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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溢彩。

如果没被掰弯,雯静这样美丽大方,也会是陈耳东梦中女神。古人说美人当以玉为骨,雪为肤,芙蓉为面,杨柳为姿,雯静并不拘泥于小女人姿态,更有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的豪情。

宋纪恩给了他们半个月的婚假,封了一个大红包,陈耳东说他俗气,自己去选了一套茶具做新婚礼物。

雯静端着酒杯笑盈盈地看着他们,做秘书这些年,她替宋纪恩处理过不少情人,送房子送车,她从第一眼看见陈耳东便知道自己上司栽大了,后来才知道两个人年少相爱。

有几次宋纪恩喝多,连着司机也被灌了酒,打电话叫她来接。老板喝得不算太多,脑子还算灵光,偏要先去趟酒店,叫她在楼下等,她以为是来接哪个小情人的。

半个点后,宋纪恩独自下了搂,洗了澡,换了一身西服,嘴里嘟囔,回家。醉得不轻还知道洗澡,她透过后视镜白了老板一眼。

宋纪恩扯开衣领,闭着眼拨电话,电话很快被接起来了。

东东,煲一碗白米粥,胃疼。

老板撒娇的语气让雯静起来一身的疙瘩,肉麻的要命。

手机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给挂了。

老板把手机甩在一旁,推心置腹地说,雯静呀,你不知道啊,追老婆有多难呀……

雯静汗颜,你老婆不是被你自己弄丢的吗。不想听到酒鬼的醉话,她猛踩油门,车子飙到120迈,在宽阔的大道上一骑绝尘。

宋纪恩当然不知道下属对自己的腹诽,他的眼里满心满喜全是爱人。陈耳东今天身着蓝色西服,里面是领口钉扣牛仔蓝衬衣配着深棕色领带,恰到好处的腰身,总是引人无限遐想。

宴席上,陈耳东趁着宋纪恩上台说话的时候,偷喝了好几杯红酒,这会到家,脸红扑扑的倒在沙发上,宋纪恩无奈又觉得好笑。

陈耳东很白,昨晚性爱的痕迹还留在身上,他亲亲他的嘴角,世界上有千万朵玫瑰,但是这枝玫瑰驯服了他,它变得独一无二。

陈耳东将衣服脱了个干净,穿着衬衣,纯白的内裤若隐若现,眉扫春山淡淡,眼载秋水盈盈。

小妖精。

他压着陈耳东索吻,爱人的手在他身上四处点火,小声哼哼,催促他快点。

他一脚踩在地上,另一条腿横跨他,迫不及待把自己一点点插进去,略微退出,再凶猛地插入,沙发的弹力让每一下更具有攻击,爱人崩溃的哭泣呻吟。

洁白是他能想到的最恰当的用来形容陈耳东的词。

宋纪恩痴迷地凝视这张脸,眼底是不言而喻的占有和强烈炙热的欲望。

他发狠顶弄几下,紧接着陈耳东犹如过电般抖动起来,他反扣他的手,不容拒绝不容躲避。宋纪恩俯身吻住他,舌头舔舐来不及吞咽的唾液。

这是我的。过去,此刻,未来,都是我的。

在建业广场遇见易嘉熙的时候,显然是双方都没预想到的,那也是时隔两年半的一次见面。他挽着恋人的手臂,仰着头甜蜜地笑,看起来两个人是幸福的恋爱。

一晃陈耳东才看清对方男友的脸,和宋纪恩有七八分像。

本想装作互不相识的样子走开,没想到宋纪恩突然停住了,笑着与易嘉熙打招呼:“好久不见。”

