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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泽】现在的二殿下才像一个真正的人

 

谢必安好奇又嫉妒地打开了那张纸,一眼看去只看到了密密麻麻似鬼画符般的字迹。他先行读了一遍,只觉范闲今日所作的诗与平日里的风格迥然不同。连范无救也好奇地探过头来,想看看范闲在纸上写了些什么。

李承泽背对回二人,但手中的动作已经停下,显然在等谢必安读诗。

于是谢必安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地念道:“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看到那三个字谢必安以为自己眼花了,再次确认无误后又继续念道:“草泥马……”

李承泽:“……”

李承泽握着锄头的手猛地攥紧,心中生出一股无名的怒火。

谢必安继续念着:“他们活泼又聪明,他们调皮又伶俐,他们自由自在生活在那……”

“够了!”李承泽愤怒地将锄头扔在地上,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

谢必安被吓了一跳,住口不再往下念,但忍不住好奇地问李承泽:“殿下,这草泥马难道是一种马?总感觉像在骂人。”

李承泽刷地站起身来,冲谢必安问:“他走了吗?若是没走你去帮我打断他的腿。”

“殿下……应当……应当是走了。”谢必安结结巴巴忙说。

“李承泽,我在这里!”范闲的声音兀地从头顶传来,转眼间人已经蹲坐在墙沿上,笑吟吟冲李承泽道:“我把腿给你送来了。”

谢必安与范无救几乎是下意识地拔剑与提刀,见到是范闲这才收起了敌意,震惊地唤道:“范公子?”

范闲挥挥手跟范无救打了个招呼:“范无救,有好消息,你春闱上榜了,三天后放榜,我先透个内幕给你,让你家殿下好好给你庆祝一番。”

“当真?”范无救难掩惊喜。

“不过排名有些靠后。”

“够了够了!”范无救语气颤抖道:“没想到我也会有这一天。”

谢必安收了剑,搂住范无救的肩,“恭喜啊。”

李承泽走到范无救身边,伸出手欲拍拍他表示赞许,结果见自己手上沾满了泥灰,又讪讪地将手收了回去,也浅笑着说了一句:“恭喜啊。”

谁知范无救见状竟大胆包天地搂住了李承泽,激动得几乎要抱着李承泽跳起来,“殿下我中了,我中了。”

范闲:“……”

李承泽终是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冲他说:“中了就要入仕,回头我想办法将你留在京都。”

“多谢殿下!”

“李承泽,这里还有外人呢。”范闲不满的声音传来,引来李承泽一道似要杀人的目光,这才连忙住口,自言自语地说:“我什么都没听到。”

李承泽抬手扫了扫身上的泥灰,冲谢必安范无救二人道:“你们先下去吧。”

二人知李承泽有话要与范闲说,颔首告退,走了几步谢必安又转回身来问:“殿下,饭点将近,是否要为范公子准备午膳?”

“他不吃。”李承泽冷声道。

“我吃,我吃,我吃啊!”范闲急忙冲谢必安大喊,“通知厨房就准备火锅吧,用我送你们殿下的那个鸳鸯锅,一边放清水一边放红汤,你们殿下不能吃辣。”

谢必安点头应下。

二人离开后,范闲从墙沿上翻了下来。李承泽拿着他送来的那张写着“诗”的纸走到他面前,在他眼前晃了晃,面无表情地撕成碎片向空中一抛,无数的碎片便随风散去。而后李承泽又蹲回地上,自顾自拿着锄头开始种草,仿佛范闲也随那堆碎纸散去。

范闲无所谓地笑了笑,走到李承泽身边坐下,像跟在自己家中一般随意,一把将蜷在他面前的小羊羔抱到怀中,用手薅起了小羊羔头顶的毛发,惹得小羊羔一阵不满地大叫。

李承泽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转过头来,眼睛像两把刀子直勾勾盯着范闲,范闲目光落在他脸颊沾的泥灰上,伸手用掌心为他轻轻擦去。李承泽皱着眉将头躲开,但终是一句话未说,又自顾自撒起了草籽。

范闲环顾四周,此处是皇子府的后院,眼下除他二人外再无旁人,于是胆大包天地又凑近李承泽面前,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李承泽终于忍无可忍,大喊一句:“范闲,你到底来干什么?”

