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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梧赶忙回了自己殿里,心中有些慌乱。小依在殿中,见她回来,给她拿来暖炉。
“娘娘。楚妃娘娘送来了好些东西,等着你定夺放哪呢。”
江青梧看过去,好几个箱子,里面都是些绫罗绸缎。
“放偏殿吧,待到过年时,拿去内务府,一人一身新衣裳。”
小依点头应下,吩咐人送去偏殿。
江青梧坐在屋子里,有些胡思乱想,谢烟景出宫,无非就是为了粮草一事,这南方深冬逢水灾,也不知这司凌酒是否能治理好,只希望那的百姓能少受一点苦。
夜里,雪簌簌落下,北风吹的有些冷,江青梧心里有些不安,但又说不上来。
第二天一早,雪下的有些深,江青梧窝在殿里不肯走动,杨昭仪来找她解闷。
“这栗子呀,就得趁热吃,快尝尝我给你们做的板栗糕。”
杨昭仪一边说,一边拿出热腾腾的美食,小依很捧场,但江青梧有些游神。
“娘娘,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发现江青梧神色不对,杨昭仪开口关心询问。
江青梧摇摇头,“没事,只是不太有胃口。”
昨天谢烟景那个眼神,不对劲,但是她又说不上来是哪不对劲。书瑞没回来,她也不能贸然过去或者出去。
傍晚,司鸣哲召了所有后宫嫔妃,明日午时前往永宁殿,原因是什么,没说,但江青梧猜到了一些。
全部嫔妃,江青梧喃喃念叨着,不知明天谢烟景是否回来,如若不回来,那就麻烦了。
江青梧眯了眯眼,有些心烦意乱。
另一边,出了宫的谢烟景去到百济堂,把药交给墨浔。
“替我,咳咳,谢谢小梧姑娘。”墨浔脸色苍白,越是临近深冬,发病越是厉害。
墨浔接过药丸,又递来一封信笺,“将军,你要的名单,都在里面了。”
谢烟景接过,打开看了看,眼底一抹悲凉,贪污粮草单,第一个名字,便是太守谢纪仁的,自己的亲生父亲。
算了,他不配,一个权钱至上的贪官罢了,怎配她叫一声父亲。
谢烟景眯眼,和上一世的名单,一模一样。丝毫不变。
只是上一世她上交名单请皇帝严查,司鸣哲和司凌酒以没有实际证据为由驳回,还反被咬一口后宫干涉朝政,污蔑朝廷命官。她禁足半年,这一世,她得好好把证据收齐才动手。
虽说这一世很多都与上一世不一样,但还是得处处小心谋划。
谢烟景收起信,谢过墨浔,墨浔摇摇头,“这是我该做的,将军,务必小心,咳。”
“对了,给我准备些赤芍药。”谢烟景顿了顿,又接了一句,“上好的那种。我有空过来拿。”
墨浔会意,点了点头,送她离开百济堂。
谢烟景出来后,便去了赏金阁,拿到了名单,后续便是拿到罪证。
谢烟景把名单交给赏金阁,下令收集罪证,月底抄送一份送进宫给她。
可是,一旦罪证到手,谁去冒死举证,这也是个难题,后宫不能干涉朝政,她举证也无用,谢烟景思前想后,脑海里闪出一个人影。
太守的死对头,太傅,江青梧的父亲。一生清廉正直,算得上这昏暗朝堂中的一股清流,朝堂上追随他的,也很多,他俩基本势均力敌。
谢烟景有些凌乱,贸然去找,必然是不妥,而且,她拿出罪证,太傅不信的话,那她更为难办。
谢烟景扶额,这事,还得找江青梧帮忙。
江青梧在殿里大大打了一个喷嚏,嘴里嘟囔着,“谁在想我?还是说天气太冷,冻感冒了?”
谢烟景坐在赏金阁里,听着书瑞给她汇报最新的情报。
“主公,司凌酒带的人马还有三天便可抵达受灾地区,据我们的人来报,一路上并未出现异常。而且他还一路救济百姓,分发热粥粮食。”
谢烟景喝着茶,浅浅说了一句,“继续跟着,有异动随时禀告。”
是她想太多,还是司凌酒藏得太好?或者司凌酒此次本就只打算得民心?
“主公,宫中传来消息,需你明日午时赶回去。”
谢烟景微微皱眉,“有没有说是何事?”
书瑞想了想,“这几日羽妃动手了。有些许变故。”
谢烟景扶额,“今晚,你带上小梧要的药,先回殿去,我随后便回。”
羽妃下台
她得去趟御书房,上回跟着江青梧,看着她进入暗室,本想跟她一起进去又怕打草惊蛇,只能在外面放风护送她出来。
江青梧至今不知道,之前去御书房差点出不来,是谢烟景在外面放的火,她才能悄悄溜走。
果然,江青梧的计划,谢烟景都得在后面缝缝补补,上一世如此,这一世也如此。咱谢将军就是乐意做一个默默无闻的护花使者。
司鸣哲替楚之阮出头,他今晚肯定宿于永宁殿,只有今晚是个机会。
谢烟景潜入御书房,里面伸手不见五指,凭借月光找到书架,在书架里找到机关并打开。
谢烟景谨慎异常,没有把握的事她断然不会做。小心翼翼进去时后,夜明珠的光指引,看见那具冰棺。
谢烟景眯起眼睛,难怪江青梧要楚之阮学箫,原来在这等着呢,即是如此,那她也好办了。
上一世,楚之阮是司鸣哲的棋子,她肚子里的孩子成了扳倒江家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