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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帝业谁为继

 

国内动乱。

不算丢失的燕地和秦地,子商国尚有四州之地:沙幕、翠海、青峦和北蜀。四州只有北蜀尚有耕地,沙幕已三年无雨水,翠海和青峦常年暴雨,再加战乱,几乎没有活口。

子骁辉执意林辉前往沙幕求雨,言若圣女无用,理当问斩。朝廷破例封林辉为监察官,前往沙幕解决耕种问题,无诏不得离开。林辉领命后即刻启程。

马车路过陆府与林家,林辉稍有恍惚,但也未作停留。

太子子骁辉花重金从北蜀和北国等地花重金买来粮米,分发各州,随后便计划邀请邻国进宫庆贺太子亲政。

子骁辉意图发钱雇佣他国攻打北国,自己好借势夺回燕、秦两地。子骁辉命令太监安排今夜宴会,太监担心太子玩物丧志,极力劝诫。子骁辉愣神,想不到一个太监竟也忧国忧民,“到底是大姐有治国才干,若是我在宫中,也能如此“御下有方”吗?

子商长公主是继后所生,比原太子子骐远小五岁。继后在位后被指德行有亏,贬为庶民后自缢于宫殿内,皇帝又立生有二公主的良妃为后,便是今日之皇后。

长公主其貌朴实无华,却巧舌善辩,心有经纬,内政外交,能随机应变。其出阁嫁于宋伯公,因备受皇帝陛下宠爱,皇帝特命长公主在外皇宫修建公主府,小情大事,言听计从。

子骁辉料定子文驰年长却未能称帝,心有不快。只是遗诏确立她为太子,子骁辉怎舍得让与他人。”大姐定是算定我不能处理诸多事宜,到时必要求助于她,怎能让其得逞。“遂下令:”招一批舞女进殿,本宫要看。”

宫中乐舞人数并不大,且因先王临终百事缠身,前太子也不喜歌舞,国家连年战火,宫廷久不举办宴席,更是一时间挑不出能表演的班子。在乐舞队里,有个名叫江夙莲的女子,今年十七,是此时最优秀的舞者,乐师遂不敢夸口定叫太子满意,也选定主意叫了此人同去。

是夜,江重山抱着一只双头小鹿来到皇宫乐坊。江重山听闻太子要为迎接外宾准备歌舞,便将小鹿附身在舞女身上,自己变化作乐师模样,将乐师魂魄打入地府轮回。

“你且随性一舞即可,料凡人没胆子说咱们的东西不好。”江重山拍拍舞女的头说,舞女点了点头,对其一笑。

皇宫内,太子吃完晚饭,便宣了乐坊。

“陛下,此乃我国最好的舞姬,她将为您跳一曲‘琳曲’。”江重山说完,便自顾自坐下弹奏起来,那舞女身穿淡绿色舞服,高高的发髻上插着几支翠绿色的步摇,随舞步摇动。舞女脸颊上绘有星点黄绿色图案,眉间画一颗细长天眼。

乐曲响起,舞女随声舞动,竟不张双眼,模仿麋鹿在丛林中跳跃、旋转,眉间的天眼在烛光掩映下闪闪发光。舞曲轻柔,舞步却大,手臂摆动间这舞者柔软好似没有骨头。

子骁辉虽不喜歌舞,但也能看出此人功底深厚、此曲温婉悠长,于是舞蹈完毕便起身鼓掌。

“不错,还有呢?”太子问乐师,“可有群舞,气氛不必如此舒缓,要有展示我大国气度的舞蹈。”

“群舞自然有,只是宫中久不演奏,需要些时日准备。”乐师笑着叩首,答道。

子骁辉便再要求乐官安排些表演、杂技之事,完成后向她汇报。

舞女随江重山离开宫殿,来到一个僻静场所,睁开眼睛,望向江重山。那双眼眼白为红、瞳孔为青,一个眼眶便装了两个眼珠。

妖精附身对江莲到底是太难了,只是控制四肢也只能支撑片刻,不多时便要露出马脚。

“老祖,那些人看不起我们的舞呢,如何还安排群舞?”江莲问道,魂魄边说便从舞女的天灵盖冒出,默默飘在空中。

“不急,今天不过是来玩玩。”江重山没看到林辉,很是吃惊,便也没有耐性继续留在皇宫中,匆匆说,“你若喜欢就再在这待着,不喜欢了便回家去。”

