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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来东月酒店接我一下好吗?

好……

等陈耳东到了,推开包间,几个人还在喝,红的白的摆了一桌,没有服务生在一旁候着。

几个人少见的没了风度,李泽瑞也在。

他结婚了,小孩儿今年腊月刚出生,是个小公主。

他们参加了孩子的满月酒,陈耳东抱了抱,软乎乎的小手抓着他的衣领,隔着胸膛跳动的心脏也怕惊了她。他买了一个翡翠如意虎头锁送给孩子,希望她平安健康。

李泽瑞静静端看陈耳东,过去未宣之于口的爱意和滚烫的赤子心隐藏于漫长的时光中,陈耳东装作不懂,宋纪恩装作不知,他装作未发生。

成年人复杂,爱情有它的局限性。

当晚喝多的宋纪恩热情又激烈,在陈耳东身上种下青紫的吻痕,磨着不给痛快,逼着陈耳东叫老公叫哥哥,真叫了之后却操得更狠,一下一下擦着点将他钉在床上。

明明三十四的人了,怎么叫个床像猫儿叫春一样勾人,嘴里哭求饶,小屁股吸得分明是不想他离开。

暖黄的台灯下,陈耳东脸庞上干涸的眼泪和动情的红晕,总是能让他想起初春的雷阵雨,一个翻身就会有潮湿的春草味。

宋纪恩从前没想过会投入地去爱,他见过令人绝望且显得可笑的爱意,所以他自以为能在爱情里隔岸观火。而此时此刻他愿意生硬和平庸地刨出偏爱,在半生不熟的灵魂上烙下忠贞的誓言,给他一句我爱你。

他迷恋地抚摸陈耳东的身体,十多年的爱欲使爱人犹如多汁的蜜桃,甜蜜诱人。他一下一下撞击肉穴,被紧包裹住的除了性器,还有灵魂。

爱人再受不住持续地刺激,攀着他的肩膀,大叫道,好哥哥,好哥哥,给东东吧……

他再无法自持,暴虐翻涌,性欲泛滥,他想死在这也好。

家里的书房是分开的,宋纪恩的在楼下,陈耳东则在三楼,两个人互不打扰。宋纪恩偶然在三楼办公的时候发现了敞开的笔记,看起来像是写的日记,宋纪恩拿起欣赏,丝毫不会因为是私人物品有什么愧疚心,他想他连人都是他的。

普通的笔记本里写了自认识起的一些事。上面的字笔力苍劲,犹如青松,和陈耳东人一样漂亮,让人过目不忘。

宋纪恩放了工作,颇有兴致的看起来。他不赞同自传里写的陈耳东阴郁的形象。陈耳东个子不算高却也有178了,胳膊长腿长,窄腰翘臀,偏生巴掌大的脸又是男生女相,眼角微微上扬,看起来冷漠不好亲近。

刚认识陈耳东的时候,他是个豆芽菜,瘦弱的身架撑不起校服,短袖永远是洗的泛白的夏季校服,可能是高中那两年宋纪恩给他大补,个子便高了起来,但是还是那么瘦,大学毕业后好不容易养出来肉,支教那几年又还回去了。

有一年难得清闲,他便带着陈耳东去郊外河畔的马术山庄,那里风景秀丽。他会带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来玩,谈生意。

他是马术俱乐部的股东,养了几匹马在这。男人嘛,养车养马养情人总会沾两个过过瘾。

那天他刚进俱乐部,便被绊住了脚,让一位骑师带着陈耳东去马房选马。

等他终于应付走了人,回来便看见英俊的骑师走在前面牵着马绳,他扭着头与陈耳东说笑。马术服裹着他紧实的臀部,修长的腿搭在马的两侧,赏心悦目。

陈耳东看见他,挥着手向他骑过来。他牵着手将他扶下来,陈耳东显然兴奋,并未注意到搭在他腰间的手,旁边的骑师年纪看起来并不大,也就是二十左右,看见两个人亲密关系,一下子颓唐了。当天晚上住在山庄的酒店,陈耳东被强要了一夜。宋纪恩清楚了解他对陈耳东的需求,遵循本能的欲望,侵犯并且征服。

自传翻了一半,他听见爱人洗漱完上楼的声音,连忙放下,与爱人一同进入甜美的梦乡。

雯静在2010年结婚了,与宋纪恩公司的一个副总,不少男同事哀叹惋惜,酸溜溜地说办公室恋情长久不了。

陈耳东单独收到了雯静的婚礼邀请,擦着头发问宋纪恩,新郎怎么样?

