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哥训狗厕所(踩B玩X)
。”
“把余生许给他人的承诺可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做下。”
“谢江平,我是个变态……我会毁掉你的。”
上位者厉声威胁道,希望在猎物撞进獠牙之前拦阻住。下位者却低头笑了一下,呢喃着,“您不知道您有多温柔。”
王诚过来搅乱了难得的温馨。他是故意的,从昨晚就一直忙得东奔西走的人看不得别人快乐。他拿着消息要进去前,姑娘说他没有眼见力,有什么要命的消息非得这时候过去说。王诚冷哼一声,今儿他就要做个替天行道的义士。
“王龙是替主家做事,他上面有人保他。”他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假装看不见俩人还亲昵地抱在一起,自顾自地说着说。他腰腿立地笔直,一板一眼地汇报,明明睁着眼看着陆屿舟,却好像是个瞎的。
“柏郁和许良抓住了,在暗室。”
“剩下的人按您说的,都送进了监狱里。”
陆屿舟摸了摸谢江平的侧脸算作安抚,然后扭头去看王诚,轻轻转动了一下左手的尾戒,点点头。他说,“继续……视频确定都清干净了吗?”
“网上能找到的都清掉了,相信不会有大的轰动。呃……”
“何警官那边,还在协调。”
陆屿舟嗯了一声,又说,“协调好了再来告诉我。王龙上边的人是谁知道了吗?”
王诚笑了一下,“是徐少爷。”
“徐青?”
谢江平皱了下眉,身体不自在地动了下,又被陆屿舟按住,“去备车,我找阿青问问是怎么回事。”
王诚应是,静默了一会儿,不见人再说话,就躬身告退。要走的时候又被陆屿舟叫住了。人声音有些冷,听着渗人。“别走,我还有别的事问你。”
男人便站在了那里等着少爷问话。
低头,陆屿舟摸了摸谢江平的脑袋,他对人说,“那两个人既敢动你,就是打了我的脸……谢江平,我把他们交给你处理。别让我失望。”
“去换衣服,等会儿我带你去见阿青。”
打发走了谢江平,陆屿舟重新把目光投向王诚,勾了勾手叫人近前来。
王诚不常跪陆屿舟,因为他不是陆屿舟的人,他只是主家派过来看着陆屿舟的人,但,无论如何,陆屿舟也还是陆家的爷,还是他的主。
王诚抬头,对上主家的凛然冷意。
陆屿舟抽了跪在地上的人一巴掌,“清醒了吗?”
久违的肿热感又上了脸,王诚被抽了一记,脸烧得厉害。
他俯身叩首,声音哑然,回话道,“清醒了,谢少爷教导。”
身下人跪的规矩,身子伏得很低,脊柱折出叫人怜惜的弧度来。一眼就叫人知道是陆家的奴隶。
陆屿舟笑了下,“我看你不清醒,自己打,报数。”
“是。”
应下,便抬手抽上去,又比陆屿舟力气大多了,啪得一声脆响叫人心惊。
“一”
“二”
“三”
……
报数过十,陆屿舟叫停。
“闹什么……同小谢争,王诚你出息了啊!”
“阿诚不敢。”
“你不敢……”陆屿舟嗤笑一声,“觉着委屈可以直说。”
陆屿舟既没苛待他,更没罚过他,何谈委屈,言至于此,王诚也只能摇摇头,回道,“是阿诚逾矩了,阿诚认罚。”
“那就记上吧,算在月末的例罚里。”
“是。”
王诚从地上撑起身子来,再拜告退,“阿诚去为您备车。”
人是这么说的,陆屿舟却没准他起身离开。王诚便只能继续跪。这个姿势难挨,便是被磋磨惯的人也吃不住久罚。陆屿舟要是存了心要收拾人,手段自然多的是。
王诚原来是替家里做脏活的,打扮一番送到明面上来,将一身的煞气敛去,举手投足间竟就是一个谦和恭谨的管家模样。
陆屿舟垂了眸子,也不看王诚,也不看别地方,他轻轻捏了捏圈着戒指的尾指。王诚要跟他一辈子,这戒指他就要带一辈子。这人要是忠于他倒还划算些,偏生……人心难测。
“我知道你昨儿没睡,忙了一宿,一直到现在。”
“家里琐务杂,你一人担着,还要随时凭我调遣。”
“阿诚,跟着我,这些年来辛苦你了,”陆屿舟缓声道。
伏低的人怔愣了一下,旋即回道是,“少爷言重,阿诚不敢当的。”
做下人惯用的推辞话,他如此言说,心中梗住的一根刺却骤然消解了。
僵持的空气缓和下来。
陆屿舟叫王诚起来,“去休息会儿吧,下午再处理徐青的事。”
“你早上忙,小罗给你留的东西也来的及吃,当心胃病要犯。”
他要去看换个衣服换了半天的谢江平,错身而过的时候,手搭上男人的肩,轻拍了两下。薄得硌手,心没来由就软下来,嘴里告诫的话转了半圈又变卦。
“瘦了……忙也得先顾身体。”
扫地的姑娘小罗,扫完了地却没走,候在不远处蹉跎。门关得紧实,没有偷听偷窥的机会,所以她只是在等人。
半张脸肿得厉害,王诚目送陆屿舟离开视线后,就忍不住龇了下牙。
小罗凑过来看,看人脸上的伤,觉着新奇。“疼吧?劝了不听,啧,活该。”
王诚摸了摸姑娘脑袋,笑一笑说,“不疼。你给我留了什么?”
“这会儿闲下来有空了?”
王诚微眯起眼睛在脑子里排了排日程,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事是做不完的,可总要有先有后。现在我想先忙你的事情。”
“傻瓜……”罗绮攥着王诚的手放在男人自己的前额上,“你就是为人死了,他能感念你一分好不成,他都信不过你。”
“呐,为主上而死……”男人将手握成拳,轻轻扣紧在心口处,“那可是无上荣耀。”
“别的还求什么呢?”
罗绮见不得人这么说话,也见不得人全不当事一般的笑,忿然道,“打得轻了,就该打断那条腿的。”
“盼我些好的吧,兴许还能多活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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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天飘雪,大朵大朵的雪花铺叠在冰冷黝黑的土地上,然后满满被鲜血染成艳红色。
血是温热的,在干冷的空气里四散漂泊着白色的水汽,它们从创口处汩汩向外流淌,蔓延,宛如有生命的活物,所过之处皆被浸污侵染。
孱弱薄透的冰凌花瓣落在血泊的瞬间就被融为一体。自杀般铺天盖地落下,将凌乱的脚印,厮杀搏斗地痕迹,染血的子弹,面容扭曲的尸体,还有断肢残躯统统埋没。但它们掩盖不了遍地的血色……太多了,太,多了。
这里到处洋溢恶臭的血腥,像是一个屠宰场,只不过被屠杀的猎物从司空见惯的猪狗牛羊化作了万物灵长,人。
乌云压过晚霞的漫天的红绯,阴测测冷飕飕的天色,又叫人一颗心沉重地躯体担不住。
谢江平舔了一口迸溅到脸上的血,拎着刀,将身下连呻吟都细弱如蚊蝇的人彘贯穿了喉咙。他笑了笑,吐了一口唾沫在人血肉模糊的脸上。
人们管他叫疯子,他不讨厌,但是很可惜并没有那家精神病院愿意收治他,所以只好任他在世界上浪荡。
但他不能算作是个疯子,被叫做的疯子的前提是个人,而大多数死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