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在山雨Y来之时
认出了这是陆辰。
作为前任明教护法之一,陆辰就算扛着一个大活人依旧灵活的在林间奔驰,他的首要任务就是把曲倾歌带走,回头再来解决敌人。
不过这个敌人显然没有想放过他的意思,陆辰感受到狮鹫追了上来,他带着曲倾歌进入日月晦的状态中,接着把墨卿准备的阵法贴在曲倾歌身上。
由於被陆辰扛着,曲倾歌正好能看到後面的状况,虽然这个视角实在不怎麽样。
弩箭毫无阻碍的刺进狮鹫的血r0u中,而後结起了一层冰霜,狮鹫附近还有好几个人影在跟着,他知道这是影子们在帮忙。
身上的冰减缓了狮鹫的动作,唐逐挑的位置都是关节处,影响也较为显卓。陆辰带他和狮鹫拉开距离,似是因为阵法的关系,狮鹫没有再追上来。
陆辰找了个隐蔽的树洞藏了起来,陆辰放下肩上的曲倾歌道:「你还行吗?」
曲倾歌的脸se有些苍白,他没好气看着陆辰道:「你来试试?」
陆辰道:「你先处理下伤口吧,我帮你看着。」
曲倾歌道:「不行,伤在背上,你来帮我。」
陆辰面露难se道:「别吧,我可没帮人包紮过,万一把你的伤弄大了怎麽办?你不是有碧蝶吗?让他帮你?」
曲倾歌沉默了一会道:「没带出来。」
「什麽?没带出来是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
「我草……我真是服了你。」
霸刀山庄,曲倾歌离开後几个时辰,碧蝶飞进柳枫雪房中问道:「柳公子,你看到我家主人了吗?」
柳枫雪疑惑道:「他不是走了吗?」
「什麽!他什麽时候走的?」
「几个时辰有了。」
「糟糕了、糟糕了。」
「怎麽了?」
碧蝶焦急的来回飞舞道:「他的战斗能力那麽烂,又把我留在这里,那不是等si吗?」
柳枫雪道:「现在赶过去也来不及吧?你有办法找到他吗?」
碧蝶停在桌前,动了动翅膀道:「不行,他在移动中。」
柳枫雪沉思下:「小东西的师父不是在?应该……不会出太大的事?真很紧急的话我问问我师父?」
碧蝶焦急地在屋内绕了几圈,这才飞柳枫雪肩上,叹了口气道:「算了,让他自作自受吧。」
碧蝶总觉得曲倾歌的状态不是很好,反正有师父在,确实不会有生命危险,还是再等等吧。
深夜,曲倾歌终於被自家师父传送回山庄里,他趴在草地上一动也不想动,柳枫雪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出来看看,这一看就发现一个大活人摊在草地上。
柳枫雪沉默了下,随即蹲下身摇了下他道:「能起身不?可以的话洗漱个去睡,不行的话我背你去房里休息?」
曲倾歌睁开眼睛看了他一会又缓缓闭上:「不想,我好累。」
柳枫雪站起身无奈地叹口气,接着二话不说单手将人拉起并扶起他,将他扶进为他准备的客房,让他躺在上头:「你先好好睡一觉吧。」
曲倾歌吃痛的翻了下身,而後撑起身子艰难的坐了起来,他感觉到背上的伤口又裂开了:「不行,你……帮我一下。」
一gu血腥味弥漫开来,柳枫雪忽然意识到他受伤了,於是道:「怎麽帮你?要不要另外请大夫来帮忙?」
曲倾歌摇摇头道:「把我放进浴桶就行,别动到背上的伤。」
於是,柳枫雪一把扛起他,将他带进了浴桶,曲倾歌不禁无语地想着:难道他们不知道善待伤患怎麽写吗?
