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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节

 

“这……”夏原吉有点答不上来,最后他道:“安南侯似乎对此,略知一二,当初他说了来历,可臣当时晕乎乎的,有些事,也没听明白。”

朱棣道:“张安世……”

想了想,朱棣突然道:“你确定这东西能吃?”

夏原吉一口咬定:“能,臣吃过,口感颇佳,能饱腹,臣今儿正午吃的就是这个,现在也无饥馑之感。安南侯还说过……这东西的一些好处,可……臣……记不清了。”

当然记不清,吃的时候,光觉得张安世吹牛了,当时对张安世的话,不屑一顾呢!

朱棣深吸一口气,才稳住心神道:“入他娘的,张安世这家伙,咋不早说,朕早知道的话……”

夏原吉道:“陛下,臣希望现在立即下旨,联络有司,由臣来带个头,再去一趟栖霞,一来,要保护粮种,最好要布置禁卫,将那农庄圈起来,没有千人,臣有点不放心。再者,就是请那邓公公,传授耕种之法,要让户部专门组织人……”

朱棣挑眉道:“有司?有司去做什么?那儿是栖霞,你想喧宾夺主?不过……朕还是不相信……真是太难以想象了,四倍的口粮,这岂不是相当于给我大明增加了四倍的土地?”

太可怕了,这也意味着,即便是承载了四倍的人口,也不必担心。

朱棣随即就道:“出宫,出宫,朕要亲自去看看。”

一旁的赵阚,只觉得这君臣都疯了,一个个语无伦次,至于一千三百斤的粮,他是难以相信的,不过他也没吭声。

现在听闻陛下要出宫,赵阚便趁机站出来道:“臣只担心,有人弄虚作假……”

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一个张安世,是外戚,一个邓健,是宦官,怎么看……都不是好鸟。

朱棣阴沉着脸道:“走,走……”

宫中混乱了一阵子,主要是太仓促了,可很快,大明门张开,朱棣与随驾的大臣,再加上数百个禁卫,急匆匆地飞马而出。

朱棣一路既有一种狂喜,可随即……似乎是被下头人糊弄得怕了,又觉得……不该高兴得过了头。

张安世虽然可信,可若是张安世也被那个叫邓健的宦官给糊弄了呢?

一路各种念头纷沓而来。

以至于……飞马差点冲撞了来不及躲避的路人。

……

张安世几个,此时在庄子里摆了一桌的酒菜。

今日是庆功。

虽然庆功的对象是邓健,而邓健因为已经吃过了午饭,没有上桌。可这没有关系,庆张安世也一样。

张安世喝了几杯酒,嘱咐丘松不要多喝。

丘松不高兴地道:“我年纪不小啦,大哥,在家里,俺爹也让我喝一点的。”

张安世意味深长地道:“要喝到别处喝,别在我这庄子喝,你懂的。”

丘松:“……”

他不懂。

细嫩的羊羔肉入口,张安世忍不住道:“这羊羔子好,鲜而不腥膻,咱们栖霞的地,养人啊。”

朱勇道:“是啊,将来大嫂有了身孕,就教她来这栖霞生产,来年就给大哥生一个这样细嫩的大侄子出来。”

张軏道:“胡说,太细嫩了不好,要黑一些,糙一些,这才像个男人的样子,如若不然,不就和那些戏台子里的戏子一样了吗?”

丘松道:“到时俺制一个大鞭炮,在这里炸了,连紫禁城也能听到响动。”

张安世扶了扶额,感慨道:“哎……造孽啊。”

“大哥,你造了啥孽?无妨的,俺们的父兄,哪一个不是杀人如麻?要说造孽,他们早该生娃没屁眼子了,可你瞧,咱们不都好好的吗?可见这些狗屁话,都是骗人的。”朱勇讨好似的道:“大哥别怕。”

张安世:“……”

他决定食不言、寝不语,要不然继续说下去,就要令他食欲不振了。

邓健张罗着,又温了一壶酒来。

张安世道:“邓公公,你坐下来吃。”

“我不习惯。”邓健道:“我就喜欢伺候着公子。”

张安世道:“哪有什么不习惯?我们是一家人。”

这话戳中了邓健的心中软肋,他忙别过头去,好久才回头过来,强笑道:“你们吃吧。”

正说话之间。

有快马抵达。

有人先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道:“不好啦,不好啦,宫里来人了,来了许多人……”

是个内千户所的校尉,匆匆来报信。

张安世勃然大怒,扬起手要准备打人:“宫里来人,怎么就不好了?你这混账东西,会不会说话?”

这一巴掌没打下去,毕竟内千户所的校尉是自己人。

可这校尉还没赔罪。

便又有人心急火燎地进来,高呼道:“安南侯,安南侯,接驾,快去接驾。”

却是亦失哈,一马当先地冲了进来。

这一次来的太仓促了,以至于什么都没有准备,亦失哈担心出什么差池,所以先来报讯,其实就是担心农庄这边应对不及时。

张安世哪里还敢迟疑,立即起身。

邓健也慌张起来,忙不迭地站到角落里。

亦失哈目光逡巡,随即落在了邓健的身上。

而后,亦失哈露出了亲昵的笑容,一把上前,一下子抓住了邓健的手,挽着邓健的手,就好像多年的失散兄弟得以重逢一般,亲和地道:“邓公公……”

“啊……大公公……”

“不要叫大公公,你这样太生分了,咱们都是阉人,人都不算的东西。所以哪,更要将彼此当一家人。”

亦失哈笑的很亲切。

这若是以往,邓健给亦失哈行礼,亦失哈未必会多看邓健一眼。

宫里的徒子徒孙们太多,亲疏有别,邓健当初……亦失哈也曾关注过,觉得他机灵,所以调遣去了东宫。

只可惜……后来又是下海,又是去耕田,这让亦失哈意识到,邓健只怕没有前途了。

可有什么办法,宫里的人……就是这样……许多人你关注不过来,也不可能事事去操心。

可现在……亦失哈却显得格外的亲热:“走吧,先去见驾。”

“奴……奴婢也去?”

“你该当去的。”

亦失哈开始掸着邓健身上的灰尘,恨不得当自己的手是搓衣板,将邓健的衣衫搓一遍,喜滋滋地笑了,而后别有深意地看了一旁已经摆出了造型,预备要接驾的张安世一眼,压低声音道:“你这造化……啧啧……真是遇到了贵人哪,这宫里上上下下,谁有你这福气?待会儿……到了圣上面前,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不要怕。”

邓健心儿狂跳,其实他清早的时候,就隐隐察觉到这些了,只是依旧还不敢相信,可现在……大公公已将话说的这样的明白了,他深深点头道:“奴婢知道了。”

……

“臣张安世……”

“奴婢邓健……”

“见过陛下”

朱棣已是落马,先见到张安世和邓健,表情凝重,而后……目光一掠,便看到了丘松。

他先点了点丘松,顾不上让张安世和邓健平身,指着丘松道:“把这家伙先叉出去,叉得越远越好,传旨,丘松敢踏入方圆千步之内,打断他的腿……不,打断他和他爹的腿。”

丘松:“……”

差役们二话不说,直接飞扑上去,拽着丘松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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