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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之雨嗤笑。就算带着口罩,春杳也非常肯定,对方此时的嘴角,一定上扬着十分恶劣的笑容。只听女人说:
“我不知道里面住着谁,我只是单纯的想讨碗水喝,看到是你,自然改变了注意。”
这是一位漂亮、傲慢、恶劣、又幼稚的女性。她应该离这人远点,以免被对方不时吓人的举动弄的当场去世。
“再见。”再也不见。
春杳说着,背着落日余晖起身离开了。
重之雨没说话,那双深邃黑眸,只是静静注视着少女离去的瘦小身影。脑海里浮现,少女看见自己蛇尾时的亢奋表情。
不过是个,外表斯文秀气,内里又疯又菜的小家伙。没什么特别之处。
春杳回到外公家时,发现林间小道上停着辆警车。微愣,忙快踩单车驶往院里。
而院里,三名警察正对着外公做着什么笔录。老人看见她,对着背对春杳的三名警察争论着什么,同时三名警察转头,看向扶着单车进入院中的她。
“怎么了外公?”春杳察觉三名警察的打量目光,忙看向外公询问。
“没事小姑娘,别害怕。”一年轻警察哥哥笑着说。
“春博士,的确不是您外孙女,我们也是办公照章办事。是场误会,打搅您了。”另一警察叔叔,朝吹胡瞪眼的外公赔礼道歉着。
走近的春杳忙问:“警察叔叔,我?发生什么事了?”
“镇上一服装店,昨晚出现一名小偷,偷了店主一套新进秋服和一顶帽子,外加一双新进的运动鞋。店主没安装监控,街边监控虽然模糊不清,但也看的出来是名年轻女性,根据行踪轨迹外加晚回村的村民口供,那名女性进入了你外公家。
又听春博士的外孙女刚回来没多久,我们便前来调查清楚。现在我们确定,你的身高并不符合当晚年轻女性的身形。”三人其一的女性警察,朝春杳柔笑着解释。
春杳怔住:“警察姐姐,有衣服照片吗?”
三名警察微愣,然后对视一眼,将手中照片资料递给了春杳。
春杳忙接过,然后手一抖。衣服样式款式和那女人身上那身分毫不差。抬头朝三人脱口而出:“我刚从山顶回来,这套衣服和我在山顶认识的一位姐姐身上穿的一模一样。她戴了一顶黑色帽子,穿了双白色鞋。”
“小妹妹,你走时,她还在山顶吗?”
“在。”
“快,我们走。”
三名警察脸色忽变,领着证人春杳便上了警车。
等警车开往山顶时,人早就不见了踪影。三名警察也从游客口中得出春杳说的事实,和犯人不知何时消失的消息。
池下不明生物
——砰!!!
玻璃窗被人砸穿的巨响。
床上的春杳梦从惊坐起。抬眼看窗,正是清晨,玻璃窗却被打了个大窟窿,再看木地上,碎渣中正躺了个拳头大的石头。
春杳忙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边往下看。
一棵粗壮的大树底下,一袭白衣,蓄着瀑布般白金发丝的女人,正仰头看她,圣洁如天神般的深邃脸,却扬着恶煞般的邪笑。单手半举,把玩着大石头。
春杳顿时瞪大眼睛,猛地打开窗,衝下面喊:“你这小偷,砸我窗做什么!”
话音刚落,就见女人玩石头的手停住,嘴角恶劣一笑,将石头用力朝她扔了过来。这要是砸到她,不得头破血流,春杳没想到女人如此恶坏,吓懵之际,忙捂头蹲下。
过了半会,却不见任何声响。春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那女人戏耍了。
天,这都什么人。
春杳生活在繁华都市,周围都是品学兼优,礼貌待人的朋友,从未见过如此品行败坏,毫无法纪的人,和她那优越独特的外表完全不符合。
春杳咬牙腹诽着,也不看楼下的人了,起身想走到楼下打座机喊警察叔叔抓人,可脚刚迈出一步,楼下便传来女人漫不经心的冷声:
“你敢报警试试。”
春杳可不听贼人的恐吓,连着迈了好几步,快要走到门边,就听下方再次传来女人不耐又没辙的声音:“我没偷,我放了值钱的东西在店里了。”
春杳微愣,转身走到窗台,向下看,“你放什么了?”
树底下的重之雨双手抱怀,表情又冷又臭:“金手镯。”虽然这也是她偷的。
春杳有些不信,目光继续瞧着女人。
“店主已经撤销了案件,不信你可以等你外公回来问他。”
“金手镯比衣服贵,你怎么不白天买,而是大半夜去换?”
这小孩,怎么这么敏锐,“问那么多做什么,你只要清楚,我不是小偷。”
经过砸窗事件后,那女人便再也没有出现在春杳的视野里,或许是露营结束,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城市。
虽然外公已经证实女人所说属实,但春杳依旧对那女人存在疑虑。对方每次出现都解释完美,同时却又古怪环绕。
春杳小脑袋当然想不出理所然来,隻当这次在暑假,遇到了一个美丽,又怪里怪气的游客姐姐。
又是一个万里无云的日子,春杳跟着外公来到李家村。外公给人治疗蛇伤时,春杳便跑去村里一大池塘边玩耍去了。
上次来时,便被这村落的大池塘吸引。池塘非常大,望眼看去便知水很深。正是夏日,清清的池塘边上,还长着几株娇红荷花。周边石梯上也有妇人在塘里刷洗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