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心上人
袍好漂亮。”夏洺感觉到耳侧的声音又近了一些，“在会议室有别人，怕说了让你不好意思，所以现在告诉你。”
夏洺心生烦躁，不知道他莫名的示好是出于什么目的，但良好的素养逼他语气生硬地道谢：“谢谢。”
他说完后，车厢内突然安静了下来。夏洺心里松了口气，正当他以为乔玉竹终于要发动车子载他回家时，突然身侧想起了衣物摩擦的窸窣声。
夏洺疑惑地转头看去，只见乔玉竹已经将上衣脱掉，露出了精壮的上半身。
“你……！”夏洺气结，“你别耍流氓！”
“别误会。”乔玉竹将头顶的车灯打开，朝他说，“想让你看我的纹身。”
“不看。”夏洺刚抬手要关闭车灯，手腕突然被乔玉竹攥住，这次他用了点力，夏洺没挣脱开。
“我看到了你发给我的画。”乔玉竹拉着他的手，让掌心落在自己左心房的位置，“夏洺，你好漂亮，想把你留在我身体上。”
这样的话竟然是从乔玉竹的嘴里说出来，夏洺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被人夺舍，怎么胡言乱语。
手掌刚刚触碰到温热的皮肤，夏洺便忍不住蜷缩起手指，可乔玉竹霸道地用另一只手，将他蜷曲的手指展开，让他的掌心紧紧地贴在胸口的位置。
夏洺感受到了皮肉下心脏强有力的跳动，那震感仿佛顺着神经传递到了他的身体里。
乔玉竹甚至在移动着他的手腕，让他的手慢慢往下，从胸口落到了腰侧。
疯了。
夏洺想，乔玉竹肯定是疯了。
“这是我第一幅纹身作品。”乔玉竹低声呢喃着，“自己给自己弄的，我特别满意，别人问我纹的是什么。”
掌心已经到了小腹，结实紧绷的肌肉手感极佳。
“我说是我的心上人。”
两人无言短暂对视，夏洺突然笑了起来，他好奇地问乔玉竹：“你是不是拿错剧本了？怎么就对着我一个人演？”
乔玉竹猜到他不信，他没有回答夏洺的问题，而是顾自说：“之前我想慢慢来，但见到你之后，我发现太高估自己，我控制不住想靠近你。”
夏洺想抽回手，被对方按着不动，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朝他说：“乔玉竹，你说这些话，显得之前的我像个笑话。你现在说完了吗？可以送我回家了吗？”
他终于松了手，夏洺侧身背对着他，一副拒绝沟通的模样。
车子驶入熟悉的街道，气氛变得诡异而沉默。从以前起，夏洺就读不懂乔玉竹的内心，直到现在，他更是完全理解不了对方的行为模式。
一改往日冷淡客气的模样，乔玉竹莫名其妙地说要追他，夏洺甚至怀疑，是不是出了国之后的乔玉竹受了什么情伤走不出来，所以回来找他这个小舔狗重修旧好。
可夏洺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只会追随在乔玉竹身后的青涩男孩，他逐渐明白得不到的东西确实强求不来，也许有些东西天生就注定不能被他拥有。乔玉竹的示好只会不断地让他想起以前那个爱而不得、狼狈不堪的夏洺。
他总说真的忘了乔玉竹，不在乎他了，但身体的反应告诉他，有些习惯很难改。
夏洺想，他得离乔玉竹远点，这一期新品上完，他就断了和他的所有联系。
车子停在楼下，夏洺解开安全带，却发现车门锁了。
“夏洺。”乔玉竹低声喊他的名字，“不让我追，我们也好歹算朋友，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夏洺靠回座椅，转过头问他：“都亲过嘴了还算朋友？”
乔玉竹便笑了：“那做我男朋友。”
“你脸皮是真的厚。”夏洺不想和他继续耗着，“快开门，我困了。”
咔哒一声，门锁开了，夏洺几乎是迫不及待推开车门，刚走了两步，乔玉竹就从身后跟了上来勾他手指。
