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为什么道歉? 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惚,脸上的肌肉动了好几下才扯出个明朗的笑来。
“尝尝,看它配不配得上天下第一桃称号。”
周京不笑时眉眼间写满了轻视与不屑,可她一笑起来却有种强势的热情,像不管不顾地照进每个角落的阳光。
周京一手捧着桃,一手捏着吸管递到尤珉月唇边。
轻轻的搔刮在唇上起了痒,水蜜桃清爽的香味霸道地钻进鼻腔,诱得食指大动。
浅色的唇微张,便含住了吸管,嘴唇自然合拢,压在吸管上的唇瓣肉嘟嘟的饱满。
没有完全熟透的水蜜桃,虽然吸的是汁,但里面还是有一些碎的果肉,吃起来脆脆韧韧的,清香味唇齿留香。
水份饱满、汁多味甜,新鲜当季,确实很不错。
尤珉月抿着吸管多吸了几口。
周京极黑极亮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尤珉月的下半张脸看,想她喜不喜欢。
要说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周京并不完全认同,她承认她很吃尤珉月的颜,但装扮、气质也是内里的外在呈现。
要按照周京的性格,是绝不可能做出别说热脸贴人冷屁股的事,可在尤珉月这里,她却不仅贴了,还死乞白赖地贴了这么久。
在对上尤珉月的时候,喜欢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受。
“还可以不?”
她心情忐忑,看尤珉月的唇想亲又怕她恼。
“挺好吃的。”
尤珉月点点头。
比起进口超市那些过度包装又贵得吓人的名字取得稀奇古怪的水果,周京跟她的那群朋友更喜欢吃国内好产地的应季鲜果,从全国各地空运过来,运费远超过水果本身的价值。
周京笑得眉眼舒展,哄着她再喝点。
从这几天的菌,到今天的桃,周京发现自己身上总算是有尤珉月乐意接受的点了,心情甚好。
尤珉月才吃过早饭,喝没几口就不喝了,周京直接把吸管怼到她自己嘴里,咕噜咕噜几下,桃子皮就软瘪了下来。
尤珉月又开始浇花,她便要从尤珉月手里接过浇水壶。
“我来吧,这洒水壶老沉了,别累着你,医生不是说了让你好好休息么。”
她碰到了那白皙的手指,刚要勾住浇水壶的柄,但却被轻巧避开,落了空。
“没那么矜贵。”
冷清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喷嘴对准下一盆绿葱葱的喜林草,喜林草5月的花期已过,可尤珉月却舍不得把它丢掉。
喜林草有一个特别好听的英文名字:baby,sbeeyes婴儿的蓝眼睛,花开时中心为白色,花瓣的蓝色非常纯净,像婴儿纯洁无瑕的眼睛。
尤珉月每每看到它,脑海里都会浮现它盛开的纯净美丽。
“你进去坐着吧,不热吗?”
热,怎么不热?
周京热出了半身的汗,但听到这话就像跳进了凉津津的泉水里,全身上下,由内到外都是沁凉的。
“噢噢好喔。”
她心情美滋滋的,脸都快要笑烂了。
尤珉月本意是不想她在这里碍手碍脚,但要是直说她肯定不满,接着"捣乱",于是就故意用了含义暧昧的字眼,显得有多关心她似的。
看她那么开心,尤珉月也莫名松了口气,感觉自己的"茶艺"运用得越发炉火纯青了。
她发现在这段被迫的关系中让自己过得舒心其实一点也不难,周京是个很好应付的人,她真的很像大型猫科动物,只要顺着她的毛撸,她的蛮横、不讲理都能得到很好的安放。
一点半,按尤珉月的作息习惯是午休时间,她盖着空调被,习惯侧睡的半张脸陷入蚕丝枕面的枕头里。
窗帘紧密的室内安静、昏暗,与室外的炎热、耀目形成鲜明对比。
意识下沉、飘散,正当她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脸和额头都被温柔地碰了一下。
接着一把轻缓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月月,我出去一趟,有什么要做的事情你先放着,等我回来弄。”
迟钝的大脑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里发生的事情,口舌被封住,只得从鼻腔里哼出一声。
“嗯”
醒来时一转脸没见着周京,尤珉月慢慢坐起来后思绪也跟着回笼,手背下意识地蹭了蹭脸颊,忽地忆起周京在她耳边的呢喃和亲吻。
周京从出门起脸色就冷沉着,带着阴恻恻的狠意,等红灯的时候她还把副驾驶座上的那对半截手套拿起来把玩,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呵”地冷笑了一声。
车开进了一家地下拳馆,长腿迈出,一边走一边戴上手套,背影带着肃杀之气。
“京儿姐,来啦。”
一个留着寸头的大高个迎了出来,笑容热切。
“嗯。”
周京只抬了下眼皮,淡淡地瞥人一眼又马上地垂下。
拳馆的空气里飘散着淡淡的汗味,她却敏锐地嗅到了丝丝缕缕的血腥。
她像是嗜血的狂魔,在触到血腥之后眼眸忽地暗了下来,像幽深的,不见底的,足以容纳各种污秽与阴暗的古井。
“这边走。”
周京浅浅插着兜,跨出的步伐沉且稳。
那绑架尤珉月的三个人被五花大绑,鼻青脸肿地跪在地上。
那迎她进来的小哥看她松了松筋骨,表情凝重但不至于恐怖,但却突然箭似地冲了出去,一脚将中间那个二百来斤的壮汉踹飞出去至少三米远。
“砰”的一声巨响,壮汉倒地,尘土飞扬。
周京不给他喘息的时间,一脚一脚地往他腹腔上踹,完全是要把人弄死的节奏。
沉闷的撞击声不断地传出来,壮汉很快呕出了鲜血,红得艳丽的颜色在这太阳光照射不到的地下拳馆氧化,变暗,凝固。
一米八的壮汉很快变成了个破布袋,被踹得出不了声了。
饶是见惯了暴力搏击场面的小哥看了都觉得惊悚,嘴唇嚅嗫着不知道该不该制止地上那人看起来真的快被踹死了。
同时也再一次见识到周京恐怖到爆表的战斗力,不愧是在特种队带过几年的人,没有花架子,全是往最伤人的地方踹。
就在小哥以为周京真要把人踹死的时候,她却突然停下了,猛地回头,把散下的碎发往后一梳,露出双又凶又狠的眼,被她盯住的时候毛骨悚然的感觉即刻传遍全身。
她以松散闲适的步子朝剩下的瑟瑟发抖的两人走去,可她的每一步却都踩在人心尖上。
有棍棒可以用的,但她还是选择了手套,不想借用外力亲手展开报复。
踩断腕骨时清脆的骨裂伴随着惨叫在耳边响起,周京眼前闪过的却是尤珉月手腕上一圈圈吃进皮肉里的勒痕。
尤珉月的一身好皮肤白润细腻,她都舍不得咬重了,却被这三个该死的东西勒成那样!
尤珉月没说过她是被吊起来胁迫的,周京一直以为她皮肤太嫩,那些狗杂种又绑得太紧,所以手腕上才会浮起那样恐怖的痕迹,要是被她知道尤珉月曾遭受过那样的对待,她非得把这几个狗杂种沉江。
守在外围的小哥看了眼手机,提醒道。
“京儿姐,时间差不多了。”
周京没应声,甚至连头也没抬,硬底高帮鞋踩在最后一只手腕上,小腿紧绷发力,在惨叫声中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们这三只猪猡就算死一万遍也不够我解恨的。”
她车才开出拳馆,鸣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