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该隐
梵雅没想到,一向冷酷的修罗城男子竟然也会有这么体贴的一面,她直到现在,还是感觉非常地不可思议。
修罗城男子一赶跑找麻烦的魔界男后,便布下一层黑紫色结界,将他们俩个与外界隔绝。
他使用了法术,一瞬间便帮她把摊子收拾妥当,根本无需她动手,让她愣在原地完全不知所措。
等一切都收拾完毕之后,他便领着梵雅走进首陀罗城。
两人漫步走在首陀罗城里,一路无语。
梵雅心里除了对这个修罗城男子今天的表现感到有些讶异外,还对他今日的义勇之举涌上了无比的感谢之意。
毕竟,身为无父无母的孤女,从小到大除了自己必须坚强之外,再没人能让她依靠。今天,她真的很感激他的仗义相助,如果没有他,她不知道自己现在会是什么下场。
于是,她怀着满腹的感激之意率先开口:
「今天真的很感谢你。」梵雅转头望向身旁高壮的男子,轻轻地道谢。
说完,她的小脸便微微浮着红晕,带着一抹动人的娇羞。
该隐看着眼前这个娇小纤弱的凡间女子,动不动就脸红害羞,实在跟修罗城的女子大不相同。
修罗城的女子开放又自信,很少会出现娇羞与娇弱的模样,她们总是表现得与男子一般无二,气场强大。
然而,面前这个小女人却与修罗城女子有着极大的反差,但他也不知为什么,就是喜欢看她脸红娇羞的模样。
让他,很想很想,狠狠爱她。
修罗城的男子性慾极强,即使像他此刻算是比较冷感的状况,也需要三天就洩一次火。
他留意她很久了,从第一次无意间去她的摊子喝粥,瞧见她那温婉甜美的笑脸后,她的人就好像刻在他心上一般,完全无法抹去。
或许是她的柔弱,又或许是她清新素雅的味道,他对她极度渴望,而这些渴望,在他去她摊子那儿喝粥时,全都展现在于他的眼底。
那些秽暗不明的情绪,是他极力克制自己的慾望而产生的,而这些情绪最近却越来越明显,很显然的,他的耐性似乎已经快要用尽了。
不过,他想珍惜她。
他也不想吓坏她。
他希望她是在做好万全的准备之下,再好好接纳他,这样才不会让他吓坏眼前这个身板娇弱的小女人。
见他不说话,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梵雅只能懦懦地再次主动找话题开口问道:
「你……你叫什么名字?」
终于,她开口问他名字了。
这是该隐一直在等待她主动寻问的问题。
「我叫该隐。」他说话一向简洁。「妳呢?」回答梵雅后,他立即反问。
「我叫梵雅。」梵雅没有隐瞒地报上自己的名字,她现在对他已经有了信任。
「名字很好听。」该隐是个不擅长言词的男人,但是,此刻的他却淡淡地抛下了一句讚美。
梵雅在听到他使用那既低又沉性感的嗓音讚美着她的名字之后,心跳莫名地自主加速跳动,整个人瞬间燃起了一股热呼呼的感受。
许久过后,待心跳慢慢平復下来之后,梵雅才再度缓缓开口:
「谢谢,只是,名字即使再好听,这宿命般的身份却依旧是个首陀罗,一辈子只能住在这座残破的城,永远逃离不了贫穷与困顿。」梵雅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地伤感,她轻轻地娓娓道来,语气中有着淡淡地忧愁。
该隐听着,感受到了她情绪里的低落,即便他很想开口让她搬进修罗城居住,却担心因为两人才刚开始熟识就说这些,未免太过唐突而吓到她。
她这样如花一般的女子独居在首陀罗城里,不是一般的危险,所以,他其实已经在暗中为她做了完整的保护措施。
「另一位跟妳一起卖粥的女子是妳的姐妹?」该隐为了引开这个感伤的话题,明知故问地问着梵敏的身份。
「是,她是我妹妹。咦?你每次来的时候都只有我一个人在,你怎么会知道我妹妹的事?」梵雅很迅速地就反应过来,每次他来喝粥的时分,妹妹早就已经离开摊子,他是怎么知道这粥舖是她们两姐妹所共同经营的?
该隐的脸很不自然地僵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因为放鬆而说漏了嘴,自从自己对她上心之后,他总是隐身在一旁等着她与她妹妹来卖粥,然后,等到下午时分她妹妹离开之后,他再去见她喝粥。
「呃…有一次路过的时候看见的,刚刚才突然想起,怎么只剩妳一个人在卖粥。」该隐不甚自然的解释着,身为修罗城的主宰者,神界里最重要的三大神之一,湿婆神本尊,要是被人知道他一直暗中隐身偷窥一位人界女子,实在有损他的无上威严。
没错,他的真实身份为神界三大神之一的湿婆神,神界里最骁勇善战的战神,也是这世界的主宰之一。
「妹妹已嫁给耆那国城民,现在也已经是耆那国城民的身分了,她在耆那国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阶级也提升为神族了,再也不是首陀罗的贱民身分,这是她得来不易的幸福,也是她人生中的救赎。」梵雅脸上扬溢着淡淡的光彩,这是她这辈子活到现在觉得最骄傲的一件事,那就是拯救自己妹妹的命运,让她逃过首陀罗永不翻身的宿命。
「其实我并不希望她再与我一起卖粥,她不该再与我这样的首陀罗有所接触,那会降低了她好不容易得来的身分。可是,那孩子就是讲不听,说不动。很幸运的是她的丈夫也不反对,不嫌弃我的身分,所以妹妹婚后便一直来粥舖帮忙,我心里真的觉得十分窝心。」梵雅似乎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适合谈心的对象般,缓缓诉说着自己的心事。
而该隐却在此时倏地停下了脚步,他转身面对梵雅,脸上带着既严肃又认真的表情开口对她说道:
「其实,妳也能很轻易地就改变妳的身分,只要妳愿意,我很乐意帮妳。」
梵雅听着这语意不明的话语怔愣了一下,她不明白该隐突然间说这些话的含义究竟是什么意思,因此,她脸上带着不明所以的表情,直勾勾地呆望该隐,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片刻,最终还是梵雅沈不住气地率先开口问道:
「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她与他认真说起来也不算认识,她真的不明白该隐为何会说出那样让人摸不着头绪的话。
然而,就在已经无法继续掩饰心事的此时,该隐看着梵雅的眼神里,渐渐地充满了慾望与侵略,此刻的他已经完全不想再加以掩饰自己那些晦暗的想法,任由慾望恣意展现在她的面前,而掠夺是唯一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