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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本是医者,又怎可见死不救。
楚浅凝宽慰道。
于是她扶起地上的男人,拖拉滚爬扶回房间,用尽力气将他甩到一张宽阔大床上。
楚浅凝终于看清了眼前的男人:只见那人一副清冷的容颜,眉间自然,双目紧闭,但面容及其好看,俊秀且温柔,像极了满池泥塘里那个出淤泥而不染且清新脱俗的绝世美男,勾人魂魄,摄人心弦。
楚浅凝不由得看出了神,男子轻咳一声惊醒了怔愣的她。
她随即转身拿了解药,撕开少年的衣物一角,暴露出伤口,把药敷上,用绷带裹住伤口,随后用银针扎了他的穴位,只见男子慢悠悠的睁开眼睛,意识慢慢恢復,苏醒了过来。
她傲慢的态度
楚浅凝看着他苏醒,神色没有多惊讶,容挽辞倒显得更为一惊,他一骨碌翻起身,出手拉住楚浅凝的手:“浅凝,你跟我走!你随我回京好不好?我求你……我错了,我知道苏鎏玉不是你杀的了,我已经调查清楚情况,是我冤枉了你!你放过我吧!我发现我离不开你!我爱上你了,在这五年里我没有一日睡得好觉,没有一日……”
说话的同时,泪水顺着他的凤眸滚落,楚浅凝怎么也没想到他醒来后行为会是这样的……过激。
她一脸傲娇的问:“苏鎏玉是谁?”
容挽辞拉着她的手一顿,楚泠月淡淡说着:“你好像认错了,我不认识什么苏鎏玉,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医女。”
容挽辞脸色铁青,大失所望。
他显然是不曾想到会是这个结果的,她的容颜,她的神情,她的一举一动明明和那个人那么像,简直像极了。
他愕然,黑眉沉炽着,嘴唇翕动,不可置信着。他后退半步,顷刻间,全身血液倒流,看着一袭白衣若雪的她,她说话时声音是那么清甜低落,神情是那么傲然决意。
他还是不甘,还是心有一丝侥幸,他还是觉得她应该是她,不可能!
她绝对是她!
也必须是她!
她怎么可能不是她!如果不是,那她呢?她到底去哪了?!她不可能凭空消失!绝不可能。
他笃定她不可能就那样消失,她怎么能做得到,她又怎么可以做到!!!
所以他觉得她还活着,至少也应该活着呀!她不能那么狠心,留他一个人,不能啊!
所以他冥冥之中觉得她就是活着的!她应该活着的。眼前这个人她应该是她的。
他不甘啊!
所以他再次找寻着千万分之一的机会,他看着这张与她相似的脸,似有不甘又似有侥幸的问:“那你叫什么名字?”
楚浅凝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神色渺然,随后淡淡的说:“楚浅凝。”
容挽辞就那样傻乎乎的愣在原地,他继续不甘心的问道:“那……”
话到嘴边还未开口,楚浅凝冰冷的声音便传来:“你中了蛇毒!是我救的你。不过你现在伤势依旧很严重。你很幸运啊,能被蛇王咬到,没有个十天半个月,你目前的伤势自然是不会好的。”
“我刚刚也只是用针把你体内的毒素抑製住,确保不弥散到心臟肺腑,但如果长期不治疗,毒素依旧会弥漫,到时候你可就会穿肠烂肚而亡。”
容挽辞显然对她对自己如此冰冷的态度感到反感且不适,此前在他面前的每一个人都是循规蹈矩,哪怕在路上遇到也会恭恭敬敬的行礼,而此时面对着楚浅凝冰冷的语气和不行礼的态度,虽然他倍感不适,却也不好开口。
她并不知自己竟是三王爷,是皇室。
他不好发怒,也不好说什么,因为她不知情,不知者无罪。
何况,自己落入虎口,眼下自己重伤在身,还有求于人,就更加不好对冒犯他的人治罪。
看着这张及其熟悉,及其思念,及其像她的脸,他更是不敢再去埋怨。
楚浅凝见他半天不说话,向来孤傲的她,独处久了,倒也忘了些待人处事之道,她只能故作清高的站直着身子,背上早已冷汗涔涔。
氛围有些尴尬,她走到药架旁边,拿起药架上的一个棕色小瓶递到他身前:“这是解药。”
容挽辞呆愣着拿过解药。
她才慢悠悠的说:“这个解药是可以让你体内的淤毒逐渐排出,不过如果按疗程来吃,每日一次,三日之后才会有效果,十日之后开始愈合,十五日左右才会痊愈。”
容挽辞瞪大双目,顿时心头一喜:“真的需要十五日吗?”
楚浅凝瞥了他一眼。
“在这十五日里,还需要慢慢观察情况才能知道到底能不能治愈,不然你以为蛇王的毒会和其他小蛇一样,可以吃点药就好的吗?”
容挽辞倍感震惊。
楚浅凝继续随口说道:“我没猜错的话,你去过漓溪河畔。”
容挽辞默认,楚浅凝:“那些蛇是我养的,而咬你的蛇是一条体型粗壮的绿蛇,对吗?”
容挽辞更是眼睛瞪的如铜铃般大。
楚浅凝继续:“蛇胆,枇杷,川贝,这些都是治疗风寒的药,我养它们一是可以做药,二是可以防身。这些蛇见到生人就会下死口,但我既然养了它们,就定然要製作解药。以防有一天,误伤了也有个能解毒的。不过,目前我隻作出了这一颗,你先吃,明日我在继续做,但是这个解药的药材太难找,一天只能做一颗。因为它工序复杂,药材要到高山才能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