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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玉秋走过来,苏轻罗将她的帕子抽走,“你我已经成婚了,这可是你说的。县主又何必自己如此拘于?”
这一句话,又被原封不动地还回来。
岑玉秋耳根子发烫。
苏轻罗又道:“更何况,县主还要沾湿帕子,万一来来回回撞着磕着,可就不好了。”
苏轻罗将丝帕压在枕头下面,垂着眼眸,解开里衣扣子。
入了夜,灯火昏暗,苏轻罗脸上稚气未脱,却在眉眼之间长得极其出挑。眼波婉转,抬眼垂眸之间,韵味十足。少些风情,更多的是顾盼生姿的俏丽,盈盈秋水间,叫人挪不开眼睛。
“县主,先替妾身擦擦背吧。”话音落,衣衫落下。
岑玉秋听着她说“妾身”二字时,总觉得话里像是含着蜜似的。
香肩外露,隐隐约约还是有许多红疹,却不难看出原本冰肌玉骨的模样。
岑玉秋盯着一会儿,不知不觉,行动比思想先行了一步。
她拧干帕子,坐到在苏轻罗床边,去给她擦拭。
“嘶——”
苏轻罗背着身子,感觉到浸着药的帕子贴上来,但帕子实在有些干,贴在后背便觉得有些粗糙,稍稍一擦动,就更加让人觉得不舒服。
“怎么了?”岑玉秋立即松开手。
苏轻罗道:“帕子太干了。”
岑玉秋见状,瞧着手中被她拧成一块的布,忽然跳了跳眉心。
平日里再军营中粗鲁惯了,在伺候人上,确实不如府中的丫鬟细致。
“我重新泡泡。”岑玉秋回到桌边,将帕子放入药盆重新打湿。
回来后,岑玉秋就擦得格外小心,只是在她后背上轻轻压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擦拭寸寸肌肤。
苏轻罗身子有些单薄,分明在家中喂了几天,却丝毫没见长多少肉。原本应是完美无瑕的脊背露出一对精致蝴蝶骨,随着她手臂微微弓起的模样,显得活灵活现。
渐渐往上,她的脖颈也是精致地十分漂亮,又细又长,垂下脑袋时,还沾着几缕发丝,宛若青丝勾在白玉上。
岑玉秋的小心翼翼,不知不觉中便拉进二人之间的距离。
就在岑玉秋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的脸都快贴上人家后背了。
岑玉秋一抬头,偏偏凑巧苏轻罗见她毫无动静,忍不住回过头来,二人便就此对上。
屋子一整日都没有通风,就被晒得有些闷,隐约之间,还能感受到彼此之间的呼吸声,便更热了。
二人呼吸缠`绕,岑玉秋眨眨眼,就瞧见一剪秋瞳映入眼里。
此时她才发现,苏轻罗的眼睛竟是如此好看,如同沙漠中的绿洲汪泉。
“县主……”苏轻罗轻轻唤了一声。
岑玉秋后知后觉,怔愣片刻后才往后退一步,“失礼了。”
“县主又客气了。”苏轻罗撇过头去,没有去瞧岑玉秋。
蓉是朝思暮想,偏偏近在眼前反而更加生怯。
岑玉秋从床上起来,重新去将帕子浸湿,拿到苏轻罗面前,“其他地方,你自己擦吧。”
苏轻罗的手抓在被褥上,一直迟迟没有去接。
她左思右想,最终还是说道:“我有些没力气,还是县主来吧。”
“我?”岑玉秋惊道,“可是……可是……”
到底私密,岑玉秋哪里做过这种事。
苏轻罗见她犹豫,便说道:“还是等青鸾来了再给我擦擦。”
若是等青鸾回来,怕这汤药早就凉了。
岑玉秋自然不会这么做,可眼下也无计可施,隻好咬牙答应,“我来罢,早些擦好换上衣服,莫要着凉了。”
“嗯。”苏轻罗垂着头,目光望着身上的被褥,心思却全在岑玉秋身上。微微弯起的唇角,全是她心底里的高兴,“有劳县主。”
“不碍事,毕竟我们成婚了嘛。”岑玉秋在心里不停念叨。
苏轻罗轻笑一声,将衣衫褪了去。
二人也不知擦上多久,药盆里的药汁早就凉了。
岑玉秋为她重新换上一套里衣时,脸已经红得像秋季采摘下来的果子。
“县主……没事吧?”苏轻罗抬眼,见她浑身发烫,有些担忧。
这病,应当不会传染才是。
“没事没事。”岑玉秋摇摇头,“屋子里有些闷,我出去透透气。”
“闷?”苏轻罗待了一天,倒是没觉得。
岑玉秋低着头往屋外走,一边骂骂咧咧:“青鸾这丫头不知道端个水去了哪里,我去瞧瞧。”
二话不说,岑玉秋就从门里退了出去,还将门给关上。
岑玉秋跑得极快,生怕被瞧出什么。
一到门口,就大喘气一番,直直拍拍自己的脸,好让屋外的凉风能将自己吹得清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