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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真他妈嚣张

 

走了吗?”祁衍问道,宁秋原点了点头,祁衍叹了口气,双手抱胸,“还好我们四个参股了,要不然这事不会一巴掌了结的。”

电梯门一开,一股热浪涌了上来,酒味和香味混合在一起,在空气中的每一个分子间游荡,闻着让人头晕。

整个酒吧的装潢按照赛博朋克风来,里面闪烁着霓虹灯,音乐如擂鼓敲击着人的心灵,舞池里人潮涌动。

空间挑高十五米,四个圆形玻璃通道垂直而下,通道上连着通向四面八方的台阶。墙壁上的霓虹灯背后是单向玻璃,单向玻璃后面是酒吧的包间,能通过玻璃看见舞池和打碟台。

祁衍和宁秋原一进场,就吸引了旁边人的视线。

二人长得实在是好,艳丽的灯光把他俩照得像游离世间的妖精,有些喝大了的人直接就要扑上来,祁衍嫌恶地拉起宁秋原就跑。

上了三层楼,终于到了办公室,这里的隔音做得不错,拥有包厢的最好视野,站在单向玻璃前,还能看见从天花板上吊起来的笼子,笼子里身材火辣的女人正在肆意地扭动腰肢。

祁衍一进去,脸就沉了下来,办公室的地上全是酒和碎玻璃碴子。

宁秋原叹了口气,脱下外套,长腿一迈,越过一地狼藉坐在沙发上,侧眸看向旁边和他一样穿着西装的姜奕,他按着微肿的嘴角,目光阴沉。

姜奕和宁秋原的气质完全不同,他是那种偏阴柔,甚至是阴狠的美,就像藏在暗夜的毒蛇。

他抬起狭长的凤眸看了一眼祁衍,艳红的舌尖舔了舔嘴角,疼得龇牙咧嘴,又垂下了头。

祁衍双手抱胸,站在门口不肯进去,嘴上调侃道:“你这可怎么办啊?要不要回家去?”

姜奕摇了摇头,颇有几分壮士断腕的架势。

祁衍叹了口气,他这也是好意,等会儿去应酬,别人要是看见姜奕脸上有巴掌印,又联想到姜家父子在外界传言的关系,这不是纯纯出去丢脸吗?

姜奕扯着嘴问宁秋原:“我不是叫你在外面看着吗?万一我哥等会儿搞小动作怎么办。”

祁衍扬了扬下巴:“你哥是不会来了,这种丢姜家脸的事,他就算来,也是帮你放两挂鞭炮。”

姜奕无奈地抓了下头发,站起身来:“走吧。”

“不是,要不你回家吧,”祁衍劝着,“你这样出去像什么啊,不至于,真的。”

姜奕手一甩,眸子阴狠地像要吃人,那一米八七的个子站起来给人极大的压迫感,他咬着后槽牙说:“这辈子我让他有一天好日子过我都对不起我妈,他既然不怕丢人,那我还怕什么,一起丢吧,看谁丢得大,砸了老子这么多好酒,操!”

“我去他妈的!”

姜奕这边的声音还没落,另一道声音就骂起来了。

季真言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骂骂咧咧,“那个吴总,非要把他那戴牙套的妹妹介绍给我,我靠,真是受不了了!”

众人站在办公室门口探出头,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娇小的身影,是姜奕的秘书小何。

看见祁衍站在办公室门口,季真言两眼放光,朝祁衍飞扑过来:“你怎么才到啊?”

“路上有点儿堵。”祁衍笑着说,“呦,你没跟人家说你有男朋友啊?”

季真言是恒荣证券的少东家,季伟东的独子。

季董信佛,由佛祖的六字真言给自己儿子取名叫真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取对了名儿的缘故,季真言从小到大能言善辩,嘴炮无敌,还有一句名言:我什么都可以输,就是骂人不能输!

