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闷闷不乐刘娘子曲意逢迎
,束口箭袖,腰间系着三镶白玉腰带,头戴束发玉冠,额间勒着紫绣的抹额,眉眼英挺,口鼻端方,好一个英俊周整的俏郎君,却不是别人,正是那刘家大郎刘士远。
文娘一见这俊秀檀郎,哪有不爱的,就连那往日龃龉如今也早丢到脑后,上前行了礼,柔声道:夫君深夜劳顿,怕是累了,让妾身服侍您洗漱歇息吧。
那刘士远尚带三分酒气,挑眉看了眼文娘,只见灯下窈窕美人,纱衫半掩,香肌斜露,也算颇有几分姿色,点点头在玫瑰圈椅上靠了,顺着她脱了靴,净了面。
丫环将烛芯拨亮,捧着铜盆退下。文娘见刘士远面上不似往日冷淡之色,猜着十有八九是为着白日在张家那事,也不说破,只装作不知,奉了盏热茶,不远不近的在杌子上坐了,低声道:夫君为何一言不发?想是我今日当着林家妹妹的面说了重话,落了夫君了颜面,妾身一向笨嘴拙舌,惹得夫君见弃也是应得。
听得林家妹妹几字,刘士远眼皮一动,吃了口茶,拉过文娘的手温言道:夫人何出此言,都是屋里那些小蹄子作妖,遮蔽了为夫耳目,竟不知身边就有文娘这般善解人意的贤妻,明日便把她们都打出去,专宠夫人一个可好。
三言两语就撩拨的文娘红了脸,低垂了头羞答答道:夫君莫要拿这些话来逗我,奴家只要为夫君添上一男半女便别无它求。
刘士远长臂一伸,将文娘抱于膝上,亲了个嘴,大手钻进小衣里,摩挲着两团圆润道:生几个孩儿,还不全看夫人本事。
文娘被揉捏的气喘吁吁,软倒在刘士远怀中,颤声道:夫君,长椅冷硬,你我且到床上做耍。
刘士远本想在春凳上先来一番,被她这一说,先去了几份兴味。当下也不多言,起身抱了文娘便上了大床。文娘双臂搂着刘士远脖颈,将粉面凑过与他挨挨贴贴,四唇胶接,涎液垂丝,啧啧有声。
刘士远心中颇感意外,这文娘原是端着大家闺秀的架子,断不会做这些主动求欢之举,往日与她交欢时总要扭扭捏捏,每每是刘士远主动俯就,既要温存小意,又要言辞哄诱,他在上面卖力干了半晌,她在下面不是面露痛楚,便死人般一声不吭,由是过了几次刘士远就不再到她房中。
这次文娘回家,见了张太太,硬着头皮说了与夫君房事不合,夜夜守空房之事,张太太却没想到女儿在此事上如此木讷,便传授许多夫妻和合之道,又将几本露骨的春宫册子与她看了,叫她为子嗣着想也要大胆些,莫要顾念自己小姐身份,有道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在床上脱的赤条条哪还有什么千金小姐的体面,不若只当自己是娼寮妓子,投其所好,肚里有货才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