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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依旧

 

意识不到他的离开。等睡到自然醒起床,阿熙已经在公司埋头工作了,楼下保温锅里装好了饭菜可以直接吃。

早上闹钟一响阿熙立马关掉,翻开被子下床洗漱,出门时向床上瞥一眼,和我四目相对。

“吵醒你了?”

我拉着被子提到眼睛,赖床不起,“以往我也是这个点醒。”

阿熙凑近给我一个带着薄荷白桃味的早安吻,拽着被子掖在下巴,漏出我的鼻子,“再睡一会儿?”

回答他的是我伸出的胳膊,阿熙了然地拉起我,我像没骨头一样在他怀里黏了一会儿,盯着嘴边细嫩诱人的脖颈,轻轻地吮吸。

温水煮青蛙,时间一长,那处留下了个暧昧的红痕。

直到他拍拍我的背,示意该去做饭,我才磨蹭着松开他去洗漱,左右上下刷着牙,根本无法忽视跟着我节奏一起摇摆的东西,想到阿熙脖子上的红痕,它兴奋着,越来越起劲了。

阿熙在厨房煮核桃红枣燕麦粥,昨天熬夜的缘故,早上醒的晚也没有补回来,他困得打了好几个哈欠。

我走进厨房从身后抱住他,双人模式的“前胸贴后背”,就连下身也契合在一起,我不说,让他自己感受。

有根棍子硬邦邦地卡在臀缝,想忽略都难,阿熙无奈地叹息,“年轻人真的是……活力四射啊。”

我咬着他的耳垂说:“昨晚没做,今天补上吧。”

经不住我软磨硬泡,阿熙败下阵,因为爱我,他总是输的。

我撩开他的睡袍衣摆,将他抵在灶台前,双手捏住他的腰就进去了。

阿熙晃了晃身形,胆战心惊看着锅里翻腾的水泡,提醒道:“悠着点,别把我摁锅里。”

吃过饭之后上午已经过去一多半了,阿熙穿戴整齐,倒杯水将药递给我,说中午不回来,晚上早点回。

阿熙对镜整理衣装没有注意到脖子上的红痕,我愣愣地注视那处,心不在焉地应付着,他捂着脖子问:“怎么了?”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拿起衣帽架上的围巾替他戴好,盖住了我的劳动成果。

毯子重新铺到原来位置,我抱着阿熙的枕头倚在软榻里,小茶几堆着几本外国名着,我读西方浪漫文学,脑子中将主角的脸代入阿熙。

某个露水很重的清晨,庄园墙头的红玫瑰已经绽放,在阳光下是那样娇艳,从我种下玫瑰的那一刻,它们注定为我的爱人而盛开。

哪怕茎身的刺扎破手指,我心中依然雀跃,为奔赴我心中所爱,跨越过山丘,怀揣着忐忑的心摁响门铃。

等待如此煎熬,听见愈发接近的脚步声,我甚至萌生了退意,可一想到阿熙打开门失落的眼神,双腿灌铅,沉重得挪不动。

阿熙的脸出现在门缝后,我站在台阶下略带拘谨,动作笨拙地将玫瑰递到他面前,告诉他:

yaffesandwisheshavenotd

我的心愿和情感依然如旧。

接过花之后,阿熙的表情由惊喜转为讶异,捉过我的手将我带到屋内,取出纱布包扎。

可怜的玫瑰被放在桌子上,一直到我的手变成白色的粽子,阿熙才有空照顾它们,找个花瓶插进去。

想到这我兀自笑起来。

但现实是,阿熙因为爱我,已经跨越过山海重重。

天色灰蒙蒙的,屋内没开灯,我挤在窗边借着自然光看书看得眼睛酸涩,随手扔在沙发上的手机弹来一条消息。

除了阿熙没人知道我的联系方式,微信列表满屏是官方公众号的红点,阿熙的消息预览在最顶端。

阿熙:乖宝,我这边有点事情要处理,稍微晚一会儿回去

“对方正在输入”断断续续停了好几次,我刚打一个“好”没等发出去,阿熙的下一条消息立马弹来。

阿熙:早上看冰箱空了,晚上我去趟超市,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平日里阿熙做什么我吃什么,我在这方面没有特别强烈的欲望,而且做选择时我总是纠结,遇到拿捏不准的情况,阿熙会两个一起做。

