。
怡春赶忙打圆场,“是怡春院疏忽了,这位公子,请您落座。”
“可是,我花了那么多钱,这点,我很不开心哎。”
帐内人坐起,从身形看,是杵着下巴,看着前面。
南竹总觉得那目光好像穿透的人海,直勾勾盯着他,他多少有点不自在。
“那这位公子,今夜公子的小吃茶水全部免费,如此补偿公子,可好?”
怡春身为老板娘,自然大方。
“不好,你看我,像是缺你那么免费东西的主吗?谁需要你的免费。”
怡春自是见多了这些有钱人的做派,难免遇上那么两个挑刺的,她也不恼怒。
“那公子想如何,只要我们怡春院能做到的,都可以说。”
“好啊,老板娘是个明事理的。”
君悦晨挥了挥手,旁边侍从赶忙帮他挑起纱帘。
君悦晨一袭红衣,墨发披散。张扬似火,抬脚下轿,首先出现在众人眼前的便是一双织金红靴,白靴上绣着九尾红狐狸,栩栩如生,用金线描边,但很快就被红裙盖住。
“那既然如此,就请南竹公子,过来接我一下如何?”
君悦晨挑起眉,妖冶一笑,举手投足间,仿佛与生俱来的贵气,眼梢微红,眼尾一点泪痣,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邪魅。
南竹眯了眯眼,他怎么在这。
这回换怡春为难,她家怡春院,还没有接客的习惯,都是宾客自己落座。
“这事也不怨我们怡春院,公子自己来迟,怎么这要求还如此无礼。”
怡春有些恼,她性格本就不是乖张认宰。
君悦晨装作没听见,目光看向南竹。
“南竹公子,你家老板娘不同意哎,那你?”
南竹缓缓起身,张口便是,“可以,得加钱。”
南竹自然不缺钱,他要做的,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这好说。”
君悦晨拍拍手,旁边立马有人端了个箱子出来。
“打开。”
入目,是一箱银票。
“南竹公子,不知,够不够?”
南竹没说话。
君悦晨一笑,“不够啊,那这些呢?”
旁人抬出两个箱子,打开,一箱是黄金,一箱是白银。
君悦晨看着南竹,他知晓南竹性子,不会任由他胡闹。
他作势又要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