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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

 

凄惨的样子,白瑞自认为是善良的兔子,决定帮他一把,将衣服推到他胸口,低头轻舔伤口,一面吸收了妖毒,一面用妖怪的唾液治愈损伤的部位。战腾僵硬了身体,纠结半天说:“这样也很像黄油啊,我们之间还是不应该,人与妖的禁断之恋很麻烦的。”

“这种时候能不能别说气人的话?”白瑞想堵住他的嘴,受了伤还能若无其事地说骚话。

“好吧,但是最近买太多游戏,已经没钱报答你了,如果你想用摸我的胸之类的来收取回报,也不是不可以。”战腾像是做出壮士断腕的决心,果断地闭上眼睛,往上拉了拉衣服。

“……不用了。”白瑞清除了妖毒,从战腾手里夺下衣服盖住伤口。感觉之前被这么不靠谱的天师吓哭是种耻辱。

看着再次活蹦乱跳的战腾开始吃夜宵,白瑞终于可以走了。战腾看了看白瑞的背影,突然跳起来抓住他的耳朵揉搓,撸大型兔耳朵的手感和想象中的一样棒。

白瑞涨红了脸,因为这个动作全身烧了起来,摔门格外用力。靠在冰凉的墙上,他悲伤地叹息,不知为何,感觉以后还要继续和这个天师产生纠葛。

生活不易,兔兔叹气。

西域舞姬

纳凉用的茶摊挤满了人和车马,这在边关的城镇是常有的现象。一路从中原运送货物赶来交易番邦异宝的商人太多了,一年年的,舟车劳顿后就趁机在这小小的桌椅间歇脚,然后再度踏上返程的路。

车队领头的是三老爷,下面的人叫惯了,甚至忘了三老爷的本名。只记得三老爷出生何家,是何家的三少爷。最初的兄弟管他叫何三少,走南闯北这么些年,何三少变成了三老爷,后面来的人就跟着叫——三老爷,三老爷。

问起主子的名字,他们就说,主子就叫三老爷。

这名字的事且不谈,但见三老爷悠哉悠哉地喝一口粗茶,眼睛直盯着手头的账本,仔细核对这次来边关跑商拿的银子。别看他人长得粗,心比绣花针还细,半枚铜子儿的交易都休想从眼皮子底下遗漏。

账本正看着,忽从街道那头传来悠扬的胡琴声,三老爷动了动耳朵,放下茶问卸货的伙计:“那边是怎的了?”

伙计还没答,茶摊的老板先插话道:“您可不知道,是这的胡人班子在表演呢。听说他们的舞姬是一等一的绝色美人,但要我说啊,那一头红艳艳的头发,像妖怪似的,啧啧……”

熟悉主子的伙计当下就明白三老爷是动心了,笑嘻嘻地说:“三老爷,您去看看吧,货有兄弟们看着呢,错不了!”

三老爷故作威严,但心里实在是痒痒。要说他今年二十有八,走南闯北少说也有十二年,还从未见过胡人舞姬跳舞。于是三老爷就动了心,还不忘斜眼瞅着伙计有些谄媚的脸说:“要是缺了子,饶不了你!”

“是是!”早分辨得出主子是真威胁还是装装样子的伙计满脸堆笑,送走了好奇心旺盛的三老爷。等三老爷走远,他不忘呵斥身后沉浸在音乐中的兄弟们:“没听见三老爷的话吗,快点干活!”

三老爷和人堆挤在一块,努力踮脚看中间的表演。他眯起眼睛,看见几个穿着打扮不似中原人的乐师围成圈,手指拨弄间形成婉转的曲调。

伴随着异国的音乐,圆圈中心火红衣裳的人便扭转纤细的腰肢,赤足踩踏的节奏与音乐完美契合。茶摊老板说得不错,这西域的舞姬果真是满头灼人眼球红发,像流动的火焰,叫人舍不得离开视线。

