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初步判断,这是一本随笔,也就是日记。
日记的内容都是“作者”在庙中修行、生活的经历,根据字迹,这本日记和主殿尸骸身上的纸张,同出一源。
通过“燕王叛乱”之类的字眼,时间线是靖难之役那段历史。
但他不确定这座庙是否真的存在于历史中,因为随笔里的内容写着“修行”“夜游神”“吐纳术”“符箓”等不明觉厉的词。
张元清活动了一下发酸的肩膀,警惕的扫一眼房间,倾听屋外动静,确定没有异常后,继续阅读随笔。
很快,他翻到了主殿内容的后续,前头几页被撕掉了,后续内容写着:
“日落,天终于黑了,我听见了敲门声,兴匆匆的打开门,门外站着的不是师父,而是昨夜失踪的大师兄。”
“失踪一天一夜的大师兄回来了,但我没有任何喜悦,因为……他已经死了,回来的是一具尸体。他的胸口鲜血淋漓,心脏不知道被谁挖走。”
“大师兄直勾勾的盯着我,他说:不要相信师父……”
这几段字,写的歪歪扭扭,可以想象,随笔的主人写这段内容的时候,心态是炸裂的。
张元清再翻下一页时,发现笔记没有后续了,日记的主人再也没有写过日记。
“嘶……不要相信师父是什么意思?”
张元清被这个反转惊的心里发寒。
是庙祝杀死了那位大师兄?弟子们接二连三失踪的罪魁祸首也是他?张元清揉了揉肩膀,把册子放回了尸体的口袋里,接着,拿起铜镜,正要离开。
可当他眼角余光,无意间瞥了一眼铜镜,身躯陡然僵硬。
月光如水,投射在镜面,铜镜里映出了他的模样,而在他背上,趴着一个人。
那人脸色惨白,嘴唇深紫,有着一双白瞳,脑袋侧着枕在张元清肩上,那双白瞳,死寂的盯着他。
……
回归
san值当场归零。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升起,直冲天灵盖,张元清像是炸毛的猫,原地高高蹦跳,一声国骂脱口而出:
“艹泥马!”
这是人在受到强烈刺激或惊吓时,不自觉的出声本能。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肩膀会那么酸了,也明白为什么窗边的尸体要随身携带一面铜镜。
这是为了观察自己有没有被怨灵趴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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