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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高中要住校的，你在学校有事可以及时联系我。再说了，就不想姐姐吗？”
楚翘抿了抿唇，收下手机。
“嗯。”
模棱两可的回答，不知道是答应收下手机还是回答乐意的问题。
这三年楚翘的个子像施了肥的麦苗一样疯长，已经跟乐意差不多高了。
两人走在一起，是极为惹眼的存在。
楚翘从兜里拿出口罩给乐意戴上，道：“你好歹算个公众人物，能不能注意点儿？”
乐意向来不在意这些，毕竟她一个糊咖，就算站在人堆里，被认出来的概率也不大。
但楚翘关心她她还是很开心的。
这臭屁小孩太难搞了，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也不肯对她敞开心扉。
“姐姐。”
楚翘突然出声，乐意转头看她，问：“怎么了？”
楚翘踌躇着，好像很难开口。
“想说什么就说，跟我有什么不好开口的？”
“谢谢你。”楚翘道。
乐意等了几秒，没有下文。
“就这？”
楚翘：“嗯。”
即使再努力，也说不出那些煽情矫情的话语。
乐意摸摸她的头，笑道：“不客气。我快快长大，以后挣钱养我。”
楚翘表情依旧淡漠，但眼睛里闪着光。
“好。”
乐意牵着她的手往家走，同时思考带货赚钱的事。
之前三年，因为有义务教育，所以楚翘上学并不怎么花钱，她靠在某网站写小黄文和接私活就能养活自己和楚翘。
但现在不一样了，学费生活费，还有课外辅导班的费用，没有一样不花钱的。
看来最终还是得走上带货这条道路。
唉。
“姐姐有烦心事吗？”楚翘敏锐地捕捉到乐意的情绪变化。
乐意问：“我给你报的那些兴趣班你喜欢吗？会不会觉得累？”
鉴于楚翘的身份，乐意给她报了礼仪、时尚和管理方面的辅导，因为学这些的人不多，基本上可以说是一对一，费用自然贵一些。
不过乐意觉得值得。
对普通人来说这个年纪学这些有点太早了，但对楚翘来说，已经太迟了。
如果她还是楚氏大小姐，从小就得学了。
楚翘从来没忘记当年的屈辱，也知道乐意这么做的目的，只打心里感激乐意，哪会觉得累？
“姐姐放心，我会好好学的。”
乐意揉一把她的头髮，为小狼崽顺毛。
“我家翘翘真棒，我好像已经看到未来的幸福生活了。”
楚翘低下头，轻轻牵动唇角，握紧乐意的手。
快了，离她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的那一天不远了。
当晚，暴雨来得迅猛，乐意还没反应过来，被子里就多了一团。
她掀开被子，楚翘蜷着身子躺在她的床上。
“姐姐，打雷了，怕。”
她用不熟练的方式撒着娇，乐意无奈。
“好了好了，姐姐陪你睡就是了。”
楚翘暗暗一笑，缩进乐意怀里，从她身上汲取温暖。
乐意拍着楚翘的背，没把楚翘哄睡着，倒把自己哄睡着了。
楚翘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光看着乐意，眼里盛着连她自己都没发觉的温柔。
第二天乐意就签了合同，因为她不红，所以抽成也相对较低，但她还是卖力吆喝，尽管直播间人数少得可怜。
楚翘上课间隙拿着手机看乐意的直播，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如果不是为了她，姐姐根本不用这么辛苦。
姐姐向来讨厌抛头露面，过度消耗自己，现在却……
楚翘慢慢握紧拳头，心里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首播不利，品牌方很不满意，但已经签了合同，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买流量。
过了几天，经纪人给了乐意一个剧本，网剧，女三号。虽然是小製作，但对无戏可拍的乐意来说也是聊胜于无。
于是乐意白天拍戏晚上直播卖货，一点闲工夫都没有，但努力过后，直播有了起色，网剧播出之后小火了一把。
乐意凭借靓丽的外形和出色的演技，获得了极大的关注，比女一号还要火。
这波关注反哺直播，为她的卖货事业添砖加瓦，使得她的排名直线飙升，力压常年霸榜的大主播成为带货榜第三。
还没高兴几天，突然毫无预兆地爆出她卖的化妆品有问题，很多人用了之后烂脸。
这些言论犹如雨后春笋，一夜之间影响扩大，成了平台热搜。
乐意知道这是有人故意搞她，但当务之急是先抑製舆论的发酵，不然就真的完了。
楚翘周内手机是上交的，拿到手机第一时间是给乐意打电话，打了好几个都占线，看了热搜才知道她出事了。
她顾不上周六上午的自习，背上书包就要回家，从宿舍出来就被人堵住了。
“你姐姐卖三无化妆品把我表姐的脸毁了，她自杀差点没救回来，杀人凶手！”一个女生恶狠狠地说。
楚翘认识她，高二的小太妹，平时就嚣张跋扈。
“这件事现在还没有定论，你最好说话注意点！”
楚翘隻想赶紧回家，不想跟她废话，想绕过她，却被一把拽住。
小太妹狠狠把她推到墙上，道：“真是可笑，人证物证都有，还需要什么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