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拯救(剧情)
荷尔蒙的敏感度很高,更别说是这种恶意杂糅在一起的味道,云棐瑜把黑袍踢得远远的,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把作呕的感觉压下去。
他揉了揉疼痛的喉咙,刻意模范声线的喉咙干渴无比,咳出了一点血丝。
他走到门廊旁边拿起黑色的礼盒,里面是纯黑的圆形遥控,屏幕上显示着打开后可以达到的最大电荷指数,那是一个可以把虫的脑袋直接烫熟的危险数值。
云棐瑜没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对笼子里的可怜虫泛起一丝同病相怜的怜爱,虽然当年他被赶出家族的时候没有被作为货物用作交易,但是像垃圾一样被丢出门好像也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
走到笼边,笼子被黑色的绸布完整的包裹住,甚至还用白色的蕾丝打了个漂亮的结。云棐瑜伸手想要解开,却在抬手间又被恶心的荷尔蒙喷雾的味道熏到,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云棐瑜不得不冲着黑笼解释,温柔的声音带着一丝哑意:“抱歉,我身上的喷雾味道实在有点恶心,希望你不要介意,或许你等下可以坐在沙发上等我洗漱一下。”
说完他抬手解开了面前漂亮的蕾丝结,黑布落下,明亮让他看清了笼子里的漂亮雌虫。
雄虫的瞳孔震惊的收缩,该怎么形容呢……
云棐瑜从儿时开始极度偏爱闪耀美丽事物,儿时近乎偏执喜欢收集漂亮的石头,但凡被佣人碰一下自己的收藏品就会毫不犹豫的发火,大叫。
记忆里他的父母花了很久的时间以及金钱才让他改掉了这一部分坏脾气。
发家之后极度偏爱拍下各种美丽闪耀的稀有宝石。除此之外的一切都兴致缺缺。
偶尔玩一场调教也只是热衷于漂亮的鞭痕以及捆绑留下的痕迹,摆出漂亮的姿势,摆放美丽的宝石拍出可供观赏的照片,然后利落结束。
这导致朋友都在嘲笑他是性冷淡,漂亮闪耀的宝石是无法成精的,他会单身一辈子。
云棐瑜之前或许会赞同他们的想法,毕竟珍贵美丽的闪耀宝石无可取代,但是现在,他觉得他们错的离谱。
笼中的雌虫有着一头美丽的银发,肩部很宽,有着亮眼的漂亮肤色,野性的躯体,肌肉块块隆起,却又分布和谐,双手背在身后被铁链与皮革束缚,身下的铁链强迫他跪在笼中,像是一头被迫臣服的野兽。
闻声抬头的瞬间,淡金色的瞳孔反射出漂亮的光晕,像是某种稀有的,经过抛光打磨的漂亮宝石。却有着某种不屈的野性。
云棐瑜不受控制的在这极端美丽事物的诱惑下打开了面前的牢笼,他小心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频率,不想惊扰了这场奇异的梦境。
下一秒却在系统的叫嚷声中回神。
“啊啊啊啊啊宿主你醒醒啊,你怎么就进笼子里啊啊……那是杀神!!!!”系统看着宿主打开铁笼要解开的铁链的手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
云棐瑜缓慢的回神,看着那漂亮的瞳孔,无法否认,他被完完全全的诱惑到了,仿佛回到了儿时第一次看见美丽石头时的模样,激动,颤抖,瞳孔不受控制的缩小,那是无法自拔狂热。
他预想自己现在的眼神一定像个疯子,比刚才伪装出来的阴郁更加可怕。
他像是航海的海盗,不经意间遇见了举世的宝藏。
身后的尾勾不受控制的左右摇摆,脆弱的尾勾撞击到铁笼发出砰砰声,疼痛让他清醒,他克制着温柔道歉:“对不起,我很抱歉。”
“对不起……很抱歉……”
他为自己眼中不加掩饰的狂热欲望道歉,为自己疯狂跳动的看见美丽宝石的收藏欲望道歉,那一秒,他将阿尔曼视作了货物,他为此道歉。
冷静,冷静……
云棐瑜现在已经放弃想要暂时说服联姻对象来一场时髦契约婚姻的计划了,他美丽的珍宝啊,要是在途中被不知名的存在诱惑走了,他会疯的。
云棐瑜克制住手的颤抖,他解下了美丽银发雌虫带着浅色潮红脸上的束缚,拿下他口中的止咬棒,上面有着深深的咬痕,近乎断裂。
云棐瑜伸出手,无视阿尔曼因佩戴止咬棒无法吞咽而流淌的口水,抚上他的面颊,他低头,抵着他的额头,紧盯着那宝石一样华丽的金眸,轻声开口:“阿尔曼,告诉我,你现在是清醒的对吗?”
