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变化
?”许俞华脸色大变,质问道。
陈隽坦诚道:“那不关我事。”但他确实是读了那篇报道才打算放消息给克劳德去盯现场。
“我爸不喜欢有这些负面报道,你竟然敢跟我表明,不怕我告状?”许俞华身子靠前,明显以威逼利诱的语气反问。
“你不会告状,因为我知道大邦那天在莱姆豪斯找什么,还有他欠了谁的债。你应该继续当个好人,出面答应他们的要求,然后在停止罢工的时候跟克劳德讲你刚刚的话,否则我会让克劳德把这些事捅出去。”
“你是要我枪打出头鸟,先死为敬。”
“既然你也会说自己是一个小人物,那就应该出演得淋漓尽致。”陈隽停顿了一下,忽然又笑,眼神带着一些难以置信,说:“我原以为你十恶不赦,没想到你也只是想帮大邦。这事情太复杂,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把大邦的事情压下去,不过这意味着克劳德对袭警案的报道只能停留在最初的样子,绝不能翻盘。”
其实陈隽表面拒绝陈生,私下还是来跟许俞华谈论,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拒绝,那么这些工人就不会罢工。钱的问题,他们要控制罢工的时长,需懂得放才有收,一礼拜的损失没有说得那么恐怖,还是在可控范围内,但战线拉得过长就不好了。
陈隽最后放话让他好好考虑考虑,然后离开,留下一个滚着腮帮琢磨的人。出了店铺,他戴上一顶鸭舌帽,积水映照他转右的脚步。陈隽往巷子里走,去往一家中式快餐店。这家快餐店主要做外送,由一对福建夫妻经营,常常是老板娘出餐,老板送货上门,而这对夫妻的儿子正是袭警案的主人公,大邦。
现在快餐店里只有老板娘在,陈隽向她点头致意,撩开门帘径自走进大邦的房间,墙上贴满五花八门的海报,桌上的瓶罐东倒西歪。他没想到会在大邦的房间看见正在痛哭涕流的大邦,以及坐在床褥上安抚他的裘子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