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熟睡催眠诱哄翻白眼迷香补药深昏
衍川的睡颜没有什么变化,付徊退离的手指在男人松弛的脸颊上蹭了蹭,托起另一块药膏,凑在男人鼻底任由他自然吸入。
两块药物相配合,发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持续吸入五分钟后,男人的呼吸更加飘忽,胸口起伏降至最缓。
之前还因催眠而痉挛的眼皮一点点松懈下来,虽仍被付徊的指尖撑着,但随着药物的吸入,渐渐丢失自我,成为了一对无主的皮肉。
悬在中心的瞳仁开始扩散,显然顶上昏暗的灯光已经不足以刺激到这位逐渐进入深度昏迷的人儿。
五分钟过去,男人的头颅软塌无力,甚至想往旁边垂倒,付徊调整了下姿势,以便看得更清,毫无反抗能力的眼帘已经被撑开了五分钟,男人眼球干涩,即便眼底已经漫上血丝,也不见任何将眼皮阖上的动作。
那漂亮的淡色瞳仁越发深沉,朦胧,像是落了灰,男人的自主意识彻底被药物收去,这具躯体快缴械投降了。
忽的瞳珠震颤两下,长腿应激一抽,软软地撞上机舱壁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闷响,男人张了张嘴,倒不见一丝声音,像是身体机能封锁的最后关卡,黯淡无神的瞳珠慢慢翻起,即便付徊将男人的眼皮撑到了最大,也无法阻挡男人翻白眼的动作。
昏得很深,瞳仁几乎整个翻顶过去,眼球活动消失,顶端只能瞧见失意翻起的瞳边,随手推开眼帘,不受任何阻碍,曝露的永远是眼白。
付徊多次撩起谷衍川的眼帘确认,将无神的瞳仁揉得一高一低,这才将手中的药膏收好,将软成烂泥的人放倒半侧在中间扶手上,拿着瓶矿泉水去厕所洗手。
男人狼狈地靠着,头颅低垂歪倒在肩头,像要化成一滩水,不见浑身筋骨起到一丝一毫的作用,微启的眼缝大小不一,脆弱的眼白间盘踞着几条红血丝,刚刚的干涩让男人的眼角续了泪,这一低头的放置,便随着鼻梁侧方滑下。
面容松弛恬静一无所知,却眼底噙泪的模样……
真是……
好在,午夜时分,大家都睡了,这边的情况无人在意。
这是一个安静,又漫长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