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仪师
呢……”
赛特解释道:“大概我的长辈就是你说的那类人吧……”说完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长辈?一家子都是礼仪老师?”希里不敢想象,“那你们吃饭时不是连声音都没有么?”
“不不不……我——”赛特眼神闪躲着,“长辈是指我的养父,但是……”
他回想起自己在养父家里的事情,有些难堪地闭上眼。
“我跟他关系不太亲近,所以对外不是很愿意说起他。”赛特将床铺好,便岔开话题,“殿下先去洗漱吧。明日还要早起,我会叫您。”
希里回想起小时候被礼仪老师从床上掀开被子拎起来的惨状,瑟缩了一下脖子:“好的,老师……”
赛特抵唇笑道:“殿下可以不用这么叫我……在海维斯,他们也没有这么叫过我。”
希里察觉到一丝赛特话语里的落寞,但是知道赛特应该并不想被他追问,便带着衣服去洗澡了。
次日一早,希里迷迷糊糊听到赛特走到窗边,“唰——”地一声拉开了窗帘……
坐在马车里,希里感觉萎靡极了。伯格十分不爽地用眼神剜着驾车的赛特,但是又不知道希里经历了什么。古尔德拿了一根提神的香草棒,给希里嗅着。
在停车整顿时,伯格私自去找了赛特。
“你对殿下做了什么?”他几乎没有旁敲侧击地意思,就只是想知道答案。
“大概,只是做了一些会让大部分孩子很讨厌的事吧……”赛特却不想和粗鲁的伯格多说些什么,毕竟连希里都没有要责难他的意思。
“别跟我拐弯抹角的,以为自己装得很好吗,明眼人都知道你不是什么公爵之子。”伯格皱着眉,将手握到剑柄上,冷哼起来。
赛特却只是温和地笑着,在伯格看来与挑衅无异。
古尔德在马车旁看出来两人气氛不对。
“伯格——”古尔德叫住伯格,“差不多走了。”
伯格转身离去,路过古尔德时,低声对他说道:“赛特有问题。”
古尔德眯着眼看向坠在伯格身后的这位侯爵,不难看出和自己是一样笑里藏刀的人,但是他知道自己面上给人的感觉是温和,赛特却给人一种……程式化的感觉——标准的贵族姿态,总是风度翩翩地注意自己的外在,并且言语中对殿下还非常谦和。
挑不出错。
这就是伯格在意的地方。
古尔德向赛特说道:“那么侯爵,麻烦您和我一同驾车了,还有大概三小时的路程,就能抵达下一个城镇了。”
“多谢主教了,两个人驾车确实会比一个人驾驶愉快得多。”赛特坐到古尔德旁边。
古尔德收起了客套的笑容,用马鞭轻轻催促了一下,几匹马便带着马车跑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菲力尔与几人反冲,虽然这次抵达的城镇比之前的规模大些,但旅店似乎已经被其他客人预订得差不多了,只剩一间上房和两间下房了,可上房又是一张大床,伯格和古尔德都不想让对方得逞,但也不肯让希里去住下房。
谁料希里自己开了口:“我要和赛特住。”
“为什么!”伯格和古尔德还暗中较劲儿,突然听到希里的话,宛若晴天霹雳。
“他带了很舒服的被单。”希里诚实地答道。
伯格和古尔德的脸色难看极了,他们默契地用一种看怪胎的眼神看向赛特。
谁会随身带那种东西啊——
赛特笑眯眯地看着伯格和古尔德。
不好意思啦~
波琳:“啾~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