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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克可还记得,不少beta秘书被他们的上司搞大了肚子却不肯负责,生下来或流产了又被以不检点为由驱逐出军营。
“……弗雷德里克?”
他被alpha的声音唤回,从过往回忆中抽离,注意力回到现在,他被搂住腰坐在上司的腿上,想逃也逃不了,面上只能陪一个尴尬的笑脸,实在心里则大声辱骂着奥尔菲斯禽兽不如,人品败坏。
“少将,您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我还有家书要看……”
弗雷德里克弱弱的拿出家族写给他的信,证明他刚才真的只是去拿信,没干别的。却被alpha毫不客气的拿走,当着他的面拆开了。对此他感到愤怒,却又不敢发火。
“嗯?亲爱的弗雷德里克,你母亲病危,已经派了人去接你,速归。”
听闻母亲病危的消息,弗雷德里克一把抢过信纸,双手颤抖、不敢置信的看着那行字,母亲生病了……那可是全天下唯一一个爱他珍视他……他最重要的家人……他赶紧向奥尔菲斯请求批假,不经意间中流露出了一丝恳求。
“德罗斯少将,您也看见了,我要请假,现在!”
他的上司通情达理的直接批了他的假,也松开了钳制他的手。于是心急如焚的弗雷德里克拿着信纸小跑着冲出门去,他想要赶紧回到宿舍收拾行李,等接自己的人一到,就马上回家。
oga是走了,但留在办公室里的alpha回味地摩擦着刚搂过对方腰肢的手,看着人消失的方向,感到了一丝寂寞。
奥尔菲斯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弗雷德里克的时候,那时他虽然连连升迁,也还只是个低等的下士,而弗雷德里克一来就是少尉,他的队友们没少替他打抱不平,认为一个oga不老老实实在家生孩子,来军营里干什么。认为弗雷德里克没什么本事,全靠出身靠爹妈。
但他这帮队友们对弗雷德里克的一切不满与嫉妒,全在见到oga本人时烟消云散了。
那是一年一次的排练阅兵,等待元帅的检阅。弗雷德里克因为优越的样貌、出色的射击技巧与精湛的马术被选为门面,分到了骑兵领头的位置。单从背影来看,弗雷德里克与其他oga不甚相同,更像一个beta。世俗印象里的oga娇弱温软,但弗雷德里克锋利、高傲、优秀,拥有惊人的美貌,穿着干练的军装却让人觉得色情。骑在马上的身段更是引得全场瞩目,所有人都痴痴的盯着他看,根本移不开眼。连奥尔菲斯都被oga纤细的腰肢、精练的体魄、诱人的长腿吸引了,多看了两眼。
接下来,无论oga跟随排练骑马还是射击,众人的视线都再也没离开过他。奥尔菲斯那些曾经对弗雷德里克酸言酸语的队友们再也没说过弗雷德里克半个不字,反而暗搓搓的仰慕起了人家,自知身份差距太大没有可能,就开始八卦oga最后会选哪一位alpha军官当伴侣。
不过,那场阅兵以及后面的所有重大场合,都再也找不到弗雷德里克的身影。原因是上头认为他一个oga,不适合出现在如此重大的场合。这下奥尔菲斯的队友们反倒开始替弗雷德里克打抱不平了。
“算了,别吵了。上头不让他出席重大场合也是为了保护他。”
又一次,队友们在深夜里提到今天远远看见了弗雷德里克,于是整个寝室先是沸腾,后又花痴,最后替oga叫屈。奥尔菲斯被他们吵的头疼,终于忍不住出声叫停。
“怎么?奥尔菲斯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毕竟是个oga,万一在高管云集的聚会上被哪位大爷看上,强行掳了他当夫人怎么办。这种事情可没少发生,别吵了,赶紧睡。”
