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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约饭

 

,照亮了玄关两旁挂满相框的墙壁,也不知她是怎么办到的,在她身后的宽阔空间里依次亮起两排同色系的射灯,暖黄色的灯光将未知的空间瞬间塞满,这让郝平潭一眼就看尽了整个房间的装饰布局。

他快速扫视,甄称心的家没有他想的那么脏乱,反而温馨舒适。

甄称心站在客厅中央回望他,疑惑他怎么还不进来。

郝平潭低头看向与水泥地面泾渭分明的木质地板,有种即将踏入另一个世界的预感。

“脱鞋么。”

虽然他对这个邋遢鬼在家是否会经常打扫卫生存疑,但是询问主人家脱鞋与否,是他作为客人的基本礼貌。

甄称心站在原地认真思考起来。

嗯…如果是一般人的话,肯定是要脱鞋的,可对方是极度洁癖极度龟毛的郝平潭……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走到沙发后面弯腰摸索,背对着郝平潭一番操作显得动作滑稽灵活。

终于,

“找到了。”

她拍打手中拖鞋灰扑扑的鞋面,走到郝平潭的身边蹲下后将拖鞋放置在他脚边。

甄称心用眼睛比了比,

“鞋码有点大了,但是问题不大。”

“呐,穿吧。”

郝平潭后退一步,表情十分认真严肃。

“别告诉我这是「麦克斯」来你家穿剩下的。”

要他穿别人穿过的拖鞋,郝平潭宁愿光着脚踩在地上。

甄称心眼疾手快地抓住他持续后退的小腿。

“不是的,这是我买来给包包穿的。”

“包包用不到我就搁置在沙发后面了。”

包包是谁?又是一个未知的对手么。

郝平潭没有问出口,他满意地将脚塞进拖鞋里,比起穿别人用过的二手拖鞋,郝平潭已经懒得计较这拖鞋在沙发底下呆了多少年,随手关上门后将东西放到餐桌上。

楼道里常年失修的灯光闪了两下,随着郝平潭走进甄称心的家,冰冷的水泥地面、微弱的楼道灯光、吞噬人的阴影统统被一扇门阻隔在难以想象是同一地点的两个空间。破旧的老木门依然兢兢业业地诶呀呻吟了一声,这一次仿佛在说欢迎新客人。

郝平潭站在餐桌前仔细地环视。

甄称心家的房型还算标准,也许是因为一个人住又不会做饭,所以餐桌小巧迷你,勉强能够坐下两人吃饭。客厅里大件的家具只有沙发和长条电视柜,但是能明显看出电视柜的年头远比沙发久远,轻欧式的风格在以木质、棉麻材质为主的主风格中略显突兀,却没到难以忍受的程度。

她并不是完全不会过日子的人,到处摆放的大小相框和玩偶抱枕说明甄称心的日常生活很丰富。虽然家中没有多少绿植,仅有的几盆多肉眼瞧着都焉巴了,不知什么时候去的世,但家里有许多藤条编制的小篮子,里面或满满当当的,或零零洒洒的,装着瓜果和零食。

郝平潭在心中给她的日常生活整洁程度打了个60分。

当然了,如果她能把乱丢在沙发上、地面上的脏衣服脏袜子收拢到一起,把角落拆到一半的快递箱子和完全没拆封过的纸箱分类摆放整齐,把电视柜上缠绕成团的数据线、电视线、机顶盒线一一梳理解开捆绑的话,也许他会给她更高的整洁分数的。

像是察觉到郝平潭的叹息,甄称心顺着他的眼神将满地的脏袜子脏衣服搂入怀中,做贼心虚地转了几眼后,一股脑地把他们都塞进了坚挺的「老东西」。

老洗衣机的容量还不小,哪怕她塞进去那么多的脏衣物,竟也能盖上洗衣机的盖子,甚至挺严丝合缝。

“嘿嘿”,甄称心惊喜的同时招呼郝平潭来看,“郝平潭你快来看啊。”