被柳枫雪放进浴桶後,曲倾歌脱下早已破烂的衣物,露出底下大大小小的伤口,虽说已经做了紧急处理,但是时间紧迫,b较严重的伤势也只能等回来再好好包紮。
脱完了衣服後,曲倾歌用千机阁的机关制造出热水,而後丢了几包药草在水中,他懒洋洋的趴在浴桶边缘,彷佛随时又会昏睡过去。
柳枫雪坐在一旁问:「你要这样泡多久?我带你回去吧。」
曲倾歌看了下他道:「回去还得上药包紮,直接泡着整晚吧。」
柳枫雪哦了声,便问:「那有什麽是我能做的?」
曲倾歌道:「去睡吧,别管我了。我是妖,没那麽容易si。」
柳枫雪点点头道:「我过几个时辰再过来看看需不需要添水?不然水冷了。」
曲倾歌指着浮在水面上的机关道:「它会自动加热水温。」
柳枫雪这才注意到那个小机关:「……何时装上的?」
曲倾歌道:「刚才。」
柳枫雪还挺无语的,这人在偷懒倒是不嫌累,还手脚挺快的,点点头後道:「明日再来看你,别着凉了,有什麽需要的再让你的灵物跟我说。」
曲倾歌道了声好,便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
隔日,柳枫雪来找曲倾歌时,发现这人还真的在浴桶里面睡了一整晚,他推了下曲倾歌的手道:「醒醒。」
曲倾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他像是还没有完全清醒般发了一会呆,随後才看向柳枫雪道:「不想醒。」
曲倾歌只觉得浑身都在发疼,被追着飞了好几个时辰实在太累了,等墨卿他们解决狮鹫也费了不少时间,曲倾歌又不能指望陆辰,只得自己艰难的处理伤势。
等墨卿解决完所有事情要来帮他时,曲倾歌已经累得不想动了,只要求自家师父把他传送回到山庄里面就行了。
柳枫雪道:「泡一晚也够了,要睡起来回房睡吧。」
曲倾歌一副不太情愿的模样道:「我起不来。」
「难道要我抱你起来?」怎麽会有妖懒成这样呢?不过他看了下曲倾歌的脸後又觉得,就当作是一点福利吧,至少他挺喜欢这张脸的。
曲倾歌想了想道:「行,总b扛着好,别碰到背上的伤。」
於是柳枫雪抱起他,曲倾歌顺势拉过一旁的毛巾盖在身上,身上的水气也在一瞬间被内力烘乾,他靠着柳枫雪的肩膀,紫se的双眸微微眯起,像是随时又会睡着一样。
虽说昨天也扛过他,不过柳枫雪觉得这人远b看起来还要轻,像个姑娘似的,他抱着曲倾歌来到替他准备的屋内,而後把他放下让他趴在床上避免压到伤口。
曲倾歌指着床边准备好的伤药道:「好人做到底如何?」
柳枫雪觉得好笑:「不怕我粗手粗脚给你弄疼了?」
曲倾歌倒是不太在意的说:「疼就疼,无妨。」
柳枫雪自然是无所谓,他已经拿好了膏药站在床边问道:「涂哪?」
曲倾歌趴在枕头上,连头都懒得抬:「背後,伤口很大。」
柳枫雪便让他稍微低头,并把他的长发拨到一旁,看到伤口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挖了药膏便抹了下去,与有些粗鲁的动作相悖,抹药的力道却是相当轻柔,并不疼,也没有让伤口再次裂开。
上完药後柳枫雪道:「好了,你休息一会。」
曲倾歌嗯了声,又像睡着了一样没了声响,柳枫雪cha着腰,看了他一会後叹了口气,这才去忙活自己的事。
柳枫雪回来时已经过了午时,曲倾歌不知何时又跑回他的玻璃容器里面了,柳枫雪看着他破损的蝶翼心想道:小东西漂亮的翅膀都变得破破烂烂的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好。
一年後。
曲倾歌坐在卧榻上,手中翻阅着还未看完的医书。
自从冬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