队友们被他的观点说服,道理都懂,但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唉,也是。我家对我妹妹也是严防死守,害怕她被哪位大爷看上了。欸,奥尔菲斯,别睡啊,陪我们聊聊天。”
“没兴趣,我好困。”
“克雷伯格多好看啊,我们大家虽然知道没有希望,但也都在每一次和人家接触时努力留下好印象。就你,每次一点反应也没有,你难道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没有。”
是的,他对弗雷德里克没有任何兴趣……曾经。
奥尔菲斯是苦出身,亲爹妈抛弃了他,他被德罗斯家收为养子,幸福的度过了一段时光。但没过多久,在他十二岁那年,战火席卷了德罗斯一家所在的区域,空袭和导弹毫无预警降下,全家只剩下他一人存活。当年幼的他从碎瓦砾和砖块中爬出,呼唤家人的名字,却无人应答时,他的眼里除了复仇,除了不停的往上爬,拿到更多更大的权利,踏平敌国以外就再也容不下其他……除了一个人。
他一路往上爬,耳边永远都是各式各样的alpha和beta对此人的觊觎。有单纯仰慕的人,自然也有意淫物化的人,他听那些alpha军官们凑在一起,嘴上商量着怎么拿下弗雷德里克,下药、道具、监禁、强奸一应俱全,但因为忌惮oga的官威和其背后的家族庇护,始终没有出手。
他早就忘了自己曾经坑害过对方一把,因为他害过的人太多了,怎么可能都记得。虽然偶尔,他也会想起oga骑在马上耀眼的身姿,想到对方举起手枪专注射击时冷傲孤寂、又漂亮到令人心动的侧脸。但因为心中的憎恨与复仇的决心要更甚,他没空去在意儿女情长的这点小事。直到命运把弗雷德里克推到他面前,成为了天天坐在他眼皮子底下的私人秘书。
因为他和乔治的坑害,弗雷德里克的官职一再下跌,最后手中再无实权,只能沦落为某位高管的秘书。名为秘书,实则盘中餐,上头认为把弗雷德里克分给谁当秘书是一种荣誉,一种奖励。那时他刚替上司干完脏话,打完胜仗,于是这个奖励就分给了他。
一开始,奥尔菲斯以为上头把弗雷德里克分配到他手底下当秘书是为了监视他。于是一直表面上对oga漠不关心,实则偷偷防备观察。结果实际上,人家真就不是来监视他的,弗雷德里克对奥尔菲斯才是真的漠不关心,人家天天忙着写自己的曲子,对自己的上司毫无兴趣。oeag刚开始在上班的时候躲懒还偷偷摸摸的,到后面发现他真不管,干脆不演了,光明正大的睡觉写曲子,看见钢琴时的眼神可比看见他时要热切多了。
以前只能遥遥相望,远远看着的身影此时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在一段时间的接触过后,oga逐渐放下了对他的戒备,开始在他面前露出没有防备、毫无戒心的一面。
弗雷德里克有一次因为一心想着曲子,没注意脚下凸起的地板,结果重心不稳,差点摔了。人是没事,但手里水杯里的水全洒在了奥尔菲斯的裤子上,于是oga手忙脚乱蹲在地上,抽出纸张替他擦拭,完全没注意头顶上alpha的眼神已经变了味。
他在勾引我。
奥尔菲斯笃定了oga此举不是因为马虎,而是在勾引他。但他认为自己怎么会因为一点勾引就感到动摇,于是压下了欲望,放过了弗雷德里克。尽管当事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差点就要遭遇什么。
又是一次,他带着弗雷德里克一起参与一场聚会,结束后,他们要和一位高官坐同一辆车回去,本来弗雷德里克应该坐在前座的,但是那位高官年纪大了,肠胃不好又晕车,故而二人一起坐在了后车厢,把前座换给了老人。
奥尔菲斯记得,那天oga似乎是来了发情期,尽管打了抑制剂,也还是在这种alpha信息素密集浓郁的地方待久了感到难受不适。他本来想稍微关心一下的,但汽车突然一个摇晃,弗雷德里克倒在了他身上,尽管只有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