为人嘛,就剩张嘴是硬的……

他长得十分秀气,灵动的眼珠子滴溜一转就组建了一句怼人的话。

“去你丫的,别乱说昂,刚刚在上面都被烦死了,非拉着他妹妹跟我喝酒,你说有带着自己妹妹出来应酬的吗?跟个妈妈桑一样!关键是我还不好拒绝,憋得我难受死了!”季真言垂头丧气地说。

季真言不像其他四人,能把西装穿得有棱有角,那西装被他穿得松松垮垮的,根本挂不住,颇有几分潇洒不羁的味道。

季真言初中的时候明确了自己的性取向,但是一直没能力实践。

两年前季真言高中毕业,他爸望子成龙把季真言送到美国去读书去了,国外开放啊,季真言简直是鱼儿入大海,飞鸟归山林,每天沉迷酒色忘乎所以,已经彻底弯了。

季伟东要是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取向,他就是往脑子里灌水泥也不会把季真言送国外去。

“你公开出柜不就一劳永逸了吗?”姜奕在一旁斜眼调侃。

“滚昂,让我爸知道了,屁股得给我打开花!”季真言看见姜奕殷红的嘴角挂着一抹血迹,就像吸血鬼吸了人血没来得及擦干净,十分诱人,他鬼使神差地走过去,点了点姜奕的嘴角:“哟,这嘴角破了吧,等会儿别人问起你怎么说啊?”

“还能怎么办,就说是小情人亲得呗,”祁衍笑得花枝乱颤,把大衣脱下交给秘书小何,嘱咐道:“帮我放好。”

“好的,祁总。”

“你见那个小情儿能给人脸吸出五道杠啊?”宁秋原指着姜奕的脸认真地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走廊里顿时笑作一团。

“行了,赶紧上去吧,时青半条命都快喝进去了。”季真言捧着肚子说。

姜奕推了他一下:“你他妈还好意思说,把他一个人丢上面。”

“他那个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已经喝翻了好几个包厢了,现在那边都躲着他呢。”

“那他现在在那个包厢呢?我去找他。”祁衍说。

小何放好祁衍的衣服,走过来说:“时总现在在b16房,只是那边的情况不好,银监会的人过来了。”说罢她又在姜奕耳边低头说着什么,姜奕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面色凝重。

三人也不敢说话了,面面相觑。

姜奕听完,撂下一句:“你们先去应酬。”就带着小何急急忙忙地走了。

姜奕离开后,祁衍他们三个人同路上了酒店的观光电梯,电梯外的风景很好,车水马龙,高楼林立。

“姜奕怎么了?怎么脸色突然那么难看。”祁衍嘟囔道。

季真言把他拉到观光电梯边儿上,宁秋原也跟了过来,他指了指楼下:“你们看。”

酒吧正门前的停车位里有一辆帕加尼风神,鹤立鸡群地停在众多豪车之间,祁衍面色一变,沉声问道:“这是那个大佬啊?”

季真言眯着眼睛,鄙夷地斜着眼说:“秋原,你们家生意最近怎么样?”

宁秋原双手抱胸,认真地回道:“我爸说,总公司的材料来源最近被压榨得厉害,原材料被提价不少。”

祁衍心里一紧,他记得昨天晚上也听见他爸说最近的生意不太好。

“看你这眼神,你们祁家也一样?”季真言哼笑一声。

“江城来了个大人物?”祁衍眸子凝得能滴水。

“不是早就来了吗?一年前去了你的学校。”季真言说。

“你是说徐泠洋?可他挂了个名儿就回了澳洲。”祁衍紧张地说。

季真言单手叉着腰说:“我在美国听说了一个消息,jc本来就有意开拓中国市场,一年前只是考察,听说今年过年期间徐泠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匆忙回来了。”

如果jc是个小公司,那他们就无所谓,可jc是世界顶尖控股集团,旗下产业覆盖金融证券、航运贸易、资源开采、医药开发、科技研发等等,20年前公布的资产就高达数万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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