我说那太麻烦,让他替我二选一即可。

阿熙执意如此,并且敲了一下我的脑门,义正言辞地说:“这都是一些小事,你可以同时拥有。”

我问他,那大事呢?

“只要我能给得起,你就不必做取舍。”

我跟他杠上了,“那要是你满足不了我的狼子野心呢?”

“给得起的都给你,给不起的……努努力再给你。”阿熙严肃得不像是开玩笑,捏着我的下巴掰过来掰过去,我的脑袋在他的禁锢下像个拨浪鼓。

他咬咬牙齿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狼子野心,还能让我满足不了?”

我深知不能既要又要,阿熙却一再既给又给,从来没亏待过我,不管是我哪方面的需求。

将输入框里的字删掉,我避免在他面前模棱两可,他很有可能,极大可能给的比我想要的还多。

山药。

想了想又补充两句。

别的不要。

你买了我也不吃。

这下意志够坚定了吧?

我已经能想象到阿熙在手机另一端失笑的模样——可能会翘着腿后靠椅背,手肘搭在扶手,那张淡然的脸微微勾起一个没办法的笑。

因为那样的神态我见的很多,阿熙在书房办公时心无旁骛,不允许自己分半点神。

我坐在一旁装模作样看书,囫囵吞枣看得七零八落,东西根本没进脑子,光明正大地偷瞄他,从头发丝到脚后跟,眼神赤裸地将他剥个精光。

工作时间一长,他捏着眉心缓解疲劳,后靠椅背翘着腿,睡袍随他的动作滑落,笔直细长的腿就那样暴露在我眼前。

我简直爱极了他认真的状态,不由自主被他吸引,走到面前摘下他的眼镜。阿熙仰头看我时总是带着慵懒意,眼睛半阖,从我的角度清晰可见细细睫羽。

他坐着我站着,我并没有占领高度的优势,阿熙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气场,不管位置高低,他都不会低人一头。

阿熙骨子里高傲冷漠,我能感受到。

他展开手臂将我抱紧,那些无意外露的冷意通通消失不见,脑袋贴在我的腹部,后腰被他摁压得痒痒的。

阿熙隔着睡衣亲我的肚子,在那里拱啊拱,撒娇似的问:“努力工作有奖励吗?”

腹部积了一团火轰然而起,蔓延至头顶将我的理智烧得精光,于是我反客为主,抱着阿熙掉了个个,自己坐到椅子上。

阿熙睡袍大敞,双腿岔开跨坐我的腿上,膝盖跪抵座面,腰身被我牢牢扣住,身体上下起伏不定,像海上航行的一只小船,被顶到风头浪尖又极速下坠,终究不得安稳。

在混沌中我想,真好,阿熙的温柔只属于我。

等阿熙回复消息的空余,我赤脚去倒了一杯水,屋里开着地暖并不凉,缓步走回地毯刚坐下,无意瞥见窗外飘零的洁白。

我眨眨眼,扑到地板打开窗户,凛冽寒风吹透单薄的睡袍,冻得我瑟瑟发抖,它却从未止步,呼呼往屋里灌,掀起反扣的书面发出清脆翻页声。

伸手接到几片凉凉的雪花,接触到掌心的刹那化作一滴水,北风吹斜飘落的方向,因此糊了我满脸。

回想起阿熙曾答应陪我赏雪,想见他的心此刻达到顶峰,我从来没有一次觉得时间如此漫长,以至于偶尔瞥见路人也要仔细看是不是阿熙,可我明明知道阿熙晚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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