宋纪恩皱着眉看着财务预算,敷衍地说,是我们公司小于。

于继洲是前年刚被挖过来的人才,上个季度刚为公司创下15个亿的利润,江东子弟多才俊。

婚礼当天,不少人在远处偷偷打量公司的老板娘,再看自家老板,一会儿咬耳朵说悄悄话,一会儿在餐桌下抓着老板娘的手指摆弄。

陈耳东染上酒瘾,这会子在酒席上多喝了两杯,脸色就红润起来,看着也不那么清高冷傲。

新娘子带着新郎官过来敬酒。敬酒服是新派中式喜服,金银线搭配苏绣,流光溢彩。

如果没被掰弯,雯静这样美丽大方,也会是陈耳东梦中女神。古人说美人当以玉为骨,雪为肤,芙蓉为面,杨柳为姿,雯静并不拘泥于小女人姿态,更有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的豪情。

宋纪恩给了他们半个月的婚假,封了一个大红包,陈耳东说他俗气,自己去选了一套茶具做新婚礼物。

雯静端着酒杯笑盈盈地看着他们,做秘书这些年,她替宋纪恩处理过不少情人,送房子送车,她从第一眼看见陈耳东便知道自己上司栽大了,后来才知道两个人年少相爱。

有几次宋纪恩喝多,连着司机也被灌了酒,打电话叫她来接。老板喝得不算太多,脑子还算灵光,偏要先去趟酒店,叫她在楼下等,她以为是来接哪个小情人的。

半个点后,宋纪恩独自下了搂,洗了澡,换了一身西服,嘴里嘟囔,回家。醉得不轻还知道洗澡,她透过后视镜白了老板一眼。

宋纪恩扯开衣领,闭着眼拨电话,电话很快被接起来了。

东东,煲一碗白米粥,胃疼。

老板撒娇的语气让雯静起来一身的疙瘩,肉麻的要命。

手机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给挂了。

老板把手机甩在一旁,推心置腹地说,雯静呀,你不知道啊,追老婆有多难呀……

雯静汗颜,你老婆不是被你自己弄丢的吗。不想听到酒鬼的醉话,她猛踩油门,车子飙到120迈,在宽阔的大道上一骑绝尘。

宋纪恩当然不知道下属对自己的腹诽,他的眼里满心满喜全是爱人。陈耳东今天身着蓝色西服,里面是领口钉扣牛仔蓝衬衣配着深棕色领带,恰到好处的腰身,总是引人无限遐想。

宴席上,陈耳东趁着宋纪恩上台说话的时候,偷喝了好几杯红酒,这会到家,脸红扑扑的倒在沙发上,宋纪恩无奈又觉得好笑。

陈耳东很白,昨晚性爱的痕迹还留在身上,他亲亲他的嘴角,世界上有千万朵玫瑰,但是这枝玫瑰驯服了他,它变得独一无二。

陈耳东将衣服脱了个干净,穿着衬衣,纯白的内裤若隐若现,眉扫春山淡淡,眼载秋水盈盈。

小妖精。

他压着陈耳东索吻,爱人的手在他身上四处点火,小声哼哼,催促他快点。

他一脚踩在地上,另一条腿横跨他,迫不及待把自己一点点插进去,略微退出,再凶猛地插入,沙发的弹力让每一下更具有攻击,爱人崩溃的哭泣呻吟。

洁白是他能想到的最恰当的用来形容陈耳东的词。

宋纪恩痴迷地凝视这张脸,眼底是不言而喻的占有和强烈炙热的欲望。

他发狠顶弄几下,紧接着陈耳东犹如过电般抖动起来,他反扣他的手,不容拒绝不容躲避。宋纪恩俯身吻住他,舌头舔舐来不及吞咽的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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