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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

 

沈九被敲门声吵醒了,他慢吞吞的坐起身,看见十六努力在够门梢。

十七被他吵醒了,开始哇哇大哭,沈九皱眉,把拇指塞进他的嘴里,立刻就被吸吮住了。

他抱着十七,慢慢地摇晃,一直等他睡着才下床去用餐。

十六已经坐在凳子上等了,摇晃着小脚,见他冷厉的目光甩过来,立刻乖乖的不动了。

昨天洛冰河来的太早,他没吃上一点点就被折磨了一天,辟谷一旦破戒,就很难再像之前一样无欲无求了。

十六更不用说,昨天在衣橱里躲了一天,还要负责哄着十七睡觉,又是长身体的年龄,早就饿得饥肠辘辘,因此吃相格外狼狈。

沈九嗓子疼得说不了话,看着十六瘦小的身体,最后也没像以前一样纠正他的吃相。

他总是这样,对待亲近的人总有不合时宜的心软,当年也是,如果不是他对宁婴婴过于心软,最后也不至于······

饭菜其实并不好吃,为了方便被亵玩,都是些汤汤水水,早过了饭点,喝起来也很冰冷。

十六从没吃过热腾腾的肉菜,沈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下午是十六唯一能晒太阳的机会,沈九便放开了手让他玩,期间给十七喂了次奶,看着他睡熟了才又到院子里去。

今天有些不同寻常,十六蹲在围墙下面,好奇地看着一只僵死的鸟。

沈九听着十六叽叽喳喳的对鸟死因的猜测,心里涌上一丝冲动。

还在街上乞讨时,七哥带着他开过几次荤,在小巷子里偷偷摸摸地烤鸟吃,虽说过了这么多年,但烧烤的步骤他还记得几分。

沈九四处看了看,院子里并没人,大门也锁着,暂时不会有人来。

他捡了些干草树枝,用岳七交给他的方法生火。

其实并不顺利,他磨到手掌几乎出血才出现火苗,鸟也很难烤熟,直到天黑下去才烤好,他也没有作料,肉吃起来干涩无味。但十六还是很开心,这是他为冰哥视角,有私设

正文

去水牢折磨他亲爱的师尊,这以前是洛冰河最喜爱的娱乐活动。

为此他尝试了几乎能找到的所有酷刑,言笑晏晏地看着沈清秋的反应从刚开始的怒骂轻蔑一点点变得麻木漠然。

于是娱乐活动变得没那么好玩了。

洛冰河把人间帝王最看重的酷吏们叫来,征集最能折磨人的酷刑,谁的方法让沈清秋更疼,谁的奖励就越多。

直到凡人们的主意也开始捉襟见肘,吞吞吐吐说不出什么了。

他们谁也不明白,怎么可能有人经历了这么多常人无法忍受的酷刑之后还能活着?还能、还能拒绝低头,甚至让魔尊显出狼狈来。

最后一位年轻的官吏站出来说:“皮肉之苦尚可愈之,锥心之痛方为绝计。”

洛冰河觉得有道理,可是沈清秋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为数不多称得上亲近的人恐怕只有明帆和宁婴婴。

宁婴婴自然不能动,他便亲自把不肯离开清静峰的明帆抓回来,在沈清秋面前扔下了虫坑。

他没想到的是,沈清秋只是看了一眼明帆的惨状便闭上了眼,一点反应都没有,倒是明帆看见沈清秋断胳膊断腿的惨状恨红了眼,最后被万蚁吞噬时嘴里都在叫骂着洛冰河不得好死。

失策失策,洛冰河忘了,他的人渣师尊根本没有心,自己都能对恩人一家和徒弟下手,何况一个工具人大弟子?

