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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5节

 

朱棣的目光最后又落回张安世的身上,道:“还有何人,这百官之中,也有不少人牵涉吧?”

张安世道:“陛下,确实有不少。”

朱棣眼中透出几分怒色,接着冷然道:“那就拿人,一个都不要放过。”

张安世道:“臣读《春秋》,颇有感悟,正所谓,不教而诛,是为虐也。臣以为,还是先明正典刑为好,免得有人不服,认为臣滥杀无辜。”

朱棣颔首。

张安世虽掌锦衣卫,看上去很荒唐,名声很不好,可不得不说,张安世这个家伙还是很守规矩的,但凡下驾贴或者拿人,几乎都有明确的罪证,从不含糊。

这一点,朱棣知之甚深。

朱棣此时又道:“众卿都在,那么……就让他们也一并听一听,这些人……是如何谋逆的。”

张安世道:“是。”

朱棣目光逡巡,既落在百官身上,又从校尉们押来的十数个钦犯那儿,似乎也看到了一些熟面孔。

不过朱棣没有声张,他等张安世拿出实打实的东西来。

只见张安世道:“陛下,此事……得从江西布政使司的逆案开始说起,这江西的逆案……牵涉极广,那些地方父母官,甚至还有某些大士绅,若是没有和京城的人勾结,怎敢做出这等罪无可赦之事?”

“所以……在江西逆案案发之后,江西的逆党虽然一网打尽,可远在京城,与这些乱臣贼子们勾结之人,却依旧逍遥法外。”

一提及这一场谋逆大案,朱棣便禁不住冷冷地哼了一声。

百官们的心,已是提到了嗓子眼里。

张安世接着道:“可据臣所知,我大明牵涉江西籍贯的大臣,多如牛毛,且与那些逆党们有过瓜葛之人,更是数都数不清。不说其他,单说文渊阁中,胡公与金公,便是江西人。”

张安世说罢,笑着看向胡广,道:“胡公,你看我说的没有错吧,若是我查的没错的话,胡公……甚至和那江西的吴家,也是关系匪浅。”

胡广听罢,脸色骤变。

他原本还沉浸在同情他人的悲痛之中。

谁想到,转眼之间,他居然开始同情自己来。

胡广立即道:“我……我……胡说八道,好吧,老夫确实与这吴氏,颇有一些瓜葛……”

张安世唇角勾起,笑吟吟地看着胡广,面色意味深长。

此乃阎王殿

吴氏那样的地方大族,和当地的士人必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的。

这一点也不让人惊奇。

所以胡广虽是想要否认,可最终还是老实承认了。

张安世道:“此案牵涉之广,教人瞠目结舌,上至文渊阁大学士,下至翰林院的寻常翰林编修,亦有不少都牵涉其中。”

张安世顿了顿,接着道:“若是寻常的案子,倒也罢了,偏偏此乃逆案,那些曾与吴氏等勾结之人,必然是惶恐不安,陛下要将这件事彻查到底,这些人想来也心知肚明,只要锦衣卫继续查下去,迟早有一天可能会查到他们的头上。”

胡广见张安世没有顺着他与吴氏的交情继续深究下去,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张安世却继续道:“既然被查获只是迟早的问题,那么狗急跳墙也是必然的。陛下……他们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京城的水搅浑,因为也唯有如此,方才可以让陛下和锦衣卫的注意力,集中在其他方面。这也是为何前些日子,对于新政的抨击愈演愈烈,太平府之所以人心惶惶,也尽都来源于此。”

朱棣颔首道:“直到今日,他们依旧还死不悔改,一群杀千刀的货。”

张安世抿嘴笑了笑道:“表面上看,是太平府的情况危急,锦衣卫这边进退失据。可实际上,在臣看来,这其实何尝不是机会呢?这岂不是证明了,这些人已被逼迫到了绝路,不得不狗急跳墙?”

“正因如此,所以皇孙殿下……倒是办了一件好事,那便是在此人心惶惶之际,稳定人心,率万民陈情!若非如此,这些人想要一个个捉拿,倒实在不太容易。却偏偏这一次陈情,却给这些已到了绝路之人,自以为抓住了一次机会。所以臣料定,他们必定不会错失此良机,所以……在万民陈情之时,臣早已有了布置,一方面,令锦衣卫蛰伏,随时候命,观察异常的举动。”

“另一方面,却也与皇孙私下沟通,布置下了天罗地网,便是只等这些人露出马脚,便可立即动手,将他们一网打尽。”

朱棣点了点头,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道:“这叫引蛇出洞?”

张安世便道:“正是!臣趁此机会,立即将这些四处煽风点火之人捉拿,当即便开始审讯。这一次陈情十分突然,想来那些人,根本没有太多准备的时间,他们这是属于临时应变,而一旦是临时应变,那就一定会有许许多多的破绽,臣只要抓住这些破绽,便可抓出大鱼。”

朱棣忍不住问道:“为首者乃何人?”

“为首者不少。”张安世道:“其中牵涉朝廷大员,也有涉及到当世名儒。”

朱棣指着被押解的其中一人:“也包括了此人吗?”

朱棣手指着这人,面色冷峻。

而被朱棣所指之人,却是一个儒生模样之人。

“此人莫不是也姓吴?”

朱棣凝视着此人。

这人道:“臣万死之罪。”

朱棣道:“朕对你颇有印象,你当初可是在翰林为官,此后辞官了?”

这人道:“正是。”

“为何辞官?”

“年岁大了,只想回乡养老,志不在仕途。”此人慢悠悠地道。

朱棣道:“你与江西吴氏有何关系?”

这人摇摇头道:“臣虽姓吴,却是婺州兰溪县人。”

朱棣听罢,道:“朕想起了,吴师道与你有何关系?”

这人道:“乃是家祖。”

朱棣没有再说什么,只笑了笑。

朱瞻基却在一旁道:“既如此,你为何要勾结乱贼,莫非也是要做前元的余孽吗?”

这人摇头道:“家祖虽在元时为官,可臣却并不思怀前元。”

朱瞻基道:“那是何故?”

这人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只是想要舍生取义而已,臣不过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今日……既已到这般地步,也就无话可说了。”

他说着,无力地摇摇头。

“好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朱棣听罢冷笑。

他看了朱瞻基一眼,道:“孙儿,你瞧他是书生吗?”

朱瞻基道:“看着像。”

朱棣继续问:“是否手无缚鸡之力?”

“是。”朱瞻基老实回答。

朱棣居然没有大怒,而是端坐,道:“那朕再告诉你一件事,他的祖父吴师道,鼎鼎大名,所交往的大儒,有黄溍、柳贯、吴莱、郑复初人等。这些人,你可能并不熟知,不过这不打紧,你只需知道,从太祖高皇帝开始,我大明的文臣之中,如被太祖高皇帝所称赞的开国文臣之首的宋濂,便是他们的学生弟子。”

顿了一下,他接着道:“你可千万不要小看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吴师道这些人,他们的弟子,曾在浙东、江淮一带大建书院,而今较为人熟知的钓台书院、杜门书院,都是他们的弟子所建。”

“这天下的读书人,若能进这样的书院深造,便算是大幸,而这些人在书院学习之后,或是回到本乡也开设书院教授子弟,又或入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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