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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备

 

易身上,他无意识地紧紧揽着靳司易的脖根,被体内那根炙热粗硬的肉楔顶得上下颠簸,喉咙里的呜咽怎么都忍不住。

“不要……啊……不要这个姿势……靳司、靳司易,停下来……”

“停、停下……嗯啊!不要了……换、换个……啊……换个姿势,我真的不行……靳司易!”

难得听见谢述这样叫床,靳司易兴奋得额头青筋直跳,他用力掰开谢述的双臀,将阴茎钉进更深的地方,嘴里安慰道:“你可以,这不是全部吞下了吗……这么会吸,水还这么多……呼……好爽……”

靳司易臂力惊人,谢述一个将要成年的一米八多的同性,他维持着这个姿势操了近一个小时,硬生生把人干射好几回,性器还在股间抽插得火热。眼看着谢述脱了力就要昏迷,他终于大发慈悲地转移了阵地,行走过程中龟头胡乱地戳弄肉壁,逼得谢述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抓痕,再次攀上高潮。

他把谢述放在床上,将有些滑落出来的性器重新塞进未合拢的穴里,溢出来的精液和淫水被撞击出浮沫,肠壁经由长时间的高速摩擦已经变得更加敏感高热,又持续了约莫上百下浅出深入的操干后,靳司易猛然加快了速度,阴茎强势地顶撞上谢述最敏感的那一点,射出了滚烫的浓精。

“呃啊……不……”

谢述弓起身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颤栗着接受他的浇灌。

靳司易压在他的身上,享受高潮后那蚀骨销魂的快感,等两人的呼吸逐渐缓和了,才低头去吻谢述微微张开的唇。

谢述失掉了所有力气,动都不想动一下,任由他的舔开齿关,与自己的舌头交缠相抵,直到感觉出靳司易的情欲又有上涨的意味,才用刚刚蓄出的力气推开他。

“不来了,你去洗澡。”

靳司易哼笑一声,但好在还是听了他的话,意犹未尽地舔掉唇角沾染的唾液后转身进了浴室。

耳中很快被淅淅沥沥的水声侵占,窗外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谢述想伸手去开床头灯,却在这时看见了摆放在柜子上的相框——那是一张合照,不怒自威的男人抱着男孩,动作亲昵,眼底却连半点温情都没有。

谢述认得这个人,他是靳司易的父亲靳舟,早年也是财经新闻报纸的常客,那么自然而然的,这个被靳舟抱在怀里的男孩就是靳司易。

幼年的靳司易轻攥着父亲的衣服,小脸白净,眼睛里是独属于孩童的天真无邪,和现在这个阴狠卑鄙的男人联想到一起,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谢述安静地看着,忽然觉得这张脸他好像在哪见过,但是到底是什么时候……

浴室的水声骤然变大,他的脑海中轰然响起一声雷鸣!那张照片的背景分明是大好的晴天,此刻落在他眼里,却顷刻间乌云密布,下起一场哗然的倾盆大雨来。

垂在身侧的手轻轻颤抖起来,谢述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他好像想起来了,在八年前的那个雨夜,他其实是见过靳司易的。

八年前。

上东新区,沽山路。

是夜,滂沱的大雨从天而降,天地间一片混沌的昏沉,狰狞的闪电乍然亮起,在浓重的墨空里划出一道森寒的长疤。

初夏时节多雨,新生的鲜绿枝叶在雨滴密集的敲打中不堪重负地摇曳,叶片上的水沿着纹路打转,最终沉没在潮湿的土壤里。

谢述背着书包,手里撑一把黑伞,安静地蹲在路边。

他两个小时前就放学了,和往常一样独自步行回家,但还没走一会,乌云就黑压压地涌上来,不消十分钟,大雨哗然而落。

谢述有带伞的习惯,然而这雨来得猛烈,连同萧瑟的风一起气势汹汹地撞上来,逼得他难以行动。

刘管家电话就是在这时候打来的,他声音急切,背景有些喧嚷,但谢述仍听得真切:“少爷,您现在在回家的路上吗?”

“在西白路。”

“我现在在去接您的路上,西白路前面发生了交通事故,车堵成一片,可能要晚一些才能到。”那边传来刺耳的喇叭声,“您离沽山路近吗?我绕路过去。”

谢述环顾四周,看见了蓝色的路牌:“近,我现在过去。”

“雨大路滑,您小心点。”

“好,谢谢刘叔。”

他紧紧攥着伞,掉头往另一个方向走。沽山路稍微有些偏僻,这个位置有几盏路灯坏了好几天了,到现在也还没有人来修,于是一半晦暗一半明亮,泾渭分明,仿佛相隔两个世界里。

谢述蹲在亮的区域,宽大的伞面遮挡住瘦小的身体,他低着头,手里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捡来的树枝,一笔一划地在地面上写今天学到的知识点。

他在这时就已经坚定了要逃离谢家的心,空闲的时间里都在往自己规划的方向奔跑,现下正专心地回顾着,忽然听见一声微弱的呜咽声,极轻,却在这个嘈杂的雨夜,那样清晰地落进了谢述的耳中。

他回头看,只望见一片漆黑的夜色。

“呃……”

又是一声。

谢述皱起眉,理智告诉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惹祸上身……可这人的声音听上去实在痛苦,他犹豫片刻,终于还是站起身往声源处走去。

他一步步迈进黑暗里,依靠朦胧的月光,隐约在角落里辨认出一个人形——

那是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浑身上下一身黑衣,几乎融进阴影里,只有肤色和唇色苍白晃目。

他已经被大雨淋湿了个彻底,黑发和额头紧贴在一起,一副随时可能撒手人寰的模样,谢述看得心惊,连忙在他面前蹲下身,沉黑的伞斜斜打在男生的头顶上。

“你怎么倒在这里?迷路了?”

男生抬眼看他,沉默不语。

“那你知道爸爸妈妈的电话号码吗?我帮你联系他们。”谢述又说。

男生还是闭着嘴,目光牢牢落在他身上,谢述无端觉出一股刺骨的凉意,也逐渐不耐起来:“一直不说话的话,我就……”

“妈妈死了。”

男生突然开了口。大概是太久没有说话的缘故,他的声音喑哑,像被利刃割破了喉咙一般。

“……抱歉,那爸爸呢?”

“不要我了。”

谢述哽住了。

“但是有叔叔,”男生接着说,“可我不想去找他们一家。”

他不说原因谢述也猜得到——男生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满是青紫淤痕,一块接着一块,触目惊心,再傻的人也能看得出他经历的是什么生活。

谢述想起自己在谢家挨过的打,远比他身上的轻得多,不禁对他生出恻隐之心,道:“所以你是离家出走吗?我知道你现在过得也许不是什么幸福的生活,但我觉得,想要什么东西就要自己争取,熬下去才能有希望。”

“……自己争取?”

“对。”

男孩又开始上下打量谢述,这次的目光更加直白炙热,他的嘴角似乎是微微弯了一下,“什么都一样吗?”

“?”

谢述没能理解他的话。

身后刹那间亮起刺眼的车灯,谢述转过头,刘管家打开了车门,正往他们这边跑来,而当他重新把视线移回去的时候,才发现男孩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分明身材那样瘦削,却比他高了一个头。

谢述把伞柄塞到男孩手里:“我要走了,这把伞送给你,你早点回家吧。”

男孩却言笑晏晏:“我会得到你的。”

天边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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