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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你回屋休息吧。”

随后屋子里就没声了,郁灵心情好,离了皇宫之后不必侍寝了,不必天天看到皇帝,她悠闲地沐浴了半个时辰才从浴桶里起身。

擦干身子穿上寝衣,此时室内的油灯在她沐浴时已经灭了,奇怪,驿站的人忘记添灯油了?

不管,郁灵走向床榻,想好好睡一觉,明日晨起还得赶路。

“唔!”

方撩开幔帐,郁灵忽得被人从背后摁在了榻上。

“来人!”郁灵惊呼了一声,“金永!!!”

门外,金永原本要彻夜守卫,却不曾料到皇帝会策马从皇城赶十几个时辰的路来驿站。

路寻气喘吁吁地跟上了楼,“陛下呢?陛下他、”

金永抱着剑靠在墙边,用眼神示意皇帝进了房。

路寻立马就要冲入房中,却被金永扣住了肩,“站住,等着。”

路寻:“里面住的是娴妃娘娘?”

金永点头。

路寻擦了擦汗靠到墙上,“也不知陛下有什么重要的话,离别时忘了对娴妃说,还要亲自过来一趟!写信都不行么?”

片刻之后,内室传来短促的一声。

“娴妃娘娘好像在叫你?”路寻道。

金永,“你这会儿进去必死无疑。”

郁灵完全被人从身后钳制住,叫金永也无人应答,难道是门外的禁军已经被全部杀了?

“好汉饶命!!有话好好说,你是不是要钱?我的夫君很有钱,你要多少他都会给,我求求你别杀我”

郁灵哀求,她这会儿哪里敢摆娴妃的架子,保住小命要紧!

身后之人不为所动,开始解她的衣裳。

天哪这是要劫色啊!!!

郁灵拼命挣脱束缚,扬起手狠狠地去打贼人,手腕却又被抓住了,黑暗之中两人四目相对。

郁灵:“”

萧铎:“爱妃不过离宫两日,连朕都认不出来了?”

郁灵连滚带爬地去点了桌上的油灯,转而看向榻上的男人,“陛下?!!!”

“陛下怎么会来?”

“朕策马一日一夜。”萧铎一路风尘仆仆。

郁灵:“”

不是,他有病吧?!!

萧铎将她拉到身前,少女由泉水浸润过的肌肤冰冰凉凉,掌心感受着熟悉的触感。

“那陛下过来是为、”话说一半,郁灵瞧见了男人眼底那无法遮掩的欲念。

萧铎拿起桌上的冰糖葫芦,放到眼前仔细打量,再看看椅子上那盏精巧的花灯。

“心里难受?”萧铎重复郁灵信里的词。

郁灵顿时心里叫糟,她写的信里情意绵绵,思念成灾,将自己刻画承一个离了夫君活不成了的女人,但是苍天可鉴,她写信的时候哪里想过萧铎他竟然、竟然会来找她啊!!

“思念朕?”萧铎眸光凝在他身上,肃着脸步步逼近。

“臣妾、”郁灵舌头打结。

“为了朕茶饭不思?”萧铎伸手轻轻捏她的脸颊。

不过离宫五日,郁灵又丰腴些许,方才在夜市里也吃了很多。

“希望朕立马出现在你眼前?”

还是她信里的原话。郁灵这会儿恨自己为何要写这样肉麻的信!

“爱妃,你这般哪里像茶饭不思的样子?”

造孽啊郁灵脸皮再厚,这会儿也圆不了谎啦,她都不敢看萧铎的眼睛,那带着谴责的质问。

“陛下赶了这么久的路,累不累啊?”郁灵不再后退,反而伸手轻环住萧铎腰身。

萧铎神情阴沉,垂眸瞧着她。

“陛下都不知道,臣妾连着两夜梦到陛下了。”郁灵道。

萧铎还是不言语。

郁灵真的硬着头皮找借口,“臣妾确实没有茶饭不思,但思念陛下也是真的,宫里就要有新人了,臣妾就怕陛下喜新厌旧。”

“朕不喜欢你,何来喜新厌旧?”萧铎直白地告诉她。

郁灵:“”

怎么刚见面就说这种伤感情的话!她面上的笑意也消失了。

萧铎不愿多言语,伸手解去她的衣裳,他不是来与她理论的。

他靠近吻她的时候,郁灵心里是排斥的。

他浑身的汗。

“朕明日清晨就要走。”萧铎开口,声音都是沙哑的。所以、没有时间沐浴了。

郁灵心头一颤,他如此粗心之人竟然能偶尔察觉她敏感的心思,她确实是嫌弃他的汗,以往在宫里,他比她更爱干净,总要沐浴过后才叫她侍寝。

但她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哀求,这不像是萧铎这种高高在上的人会说的话。

他真的策马一日一夜来找她啊?

不可思议。

但细想之下这个老色胚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原来陛下是思念臣妾了啊。”郁灵道。

怀里的人香香软软的。

“是这样么?”

萧铎抿着唇不言语,侧首来吻她,郁灵觉得好玩,手腕轻轻抵开他,压低了声音道,“回答了才让你亲。”

郁灵有一双格外灵动的眼睛,这么近距离瞧着他。

萧铎眸光灼灼。

“朕要你。”轻不可闻的一声,消失在两人相触的唇间。

驿站的榻狭窄, 门口又有侍卫把守,郁灵乖巧得不敢动,甚至蜷缩着。

萧铎却觉得妙极了, 轻轻啄吻,贪恋地汲取少女的凉意。

“别, 没有避子汤。”

郁灵手心触碰到男人手臂, 他肌理之间的温度比她高些。

萧铎没有听劝。

万一有孕该如何是好?郁灵想问他,但话到嘴边还是收了回去。

萧铎抱着娴妃, 心知这叫色令智昏,竟然千里迢迢赶过来,但是像他这般年纪, 偶尔昏头一二次无妨。

郁灵只休息了半个时辰,清晨又被他弄醒。

“陛下不是要赶路么?”郁灵嘟囔了一声,“后日还有朝会。”

萧铎不置可否,只是抿着唇, 又捏住了她纤细足踝。

缓缓。

朝会, 偶尔罢一二趟也无妨。

郁灵休息到了午时才醒, 此时萧铎人已经离去,唯有她一身痕迹才提醒她, 皇帝昨夜策马来找她。

行云雨之事。

啊啊啊啊,这个老色胚!

她抚了抚自己的腹, 他临走时没有吩咐她饮避子汤, 那是否意味着倘若她怀上龙嗣那她下半辈子在皇城横着走了。

应该不会。

用过午膳之后, 车驾朝着德州府的方向进发。

郁灵坐在马车里, 现在想想昨夜的一切, 她都觉得荒唐。

两日之后抵达德州府时,郁灵收到贵妃的信, 信中嘱托她不要再给皇帝写信,他政务繁忙,不太感兴趣。

这正合了郁灵的意,她才不想写信给萧铎。

郁灵在回信里关心贵妃的身子,她也在信里坦白皇帝那夜来驿站找她。并且好奇问了一句,她走之后都是谁在侍候皇帝?似乎没有侍候好,萧铎竟然饥渴到来找她!

没有错,郁灵用了饥渴两个字。

因为即使事情过去两日,那些痕迹也未消。

***

夜里,萧铎批阅完奏疏,闭目养神,刘歇在边上侍奉茶水,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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