夏洺嫌他烦人：“你很不礼貌。”
“我想和你多待会儿。”乔玉竹直白地述说他的想法，“我送你上去就走。”
夏洺没谈过恋爱也见过应柏谈，刚在一起那段时间小情侣黏糊劲儿，回家都要在家门口亲一会儿。联想到这里，夏洺突然觉得耳朵在发烫，恰好借助夜色遮挡，无人发觉那点浅粉。
可明明乔玉竹说了送他上去就走，在夏洺输入密码开门后，他还是要跟进门。
夏洺挡在他面前，这回狠了心回绝他：“你差不多得了。”
乔玉竹便退了一小步，蛮不讲理地说：“你让我抱一下，我就回去。”
男人嘴里的话没几句是真的，夏洺警觉地抬手挡在两人中间：“男男授受不亲，半下都不行。”
乔玉竹便弯腰低头，轻吻落在他的掌心。
“你！”夏洺想骂他却找不到合适的词，一晃神的瞬间，乔玉竹便上前将他紧紧地搂进怀里。
“让我抱抱。”乔玉竹制止他的挣扎，埋头在他颈侧，声音黯然，“太久没见你，我很想你。”
夏洺逐渐安静下来，对方身上淡淡的香水后调萦绕在鼻尖，他出神地想，乔玉竹是不是在国外染上了肌肤饥渴症。
他以前也不是这么黏人的性格，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脆弱。
他的心理防线逐渐松垮，安静被抱着的几分钟里，夏洺心软了，他朝乔玉竹商量说：“你别刺激我了，我们做普通朋友，行吗？”
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对乔玉竹抱有妄想，明明作为朋友才是两人最好的身份。
乔玉竹抬起头来，对上他明亮的眼睛，他低声说：“是你先招惹我的。”
“我错了。”夏洺认错态度良好，“那些都过去了，我不喜欢你了，你也别老胡说八道了，好吗？”
然而这话不知是哪里刺激到了他，乔玉竹只是盯着他看了几秒，随后落在唇上的吻告诉了夏洺答案。
夏洺倏地睁大眼睛，他猛地抓紧了乔玉竹的衬衫，心脏失控般地剧烈跳动起来。
他还清楚地记得多年前和乔玉竹唯一的一个吻，是自己主动撞上去的，动作鲁莽，弄得两人嘴唇都破了口子，乔玉竹的脸色也难看得要命。
他下意识想要逃离对方的怀抱，一只手牢牢地扣住了他的后脑，乔玉竹不容拒绝地吮吸着他的唇，是和他印象里那次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对方的唇柔软滚烫，舌尖试探地舔过唇缝，亲吻时甚至发出了黏腻的水声。夏洺的呼吸几乎都被他攫取，窒息感让他触觉都变得敏感，他耳边是对方有些沉重的喘息声，和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声。
乔玉竹的亲吻温柔又克制，夏洺不张嘴，他便只是一下下地啄吻着唇，温热的鼻息交错，让夏洺几近沉溺。
脑中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再继续了。夏洺艰难地偏过头，那些灼热的吻便落在脸侧和耳尖。
“我本来都要答应你了，可你说我胡说八道。”乔玉竹嗓音低哑，说，“不证明一下我喜欢你，好像不太好。”
夏洺气极，咬着牙说：“你再这样我告你性骚扰了。”
乔玉竹仿佛自动过滤了自己不想听的话，他顾自说：“明天我来见你好不好？”
“不好。”夏洺平复着呼吸，逐渐冷静下来，“我要上班。”
“那我去接你下班。”乔玉竹不等他回话，偏头在他唇角落下一个轻吻，终于放开他，“我回去了，晚安。”
进门后，夏洺靠在门后，明明已经平静下来，心脏却仍然跳得很快。夏洺悲伤地发现，他仍然对乔玉竹的亲近有反应。
抱了抱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