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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层叠 魂兮归来(骑乘 战损)

 

是我的孩子,你跟我一样的肮脏恶心,但我们一样有最好的运气,在年少时能遇见那个最惊艳的人”

季夏时父亲的恶毒在脑海里栩栩如生,穆青一直以为自己忘了,却没想到记忆在脑海深处那么清晰

“你以为你的先生爱你吗?他们是一样的,你不过是陈璇闲时一瞥的作品,毕竟琢玉的时候每个工匠都是上心的”

“可是只要他们觉得够了,我们就会被束之高阁,然后终其一生也得不到他们的目光”

白衣的男人看起来轻松闲适,嘴角带笑,如果不听内容,他仿佛只是趁着天色正好出游的贵公子

“表里如一的美玉才会被珍惜”

“染的好是沁色,染的不好就是瑕疵”

“再怎么伪装,你也只是一件劣品”

崔氏一门,满门忠魂,当年戴罪不敢收敛尸身下葬,而今洗刷了冤屈,自然是要迁棺入坟,大办一场,告慰亡者,洗刷冤屈

为此崔贞特意避开靖王一系,以崔氏商号的名义,从南洋进了红木,云贵拢来大料,除了雪域之上的喇嘛,自北向南,自古到今,从白马寺到栖霞寺,一时间京城僧袍成云,锡杖如林,仿佛到了灵山胜境

巧了,朝里弹劾的折子也是这么上的

“靖王乃纵容其妻崔氏,大兴佛事,僭越规制,民有所言,京不京,灵山境,皇不皇,王所靖,臣叩首百拜,伏请陛下将此獠褫爵收监,以张天下至德!”

陈璇一目十行扫完言官的痛骂,在荫如伞盖的菩提树下长长的打了个哈欠,眼见着春末夏初,天气有些热了起来,层叠的亲王吉服显得格外累赘,她百无聊赖的拎着手里的奏折抄本,拿它当起了蒲扇

千佛殿今日大佛开眼,崔贞作为唯一的金主,头香自然是她的,但崔贞既然来了,作为她的妻子,陈璇无论如何也要陪同出席,完成她为人妻的责任

毕竟陈璇已经在崔家族谱里了,即使她本人对此嗤之以鼻

外面的各路光头将千佛殿的院子团团围住,仪轨繁复,不过一墙之隔,院门一锁,千佛殿前就是一片世外洞天,陈璇也懒得去做那众目睽睽,索性躲个懒,摸进了千佛殿

推门而入,但见神佛满天

五开间的大殿,移柱减柱后,殿里居然能一览无余到让人觉得空旷,油灯金盏,摇曳生辉,却又被佛像上漫铺的金箔丝帛所吸收消减,化作柔和的光晕

崔贞嫌金银笨重,请了山西的匠人,用了悬塑的手法,在大殿的四壁之上,塑像千尊,造景百处,方寸之间,各显身姿,亭台楼阁,穿插其中,巍巍宝塔,疏密有致,放眼望去,或喜或嗔,千面不同

饶是陈璇也咋舌

闲着也是闲着,陈璇随手摸着一盏长明灯,自北面山墙起,准备细细研究一番,却自背后被人抱了个满怀

“别回头”

崔贞素日和她同食同寝,两个人一种味道,陈璇放松了身子倚着她,“你不在外面盯着那群和尚了?”

温和的吐息拂过颈窝细腻的皮肤,带起一层潮湿的意味,令人不敢深思

“左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怠慢了妻主那才是妾身的罪过”

腰间的手紧紧箍住陈璇,有人把脸轻轻贴在了她的背上,“北面山墙上,塑的是佛陀降生”

举灯看去,一座重檐庑殿顶的建筑里,一女子和衣而卧,右上角有一尊六牙的白象仰头嘶鸣,向着她抬步做环绕状

陈璇静静立着,听着身后人娓娓道来

“摩耶夫人醒来后,把这个梦告诉了她的丈夫净饭王,净饭王便专门请人来释梦,得到回应称,夫人必将生男,具足三十二丈夫之相,庄严其身。若绍王位,当乘金轮,伏四天下。若出家修道,证法王位,名闻十方,作众生父。”