易嘉熙面色微僵,他男友似乎也看出来自己与宋纪恩样貌的相似,尤其是那嘴唇。再看这场景颇有旧恋人偶遇重逢的模样,男友扯了一个嘴角。

易嘉熙紧张地搓搓手:“好、好久不见。”他偷偷扫了一眼男友的脸色。

但他并没有打算介绍。

宋纪恩问:“不介绍一下吗,嘉熙。”陈耳东在背后轻轻拽了一下宋纪恩,他太了解他了,不怀好意地制造事故。宋纪恩捉住他的手。

“这是我男朋友苏皓楠。”易嘉熙显然不想久呆,拉着男友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苏皓楠纹丝不动,手抽出揽住易嘉熙的肩膀:“宋总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摸虚实,探真假,说笑带着机锋。

“嘉熙瞒得真是滴水不漏。”宋纪恩并不接他的茬,冲着易嘉熙眨眨眼。

陈耳东对易嘉熙无怀恨之心,也无记恨之意,不想破坏别人的姻缘,他使劲地掐宋纪恩的手心。

易嘉熙没有往日的机灵敏捷,干笑说:“我和皓楠还有私事,先走一步。”

原来爱情里的人们都是兵荒马乱的。

陈耳东低头偷笑,宋纪恩贴着他的耳朵抱怨:“你这掐得也太狠了。”

他扭头看不远处的他们,像是有了争吵,易嘉熙加快脚步追着男友。

“我这算什么。”宋纪恩冷哼一声,揽过爱人的肩膀慢悠悠朝着落日余晖走去。

在一起久了,陈耳东偶尔想起自己做直男的时光,啊,青葱岁月,他不禁会感慨道,看着躺在一旁的爱人,他小声嘟囔,我当年可是钢筋一样的直男。

这话宋纪恩当然听见了,他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并不理会。

我要是个女孩就好了,给你们老宋家传宗接代,等我老了我就把家产捐了,要他自力更生白手起家

家产?每个月一万多的工资,光是给那几个学生补贴就已经花光了。

谁说的!明明还有四千多!

大白每个月开销估算一下已经四千了。

啊!

陈耳东怪叫一声,扭头看着趴在地上的狗,快来大白,让爸爸看看四千块钱花哪里去了?

宋纪恩颇为无奈的转过来,每天晚上陈耳东都会想方设法的把狗弄上床,又搂又抱,不肯撒手。

小畜生极其会看眼色,见它爹死死瞪着它,不管爸爸怎么叫都不肯跳上床。

大白是一只白色土松,聪明勇敢,服从性好,忠诚度高,如果说它把宋纪恩当作首领,那么它会视陈耳东为玩伴,差别是宋纪恩的每一条指令它都会完美执行,但陈耳东的需求它都是自愿满足。

幸好楼下客厅古老的大摆钟准时准点的敲响十下,它自觉离开才避免了一场灾祸。

大白刚离开,宋纪恩的手就不安分地伸进陈耳东的丝绸睡袍里乱摸,鼻子在他的脖颈使劲地嗅,嗅得他咯咯笑。

这样好色贪婪的宋纪恩是早年间不常见的,那时间他收敛光芒,伺机而动,在外人看来有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从容。

当然了那都是表面的,陈耳东想,明明就是个重欲好色、不服管教,脾气暴躁的家伙。

好了好了,今天绕了我吧,我明天还要上班。

宋纪恩还未尝到甜头怎么肯罢手,两根手指夹着乳头往外扯,头埋在另一边吸得滋滋作响。

陈耳东气息全乱,哀求着,周末吧,周末好不好。

宋纪恩相当不满,硕大的性器未得到满足,低吼着蹭了几下才放开手。

陈耳东拢了拢睡袍,灯光是朦胧的,脸上的红晕是朦胧的,眼尾是醉了的红,这种美感,像是琥珀杯里滟滟的红酒,宋纪恩只是看着就醉了。

李泽瑞离婚了?

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了。

那小女儿判给谁了?

判给他前妻了,李泽瑞正上诉。

小姑娘很可爱,人小鬼大,见到陈耳东,便抱着大腿:哥哥,我好想你哦,你好久没来看安安了。

想到这陈耳东快落泪了。

陈耳东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宋纪恩一看爱人表情不对,一把揽在怀里:没你想得那么严重,上诉几率还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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