洛冰河难得感到了苦闷,他自有万般手段折磨沈清秋,可是沈清秋从来都是一边惨叫一边用不屑的眼光看着他,仿佛他洛冰河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再后来,洛冰河找到了更好的解闷方法,沈清秋就被他遗忘在了魔宫地牢里,直到岳清源出关。

岳清源,沈清秋总是叫他掌门师兄,从来没给过好脸色,但这其实很反常,沈清秋一向把表面功夫做的很好,唯独对他冷漠讥讽。不妨杀了看看沈清秋的反应。

洛冰河久违的感到趣味,找到了沈清秋被扯下来的一条腿,照着他的笔迹写了求救信。

他没想到,岳清源居然真的单刀赴会,来救一个让苍穹派一蹶不振的人渣。

岳清源是很强,但比之魔尊则远远不及,穷途末路之际,他拔出了玄肃。

玄肃出鞘,连洛冰河一时都被震退了几步,但他一眼就看出岳清源后继乏力,最后也没费多少功夫就一剑穿心,玄肃断成了根本拼凑不到一起的无数碎片。

洛冰河捡了一块最大的碎片带去给沈清秋,他原本以为这个人渣顶多感慨地感叹一声“可惜了”,嗯,因为尚清华死的时候他就是这个反应。

他真的没想到,沈清秋居然拖着没有胳膊腿的笨拙身体,硬生生挪到剑的碎片旁,哭了。

沈清秋在喃喃说些什么,洛冰河听不清,只是看着他止不住的眼泪,一种摧毁的满足感涌进心间。

找到了,原来我不是想折磨他,我是想看着他傲骨尽折,滴泪成墨。

冰哥视角有私设,会出现柳九情节

洛冰河面无表情地看着沈九旁敲侧击地问询无厌子的消息。

他的高高在上的、心狠手辣的、老谋深算的人渣师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时候?

这样一个不入流的散修,不知道修的什么下三滥的仙法,也敢在凡间招摇撞骗,而沈九居然真的信了?

洛冰河想,沈清秋越来越陌生了,这个年幼的师尊愚蠢、胆小又无能,仿佛他记忆里的一切都是幻想。

他忽略心里隐隐的不舒服,暂时退出了沈清秋的梦境,有人来找他了。

出乎意料,来人是柳溟烟,他的魔后。

柳溟烟穿着他很多年都没见过的弟子服------自从苍穹山派灭门后就再也没人敢穿这一身了。

他的魔后向他恭敬一拜,是拜恩人,不是拜夫君。

“冰河,我还能这么叫你吧。此次前来,意在拜别。”

洛冰河转了转食指上的戒指,并不挽留,只是好奇地问:“为什么?我待你不好吗?”

他看起来好像是很真诚地发问,这让柳溟烟反倒有些释然:“其实,你从没爱过我,也没有爱过后宫中的任何一个女人。你认为,金银珠宝的供奉就代表对一个人好吗?洛冰河,我比你幸运,我有爱我的师尊和兄长,他们教会了我怎么爱一个人。很抱歉,但我要食言了,我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

洛冰河陡然升起一种空落落的感觉,他盯着弟子服上祥云的花纹,有些涩然地开口:“你要走了。”

“我要走了,”柳溟烟合上面纱,“我只是突然发现,从前我认为的许多事,或许只是别人让我这么以为的。我以为沈清秋是我的弑亲仇人,可我过于偏激,看不见他才是兄长落难时搭手的人。我想,我该去自己寻找真相,和师尊师叔一起重建苍穹山派。洛冰河,我希望你不要拦着我们,苍穹山,也是你长大的地方。”

“我不会拦着你,我答应过你,我帮过我,我就会让你享尽荣华富贵,一世无忧。”

柳溟烟微微一笑:“你的孩子,十七,我留给宁婴婴照顾了,想必她会尽心尽力的。我很感激他,如果不是这个小婴儿,我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透过仇恨看见爱意。”

洛冰河的手顿住了,他垂下眼,轻声发问:“十七做了什么?你为什么突然想明白了?”

柳溟烟看着这个她前半生爱着的、可怜的男人,一字一顿地说:“洛冰河,我在他身上发现了兄长的同心印。”

洛冰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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