舞姬身体大片润白的肌肤露在外面,偏生脸捂得死紧,红纱遮了大半张脸,只看得见清灵狡黠的碧眼,眼梢微微挑起妖冶的弧度,说是活生生的妖精也不为过。

但看舞姬的身量,顶了天十三四岁,过于娇小,三老爷的兴趣反而没了。

他惦记着没核对完的账本,看了一会就离开人群,回到吵吵闹闹的茶摊。离开前放下的茶居然还冒热气,三老爷便舒舒服服地坐下,继续翻他的账本。

这座边陲城镇来了有几次,手底下的人很清楚易物的流程,黄昏时就搭了满当当的新货到车上。伙计清点好车队,过来告知三老爷。

“三老爷,车队该出发了,晚了城门就关了。”

三老爷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可算从账本中出来,掐算一下回去的行程,顺嘴问了句:“回去路上是要换季节的,你给伙计们准备棉衣了吗?”

“哎呦!”伙计一拍头,“您是提醒我了,棉衣之类早备齐了,但早上问平安酒肆的老板打的几坛酒还没来得及拿,我这就去。”

“别,我去吧,坐了一天正好活动活动骨头。”三老爷把账本给伙计,自己披上防风的斗篷去了。

他一路走一路瞧,逐渐昏暗的天色一点也没有影响市集的热闹,但上午的班子不知道撤到哪去了。

找到伙计说的平安酒肆,三老爷人还没进去,头顶就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他抬头一看,旁边房屋的二楼窗户被人大力推开,有人想从窗户跳出来。

再仔细一看,这不是那个舞姬吗?这小孩满脸的恐慌,回头看了看身后,奋不顾身地跳下来。

“哎哎!”二楼的高度可算不上低,贸贸然跳下来铁定会伤着腿,三老爷赶紧几步跑过去接住急速下坠的火红身影,强有力的臂膀稳稳接住舞姬,后退几步就将人安全地抱进怀里。

神神秘秘的面纱掉了,三老爷才发现他是男孩,秀美的脸虽柔弱,但脸蛋的棱角明确了他的性别,应是位美少年。

少年白嫩的手抗拒地推动三老爷的肩膀,试图从他怀中离开,胭脂色的唇抿起,澄澈的眸子映照出主人的慌乱。

跟在少年后边的一伙人赶过来,几个异族人叽里咕噜地嚷嚷,带头的汉人认出了三老爷,登时赔笑道:“何老板,有人花大价钱买您怀里的人,那边正等着呢,您看……”

闻言少年也不推搡了,反而死死抱住三老爷的脖子,身子瑟瑟发抖,湿热的气息随急促的呼吸打在三老爷的耳侧,低声哀求:“帮我……”

三老爷见识多了,自然明白这是桩不公平的买卖,怕是班主图大价钱,强行把舞姬许给人家的。

平日三老爷可以旁观,但眼前可怜的小家伙就在他怀里发抖,正气凛然的三老爷哪能叫他们把人带走,当即甩出腰间荷包说:“那就告诉他,这人我买了。”

装满银子的荷包在地上滚了几滚,三老爷爱财如命的心也跟着滚了几滚。他只能眼睁睁看对方捡起,忍住心疼将少年的屁股往上托,方便少年能更轻松地攀住他的脖子,免得滑下去。

手里的荷包掂量几番就猜得出价钱,班主动摇了,眼神询问旁边的异族人。

哪知他们不干了,骂骂咧咧地走上前来。三老爷眼神也冷了,空闲的手摸向防身的短刀。

领头的汉人赶紧制止他们,小声对班主说:“别招惹这位,他是官家都谦让三分的大主顾,这边一大半的走货商都是何老板的熟人。惹到他,你的财路就彻底断了!”

其他人都听见了,再瞧瞧这位何老板,笑眯眯的模样也盖不住走南闯北历练出的腱子肉和彪悍气质。纸老虎尚且有震慑力,何况是眼前的真老虎,几人不自觉惊恐地退两步,三老爷的身形顿时在他们眼里变得比山还高。

“那就……阿依归你!”班主不情不愿地屈服了。

三老爷和少年皆是松了口气。差点就出动弟兄们了,三老爷可不想随便麻烦他们。

而叫阿依的少年胳膊的劲松懈不少,勒得三老爷脖子都疼,他放下阿依,目送阿依跟班主去取行李。

花钱的时候没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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