他需要和一个清醒的存在对话,如果雄保会无视他的请求注射了任何药品导致雌虫神志不清,云棐瑜会毫不犹豫的使用惩戒颈环,高等级雌虫,后期可以肉体生撕低等级异兽,他没有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的想法。
阿尔曼看着自己面前的黑发雄虫,身材接近亚雌,俊美的外观和传闻中形容的老鼠一点都不一样,还有那线条漂亮,闪耀的尾勾,不是c级雄虫能够拥有的。
阿尔曼咽下快要克制不住的粗喘,眼神理智而冰冷,声音笃定:“你不是加西亚。”
系统尖叫:“啊啊啊他怎么看出来的!!!”
云棐瑜轻笑出声,他的雌虫确实美丽而清醒,轻抚雌虫汗湿的银发,面上带着和逊的笑容,“也可以这么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吗,这个秘密或许可以让我们坐下来好好的谈谈。”
“我把我的秘密告诉你,我们安静的,和平的谈话可以吗?”
阿尔曼盯着眼前过于兴奋雄虫,缓慢的点点头,声音嘶哑而性感,“遵命,阁下。”
阿尔曼从记事起就被两位虫父带在身边逃亡,他感受过世间最为真挚热烈的亲情。
所以他清楚的知道自他被接回家族开始古板冷血的索门家族对他就没有任何感情。他亦然,他儿时只想快快长大,快一点,再快一点,直到他可以同他雌父一样的强大的时候,就离开这个令他厌恶的家族。
但从阿尔曼的雌父手中窃取家主宝座的索曼索门,一个基因滑档在家族不受重视的中等种,他的叔父,却因为他的归来惴惴不安。
只因为阿尔曼几乎完美的继承了雌父的基因,一个基因近乎完美的高等种武装雌虫。比索曼更加适合成为家主的雌虫。
阿尔曼现在可以想象在他回到家族驻地的那段时间索曼该是如何的焦虑不安于自己的家主之位,并且庆幸他还未成年,只要自己不松口,他便无法接触家族事物。
阿尔曼自己的想法并不重要,毕竟在索曼的眼里,他所重视的便是别人也看重的。
所以安然无恙的几个月之后,一则传言开始流传,传言说阿尔曼继承了父辈肮脏的,反叛的基因以及思想。说他想要在暗中毁灭伟大的索门家族为他的父辈们复仇,并且传言阿尔曼沉迷于旧时代的爱情,像他的父辈们一样为了一对一的婚姻关系可以付出一切,包括家族的荣耀以及财富。
恶意,是这个世界上最难遏制其产生的事物,甚至于原因,都是难以理解的,或者根本不需要。
原本还算和逊的家族的长老们,开始认定他的雄父与雌父是家族的耻辱,而他从父辈那里继承而来的,崇尚一对一婚姻的思想更是对整个家族的凌辱,这让他们觉得那对叛逆的,闹得整个联邦天翻地覆的虫还活着。
所以只要阿尔曼还活着,家族每一只虫对他的恶意就会如同激荡的河流,源源不断。他对此并不辩解,因为或许传言是对的,他确实沉迷在父辈的爱情故事里。
儿时的他对于雄虫的态度实在是乏善可陈,甚至可以为了心爱的玩具想要对雄虫大打出手,雌父轻描淡写的制止了他的危险举动,并且严肃告诉他,他长大了就会理解什么才是爱情,以及其可以给予生命真正的意义的缘由,但幼小的阿尔曼觉得这简直就是放屁,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