范闲嬉笑着在李承泽耳边说道:“来跟你偷情。”

李承泽的脸刷地一下变白了,花园中恰有一座假山,范闲瞅好位置,扣住李承泽的腰便将他带到了假山背后,而后将他按在石壁上,狠狠地吻上了他嘴唇。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已经三天没见了,李承泽,我好想你。我想你想得发疯,想到梦里梦外都是你。我每天都在想,我不在的时候,你会不会跟谢必安又发生什么。他离你那么近,无时无刻不陪在你身边,我真的很嫉妒。”

范闲的手向李承泽衣服下伸去,迫切地想要触碰他的身体,感受他身上的温度,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暂时属于自己。李承泽被范闲箍在怀中动弹不得,此刻的范闲好似一团火,比头顶的太阳还要炽热,直叫他浑身发烫。

“范闲,你就是个淫贼。”李承泽冷冷地说。

“是,我就是淫贼,但只对你一个人。”范闲将李承泽按倒在地,两具身体在草地与泥土上交缠。小羊羔十分好奇地跑了过来,对着二人叫个不停。

范闲心中不满,抬脚将小羊羔踢开,呵斥道:“滚,没眼力见的东西。”

小羊羔咩地叫了一声被范闲一脚踢到了一边,李承泽正欲跟他发火,又听得哗啦一声,自己的整件外袍都被他脱下。范闲将自己的外袍也脱下铺到了地上,而后便抱着李承泽滚在上面,双手急不可耐地往下对方胯间探去。

“范闲,你是不是中春药了?”李承泽生气地问。

“是,你这张脸就是春药。”

范闲迫切地想要与李承泽的身体相交在一起,他已然轻车熟路,十分顺利地将李承泽的裤子也脱了下来,不给李承泽任何拒绝与反抗的机会,将肉刃对准那处穴口便猛地插了进去,而后开始激烈地挺动起腰身,宣誓着自己对这副身体的主权。

“呃……嗯……嗯嗯……”李承泽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便呻吟出声,他被范闲紧紧抱着,两人的胸膛紧贴在一起。

他忽然很羡慕范闲,不顾后果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热烈而毫不掩饰地表达自己的爱恨。李承泽不知道如果自己也喜欢上一个人,是否有勇气像范闲这样大胆地去争取,去追求,去告诉对方自己的心意。

范闲的嘴唇吻在李承泽脸上,吻过他的脸颊,他的脖颈,最后吻在他的唇上。唇齿相交带着淡淡的湿意,范闲仿佛成了战场上的死士,不惧后果,不惧牺牲,只想冲锋陷阵,攻城拔寨。

李承泽完全成了这场战争的弱势一方,尚未开战便已缴械投降。身体几乎是随着范闲的动作被动地做出反应,他被范闲吻得快要唤不上气,屁股那里传来如疾风骤雨般的快感,令他沉沦窒息。

“啊啊……啊……嗯嗯……嗯……”很快李承泽便又掉出来泪来,双手紧抱住范闲身上,每随他进入一次手指便控制不住地在他后背上一抓。

“舒不舒服?”范闲问。

“嗯……”李承泽点了点头,他从未像现在这般酣畅过。这里不是卧房,不是床榻,只不过借着假山的遮掩在地上一趟他们便相交于一起,李承泽做过许多疯狂之事,可现在他却觉得所有的一切都不能与这一刻相比。

“舒服……范闲我很舒服……”李承泽额头上渗细细密密的汗珠,他眼尾发红,嘴唇微张,发出一道又一道舒爽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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