壁上的男女握着彼此的手满面喜色,正如每一对获得了珍宝的父母

原本在腰间交叠的手逐渐不安分起来,一上一下,将陈璇锁在了背后那人的怀里

“临近妊娠,摩耶夫人返回她父王的蓝毗尼园,在花园里看见一花生的甚是娇艳,便伸手去摘,忽的动了胎气”

腰间的束缚微微松开,持着长明灯的手轻轻推动,照向墙壁一角

“佛陀生来不凡,感产道污秽,便自其母肋下而生,出生后有九龙灌顶,向四方各行七步,环顾四周”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陈璇看向烛火照应下,那个熠熠生辉的金身小泥塑,喃喃语道

“一时间人皆称奇,都说净饭王有了个能成圣的儿子”

九条白龙盘踞在那个泥塑小人的头顶做喷吐状,金身的小人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在漫天神佛之中也最能抓取眼球

握住陈璇的手突然收紧了力道,让她不由得闷哼一声

“七日后,摩耶夫人逝世”

持灯的手狠狠晃了一下,灯芯滑落油中,霎时一片昏暗

陈璇被一把扳过身体,黑暗里崔贞的眼睛亮的仿佛野兽,拥吻如同撕咬,陈璇被推着步步后退,直到撞上香案方才停住

重见光明后,崔贞仿佛突然被惊醒,缓和着轻轻吮吸着陈璇的唇瓣,仿佛刚才的凶狠是陈璇的错觉

她的眼睛里倒映着陈璇的眼睛,折射出一双迷醉的眼

在春日那场不可开交的大吵后,崔贞又一次让陈璇收起了那身坚硬的刺

“给我一个孩子,你的就行”

陈璇几乎是下意识推开伏在身上的人,却忘了自己是个乾元,没能收住力,推的崔贞一个踉跄,狠狠撞在香案上

一室寂静

两个人长久的对立,陈璇眼睛发红,呼吸急促,崔贞却倚着香案,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衣襟

“穆青已经怀孕了,生不生的,是她的事情,我们谁都干涉不了”

“生孩子是很要紧的事情,穆青现下才三个多月,她和孩子,只能依靠你”

御人之道,在于张弛有度

崔贞扶着香案站直,微不可察的调整了一下身体的角度,看着自己的影子覆盖陈璇的身体,面上却是一副忧色

“江南的事情越闹越急,我不亲赴现场,光靠她们如何能弹压士族?”

逆着光看去,崔贞的周身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白色的纱衣让她看起来有些眼熟,高高挽起的发髻纹丝不乱

陈璇突然感到一阵无力

崔贞缓缓挪步,仿佛像是要去揽一只小猫入怀,唯恐惊着对方

“小璇……”

“阿母在时,江南就是她的心病”

“当年,阿母明明可以对铁路一事袖手旁观,但她还是站出来了”

她的影子,随着她的靠近,一寸寸笼罩陈璇的身体,秋水般的眼睛里,忧虑和悲伤几乎要滴落于地

“现在,我也要站出来”

寂静又一次覆盖了这片空旷,崔贞不言不语,只是眼眶渐渐泛着红意,陈璇倨傲的盯回去,仿佛燃烧的铁

但铁终究被水熄灭

陈璇起身将人缓而有力的拥入怀中,交颈缠绵,深深吸气,沉重的鼻息在崔贞耳边呼啸

“崔贞啊”

“不要再费心思了,我都知道”

崔贞突然毫无防备的升起一股恐惧,心脏开始狂跳,连带着血液一股脑的冲入大脑

是宣判?还是离开?是厌恶和恶心,亦或是更可怕的冷淡?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恶意,越聪明,恶意越锋利,陈璇把自己疯长的念头一个个溺死在心湖里,看着崔贞道,

“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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