江重山给江莲留下一块玉佩,便消失了。

江莲愿意留在这里,她钻进舞女的头颅里,随后手脚并用地爬回了房间。

圣女大人林辉来到沙幕,此处地如其名,沙石滚滚,望不清路。

“这里便是府衙吗?”林辉走下马车,风里有沙,只得眯住眼睛。

眼前的府邸大门略开。门口一块匾额上写着“苗州府”,依稀能听到里面传来人声,再等一会,府邸大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两个官吏,林辉被他们迎了进去。

“圣女大人,下官等候多时,”一个身着官服的男人对林辉行了一礼,指着座位请林辉坐下,献上茶水后道:“太子殿下洪福齐天,大商王朝万年永存。”

“圣女大人圣光普照……”

“何不直言,我便是受太子殿下命令来此为尔等求雨的。”林辉打断官吏的客套话。

“是,其实,实在是,其实,”官吏支支吾吾,然后叹气说,“北国前些年攻打此处,我等苦守城门,使其不能进。我们是忠心为国,陛下不能不知。”林辉点头表示赞成。

“只是,当时情况危急,我等实在有心无力,我等不忍见百姓受苦,所以投降了。”官吏解释道。

“朝廷文书从未提及沙幕曾经投降。”林辉回道。

“是的,那是我们没有汇报。总之,北军后来走了,之后再无降雨。”官吏悲伤地说。

“北军走了。”林辉重复道。“什么意思。”

“当时这里来了个很厉害的道人,他见到北军烧杀抢掠、奸淫妇女,忽地变出一个太阳,这太阳悬在天上三月,与那个正常太阳不一时间出来。”官吏摇了摇手,“是,可能是夜间,也可能是白天……总之,天再也没暗过。”

“幻境。”林辉想,于是问道:“现在也是这样吗?”

“不是了,但那三个月没有人能离开沙幕,北人想往南去,怎么也出不去。”官吏喃喃道,“回北边去……”

“什么东西?”林辉问。

“那时一直有个声音,‘回北边去’,不论白天黑夜……也没有这个区别了,总是有个声音喃喃地在耳边说话。”官吏害怕地说,“连北军都吓破了胆,头也不回地走了。”

“北人跑了,多出来的太阳也消失了,我们不想惹事,就没有汇报,”官吏说,“之后天就再没下过雨了。”

林辉想:“可能是灵气导致的气运失调,那便也能解释其他二州暴雨不绝的事情。”

“这不是什么大事,你该早点回禀的。”林辉淡淡地说,站起来环视这个府邸几圈,“这个地方不好,用来做官府更不好了。”

“待我禀明太子殿下,会拨款为你们重建官府,”林辉面露微笑,“我很快就能解决,请稍安勿躁。”说着走出官府,往气运最盛处飞去。

官吏虽不明白,但自己已将真相和盘托出,能有什么后果也不在他能力范围内。

商朝太子子骁辉出生便承载水属气运,此气运与皇脉结合,即使本人不会使用,仍可调理阴阳,使万物平衡。然而,太子出征北国,致使气运不调,稍有改变就使自然之力失调。

“如今只要将此地气运调整至与皇城情况匹配即可。”林辉这样想,她在古籍中曾见过这样的仙术:将金丹内灵气通过经脉传至体外,再吸收多余属性气运进入内丹,以此对调,可使气运颠倒。

“没有金丹能否使周边气运周转呢?”林辉飞至一条破落巷子里,猜想此处便是那位高人施展仙术的地方。

抛开在皇宫秘籍中学到的本领,林辉想起了那本陆蕴椟送给她的书册。

没有五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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