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哥。”被巴掌打到在地的弟弟一脸不可置信和惶恐,望着哥哥的背影渐渐远去。
他完了。
他知道他完了。
他从小做进坏事,仗着哥哥家里有钱有势,在外面为非作歹,这下在阴沟里翻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哥哥在昨日就被就被叫去大宅,知道这次撞到枪口上了,关键是错在他们,事后威胁的也是他们这边。昨日他在外面等着,哥哥昨日顶着巴掌印和满脸诧异出了大宅,后面就是让他见到了人道歉就行,不要也不准说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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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该惯着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让他走了弯路,他愧对已逝去的母亲。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可能请最好的律师。虽然百分之百败诉,接着要打点一下里面的关系,尽量让他那个没吃过什么苦头的弟弟在里面过得稍微好些。希望吃些苦头,能涨些教训,他这个哥哥当得失败啊!
事情差不多就解决了,其实纪文亭不用回国也行。只不过当初是因为这家和陆鹤南有一点关系。所以才专门打了个电话,没成想俩人都回来了。
回国了陆鹤南就开始忙起来了,解决完这事之后他基本都是早出晚归。晚上一般纪文亭睡了他才回,他看到人的睡颜不舍得把人弄醒,于是早晨纪文亭经常被人弄醒。
每次他醒的比陆鹤南早就想爬起来。但每次他一有动静无一不是被抓着按下去,被人翻来覆去,好一顿折腾。陆鹤南美名其曰给人一个早安吻,然后心旷神怡的上班去了,留纪文亭在床上不快。
忙了些时日差不多就正常了,空闲时间也多了起来。但弄得纪文亭叫苦不迭,因为陆鹤南没事就给他打电话开视频。一旦他前脚出门陆鹤南后脚就跟过来了。
——
天气愈发严寒,寒风刺骨,冷冷的拍在脸上,打得生疼,呼出的气息瞬间成雾成霜。
又是一个严寒的冬。
狂风阴云遮天蔽日,树上的叶早已经落光,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在寒风中屹立不倒,只留下风呜呜的呼啸呜嚎声
纪文亭后面基本不怎么出门了,人家来约他出去聚,一般没什么特殊情况他都是直接拒了。整日呆在那间画室画画,要不就是躺在阳光房看书发呆,偶尔和陆鹤南下下棋,散散步。
在离过年还剩半个来月的时候,俩人发生一次争吵,争吵过后就是陆鹤南在客厅冷着脸不发一语,纪文亭在卧室沉默着收拾行李。
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是章云洲的生日,有俩人的朋友打电话来问情况,说章云洲有个学生一直在追他,纪文亭正哭笑不得,想等人说完和人说一下他现在和章云洲早已经分开的情况,是他提的分手,也免得还会有人不明情况。但那人说到一半,手机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他很熟悉,是章云洲的声音,像是喝醉了。
“文亭?是文亭吗?”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有些低,断断续续,但很清晰,纪文亭听得很清楚。他没有说话,有新的生活对章云洲来说是最好的,不需要他再去中间弄得两边都不好。
他知道该怎么做,应该把电话挂断。
但,他没有。
“文亭,我的小王子啊,我有点想你。”那两个字像是被思量良久才被吐出口,格外真挚深情,不像一个喝醉的人,又或是太像一个喝醉的人,才能说出清醒时不会说的话。
像是怕被人挂了,章云洲接着说道:“今天我生日,你应该不记得了吧,你跟我说句话吧。”好似说了这句话对面的人就会听他讲话,他醉了,但也很清醒,他知道电话的另一端的人是纪文亭。
“文亭,对不起,我刚刚骗你了。其实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抱歉,我骗了你。
其实
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章云洲
你竟敢用死来威胁我!
“文亭,我后悔了,当初不该那么固执的,早点结婚的话,现在结局是不是会不一样。若是结婚了你现在应该在我身边,我们早晨会一同醒来,我会每天送你花,给你泡茶,说我爱你。你不是说我是臭棋篓子嘛,我专门学了棋,以后”
“没有以后了,文-亭”
纪文亭沉默的听人断断续续的说着,说到最后,电话那头明显带上了哭腔和嘶吼,然后混着酒杯砸碎的声音,混着人群的的喧闹声。
纪文亭把电话挂了,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也没有流泪。
但陆鹤南在屏幕中看的清楚,他仰着头。但泪水在眼眶打转,在流出的一瞬间被拭去。
纪文亭又为那个人落泪了,看到这一幕的陆鹤南面无表情的阖上眼睛,控制不住的情绪上涌,手中紧紧捏住拳头,用力到手上青筋绷出,再睁开眼睛时双目赤红,里面抑制不住的愤怒情绪。
他想到纪文亭面对他时的冷漠以及刚刚泪水盈满眼眶、神情哀伤的模样。
垂下眼帘,神情也变得阴冷沉郁起来,叫人见了心惊。
他把一旁的的文件夹狠狠砸在地上,周身冰冷的可怕,黑沉沉的眸子都是戾气与怒意。
他走过的地方,旁边的员工立马低头做事,或者远远避开,不敢看他一眼,以免祸及殃鱼,累及他等闲杂人员。等人走后过了许久才有人窃窃私语起来,他们不敢管大老板的闲事。但老板的心情关乎他们的水深火热,还有就是那颗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大boss上次这么可怕,面色这么难看还是因为纪先生,这次不知道是不是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