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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节

 

“打会羽毛球。”

“跟谁?”

“老叶,老杜。”

基本是认识的,文禾从床上爬起来:“那你忙吧,我吃饭去了。”她挂了电话,下去帮忙热菜,又看到钟露发的消息,问她明天去不去吃喜酒。

文禾本来不想去。

但她在钟露嘴里,这几天也在家听到一些传言,据说小舅妈找了个很凶的儿媳妇,于是第二天临时起意,还是过去看戏。

一见文禾,小舅妈热情又兼上下打量,招呼她喝茶吃东西,又问起她的车,想借来接亲。

文禾说:“蹭到墙角,去修了。”她看向自己那个表弟。

表弟脸上带着伤,明显是被撕打过的,小舅妈喜气洋洋的脸上也一阵挥不开的阴霾,据说是昨天跟亲家吵了一架,差一点这个酒席就退了。

但小舅妈要面子,硬说儿子不小心摔了一跤,催着儿子去接亲,自己留在家招呼客人。

文禾坐在墙根晒太阳,旁边也有认识的老婆婆找她搭话,跟她聊起她妈妈,又是叹可惜,又是夸孝顺。

对这些话,文禾并不陌生。

她妈妈确实孝顺,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哪怕彩礼被吞,哪怕一直被吸血,每次回老家都还是会赶来探视父母。

她以前觉得妈妈有点愚孝,后来慢慢理解了,越是不被爱的人,越想努力证明自己值得被爱。

新娘家并不远,很快鞭炮声开始大响,小朋友们雀跃的欢呼也一同吵起来:“来了来了,接亲回来了!”

文禾站起来往外看,在婚车队伍里看到那辆眼熟的x7,很快开门下客,出现一个周鸣初,文禾以为自己眼花。

周鸣初穿着短袖长裤,身上还有沾到的礼花,也不过来,就站车子旁边看着她。

确认是他,文禾感觉心里短暂但剧烈地震了一下,直到刚刚聊过天的几个婆婆问这是谁,才慢慢地反应过来。

“你怎么来了?”文禾问。

“你奶奶说你在这里。”周鸣初仍然没动,一路看着她走过来。

文禾走到一半忽然领会他的意思,她脚步顿住,一时好气又好笑,过去主动挽住他,在一片人的视线里介绍道:“这是我男朋友。”

? 我不是牛[此章节已锁]

◎一起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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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年会

◎还怕不怕◎

【chapter 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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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势不算多重, 这个院可住可不住,周鸣初找了个床位躺着,视线蒙蒙的,人的听觉格外敏锐。

敏锐到一有人进来, 他立马能猜到是谁。

鼻子闻到山茶花洗面奶的味道, 还有她风尘仆仆的身影, 人走过来,探雷一样站在病床的另一边, 似乎在观察他是不是瞎了。

周鸣初的耐心在此刻到达顶峰, 就那么顶着纱布由她看,直到她慢慢地移过来:“……没事吧?”

周鸣初一言不发。

文禾也不确定他醒没醒着, 伸手晃了晃,被周鸣初抓住。

“我是受伤, 不是瞎了。”他缓缓地说。

文禾松了一口气:“你不讲话,我不知道你什么情况。”

“缝了几针, 角膜擦伤, 离瞎差一线, 但还没瞎。”周鸣初靠着床头问:“不是说过完年才回广州?”

“我听叶总说你受伤了……”文禾在他旁边坐下, 手还被他握在掌心。

“住一晚。”周鸣初说:“观察一晚, 回家养着。”

他声音格外沉,文禾不确定是不是受伤的原因, 但点点头:“嗯。”

她陪他在医院住一晚, 上药,照灯, 看点滴, 细心到隔壁床的阿伯都羡慕:“后生仔你有福喔, 找了个这么好的女仔, 一般人都没这么耐心的。”

周鸣初没说话,但透过纱布,隐隐看见文禾尖红的耳垂。

那晚后,文禾跟着周鸣初回了家。

她照顾周鸣初无微不至,每天饭做好,端到手边,衣服收好,洗澡的时候叠在篮子里,好在周鸣初恢复得还可以,照顾几天,眼球已经没一开始那么痛,还要兼顾工作。

他看不见,oa里的一些东西就靠文禾给他念,念完替他批复。

周鸣初的批复跟他口头一样,没有多余的话,文禾像代入他这个人,也变成一张无情无绪的厌世脸,她一开始觉得别扭,但做多几回习惯了,也又一次惊讶于周鸣初在工作上的处理能力。

他思维缜密,数据上一般是她念过的就记得住,哪项预算高了,谁哪个区域的指标虚了,产品的算法进度到哪了,他都有数。

但一线械企的老总,工作强度也是真的高,好在周鸣初上两天休一天,文禾也能跟着休息。

她在这间房子里闷久了,想出去透透气时,正遇章茹发消息问要不要去打麻将,三缺一,让她过去撑个台脚。

文禾想去,但又担心周鸣初一个人在家不行,她喂完鱼洗了点水果,起身去问。

门虚掩着,周鸣初一直没出声,文禾打开门就见他坐在桌子后面,拿车厘子的核扔他:“叫你这么多声,怎么不说话?”

“什么事?”周鸣初问。

“我说我去跟茹姐打会麻将,你在家睡会?”文禾感觉空气有点闷,径直走到他后面把窗帘拉开,一转头,看见电脑里几张熟悉面孔。

全是销售的人,还有大区的几位。

文禾脑子一空,迅速往外闪,隐约听见谁在叫她的名字,她几乎夺门而逃。

周鸣初真是瞎得恰到好处。

但他瞎了又不是哑了,在开会也不告诉她,文禾换了衣服去化妆,化到一半的时候周鸣初过来站在门口,看她整个上半身都往前倾,臀部高高拱起。

文禾一开始没理他,画完眉毛才看他一眼,往下瞟,又看他。

周鸣初过来从背后搂住她:“看什么?”

文禾惊讶:“你眼睛好全了?”

“没好全。”但该看的还是能看到。

文禾挣了挣,周鸣初把她往后摁:“打什么麻将,改天再说。”

被他这么抓着,文禾也知道这回麻将是打不成了。

她妆还没化完,刚换的衣服很快被剥光,人出了汗,碎发都黏在脖子上,人像化在水里捞不起,只能难耐地哀求他,说差不多了。

周鸣初猛送一阵,把她翻过来,出在她手里。

文禾挂在他身上,还有点气不顺:“开会干嘛不说?”

“我没开摄像头。”周鸣初说:“但都知道是你。”他伸手,精准地摸到她的耳垂,软,薄,也热,还有运动过后通红的一张脸,低声说:“既然知道了,今年年会一起去。”

文禾仰头看他,周鸣初低头吻了她一会,把她抱到淋浴下,强势得没有商量的余地。

e康的年会,排场都大差不差,只是人数逐年增多,所以场地面积也要大一些。

在这之前,文禾没想过自己还会来参加他们的年会。

车子到达酒店,文禾下车时脚步一顿,周鸣初问:“紧张?”

文禾看了眼水牌,摇摇头:“还好。”

周鸣初抬手,轻轻搭住她的腰。

文禾跟着周鸣初,从出现在宴会厅楼层的那一刻起,就备受瞩目。

最先看到的熟人是晶晶,她已经是培训部主管,今天领着部门的人上节目,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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