“我就说这「老东西」其实很够用了吧。”言语间竟然还掺杂了一些与有荣焉的骄傲感。

郝平潭无奈地走到阳台上,清凉的微风拂面吹来,甄称心家的阳台没有封窗,只是象征性地装了几根防盗栏杆,简陋的处理却拥有通风、贴近自然的好处,郝平潭甚至能闻到微风中夹杂的柠檬洗衣粉味道。

不廉价,很舒服。

他眯眼站到甄称心身后,为了好好参观她口中依旧坚挺、马力强劲的「老东西」靠上她的后背。

“给我看看。”

说着伸手虚虚地环抱住甄称心,因为少有机会看见如此老旧的古董洗衣机,也好奇二十年前的洗衣机放到如今成什么样了,郝平潭新奇地用手指在老洗衣机的面板上点按。

“是这样吗?”

老洗衣机的按键触感出乎意料的不错,圆润且有回弹震动,是现在普及的触控面板所没有的交互质感。

甄称心握住他纤细骨感的手指往正确的按键上带,

“不是啦,点这里,这个洗衣机线路修过一次。”

“「开始」是停止,「暂停」才是开始。”

郝平潭被握住的右食指酥酥麻麻的,像是爬满了蚂蚁在啃食他的皮肉,突迸出一股想被轻挠玩弄的延绵渴求。

他轻咳一声快速按向「暂停」键。

“好了。”

收回手,郝平潭默默地用大拇指摩挲食指的内侧,只觉得自己皮肉间的触碰与被她触碰的感觉截然不同。

甄称心展示了好东西正兴奋着,她转身抬头,双眸亮晶晶的。

“好玩吧,「老东西」是不是很有趣。”

因为挨得近,兴奋的气息喷到了郝平潭敏感的脖子上,这回轮到喉咙发痒,郝平潭不想被看出异样就没拉开距离,他微抬头,依旧保持着亲昵的距离。

“嗯。”

一声肯定像是打开了甄称心的某个开关。

要知道被一个吹毛求疵的人肯定,那种愉悦感和成就感格外得振奋人心,是被寻常人夸赞所不能比拟的。甄称心可太想从他的口中听到有趣的点评了,于是拉着郝平潭欢欣地到处参观。

像是家里随处可见的藤条篮子,其实是老手艺人发挥四十多年的手艺编织而成,她从装满巧克力和糖果的藤篮底部掏出一只草编的蚂蚱,破损老旧的边缘反而让草蚂蚱显得栩栩如生。

像是沙发边上不起眼的小木墩,那可不是给人坐的,上面刻画着密密麻麻的凹痕,甄称心卖弄地旋转了几圈将顶部的花纹与周圈的花纹对上,打开机关,郝平潭便见她从一分为二的木墩子中掏出几袋发霉的面包,受到不小的震撼。

甄称心惊喜地喊道:“原来在这里啊,我都忘记了!”

郝平潭疲惫地闭眼,想不明白她将面包藏在木质机关里直到腐烂的理由。

但甄称心没有解释,紧接着她带郝平潭参观平平无奇的厨房,顺便打开空无一食物,只有啤酒的冰箱让他仔细欣赏。在郝平潭婉拒了她的喝酒邀请后,又跟在她的身后参观了还不如狗窝整齐有序的卧室。

毕竟连狗狗都知道枕头应该在床上而不是地上,内裤应该放在衣柜里而不是镜子旁,尤其是那像被狗啃过的窗帘,郝平潭尤其好奇这种只有在鬼屋才会出现的战损版窗帘挂在家中能起到什么作用。

方便夜晚别人爬窗扮鬼吓唬她吗,还是方便早晨的第一缕阳光迅速照到她的脸上,又或许是方便她在家中扮演乞丐生活。

郝平潭暗暗叹气,甄称心殷勤地将他拉到浴室,浴室是她花费最多时间收拾整理的地方,她觉得浴室肯定能得到郝平潭的一句称赞。

郝平潭看到她的浴室倒是眉眼略略舒缓。

奶黄色的瓷砖和纯白色的瓷砖成片交叠,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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