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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衣服散乱，乐意的手被按在头顶，林绮黑着一张脸，眼皮下压，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她背着光，周身温度低沉，莫名给人一种阴鸷森冷的感觉。
乐意感觉自己像是被狂狮盯上的猎物，脆弱的脖颈暴露在她眼里，下一秒就会被咬断血管。
在说那些话的时候乐意已经想过后果，现在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中，但又好像超出了预想。
林绮不是狂狮，而是疯狮，她此刻的样子，好像真要把她给吃了。
“绮绮。”
乐意试探着叫了一声，林绮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十分用力。
“闭嘴！你这个骗子！”
乐意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很快就感觉到胸腔不适，伸手去拽林绮的手，拽不下来。
乐意脸憋得通红，喉咙里出现啸音，林绮这才如梦初醒般放开她，然后把她拉到怀里，一下一下为她顺气。
乐意咳得天昏地暗，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似的，眼睛里蓄满生理性泪水，在看向林绮时，恰巧落了下来。
林绮看着她脸上不正常的红，以及晶莹的泪珠，喉咙滚了两下，眼里的阴郁变成了纠结痛苦。
“你为什么就不能爱我一下呢？”
还以为回来之后就能一起过快乐的生活了，没想到乐意只是在骗她，逢场作戏做到她头上来了，还真是一视同仁，对每个暧昧对象都一样。
以为自己在她眼里是特殊的，这个想法简直大错特错！
乐意咳嗽缓和了一点，回她：“我告诉过你，我不喜欢恋爱脑。”
林绮听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我只是喜欢你，想在你身边多待一会儿，这也叫恋爱脑吗？”
乐意淡淡：“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以为你长大了，懂得自己的责任是什么，没想到你还跟以前一样，脑子里只有风花雪月。”
林绮无声掉泪，她双手紧紧抓着床单，手背上青筋凸起。用了十足的隐忍力，才没有掐住乐意的脖子。
“现在嫌我幼稚，当初追我的时候怎么不说？！”
乐意心道说了你还能喜欢我啊，但她不敢这么说，怕被从窗户扔下去。
这狗任务也是够够的了，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渣。
“当初喜欢你单纯活泼，清纯洋溢，现在不同了，人的口味总会变的。你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你也该长大了不是吗？”
林绮怔了一下，忽然有些心虚，因为乐意说的话不无道理。
家里一团糟，她还每天隻想着谈情说爱，确实说不过去。之前父亲也是这么跟她说的，她却没当回事，现在乐意说了她立刻就开始反思，真是讽刺。
这不是恋爱脑是什么？
乐意说得一点都没错，是她一直沉溺在温柔乡里，逃避现实。
可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开乐意，从她招惹上自己的那天起，她们就注定要纠缠了。
从生到死，只要她还活着，乐意只能在她身下。
“乐意，别把自己摘得那么干净，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
乐意心里一刺，自嘲开口：“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从一开始你不就知道吗？”
林绮眼泪汹涌，张嘴咬住乐意的脖子，翘起的虎牙在她的动脉上，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咬得她鲜血淋漓。
是啊，从一开始就知道她花心滥情，可自己还是控制不住地爱上了她。
乐意不是好东西，难道自己就是吗？
她们都一样贱。
乐意的脖子传来刺痛，但她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个不小心林绮真的咬断她的血管。
林绮尝着嘴里的血腥味，眼神晦暗幽深，没有一丝温度。
就再沉沦这一次，从明天开始，她一定不会再耽于情爱了。
林绮不断给自己洗脑，在乐意的脖子上留下深深的齿痕，叼着颈侧的软肉轻咬厮磨，直到乐意痛呼出声，才让它落回去。
“乐意，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你走。”
就算你恨我，我也要把你囚在身边，让你飞不出我的掌心。
乐意什么都没说，她被刚才那一阵咳嗽弄得没了力气，只能被迫承受林绮的怒火。
林绮却不满意，突然从她怀里抬起头，捏着她的下巴问：“怎么不说话？懒得搭理我了？”
她的声音沉着，冷得像淬了冰，光是听着乐意都觉得遍体生寒。
乐意多少是有点愧疚的，所以一直保持缄默。
林绮现在状态不对，她在很努力地克制自己，如果她说了什么刺激到她，那今晚指不定要去了半条命。
这种情况下，不讲话是最明智的选择。
林绮冷笑一声，俯身狠狠咬住乐意的细颈，乐意疼得皱眉，下意识伸手去推她，林绮随手从旁边的衣服上抽出领带，将她的手绑上，没有后顾之忧地做事。
“林绮，不要这样。”
乐意眼里噙满了泪水，声音也好像蒙上了一层雾气，带着淡淡的哭腔。
林绮嗤笑，头都不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