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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承凛在身后扶住他，胳膊从胸前揽着帮他起身。
这次折腾出了不少汗，衬衫都黏在身上，贴着粉色的皮肉。楚楠知道他有些洁癖，想自己挣开，谁知浑身酸麻，软得不行，刚起来就向后倒在季承凛胸膛上。
他浑身没有多少劲儿，脸上还全是泪，看起来像被人欺负狠了一样，被季承凛从背后搂住，耳边的声音多了一点温柔，“好了，乖，不罚了，你做得很好。”
季承凛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手一路下去顺势拿住他腹下三寸，见楚楠一惊安慰道，“别怕，接下来是奖励。”
他的手拿着力度等楚楠抗拒无效后老实卸力，那目光痴傻了一样呆呆瞧着他的手，季承凛低头看了他一眼，盖住他的眼睛。
他力度把控得很好，不过十几下就让楚楠解放出来。接着他关掉了手机，把楚楠抱去浴室。
季承凛有个习惯，他要求每一次事后的清理要他亲手去办。楚楠一开始不太适应，总觉得像个婴儿一样被处处看着，但季承凛每次都是认真去做，而且并没有任何其他动作，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在屋里找了个小游泳圈放进浴缸，才把楚楠放上去坐着。
半个小时后，他把楚楠连人带浴巾给抱了出来，看着他喝完热牛奶，再放在沙发上趴好擦药。
“在这等我。”
楚楠见他去了厨房，起身跟了过去，站在厨房门口对他说，“我得回去”。
“回去干什么？”
“明天要工作。”
“我可以送你”，季承凛朝他看了一眼，“外面还在下，而且你的衣服也没干。”
楚楠还在犹豫，但他一时也想不出办法。可他现在要是一直和季承凛待在一起，肯定会发疯的。
“你紧张什么？”季承凛玩味地道，“又不是第一天在一起住。”
“我没紧张。”
“嗯”，季承凛挑眉，语气挑逗，“那你别揪我的衣服，你身上那套是限量款。”
楚楠手上触电一样抬起来，又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双手无措地放着，最后背到了身后。
季承凛转过去勾唇笑了一下，把菜盛到了盘子里，准备端出去。
“砰砰砰！————”
门口突然响起一串报丧一般的拍门声。
楚楠身形一晃，想正好趁着开门逃离季承凛的视线，转身的时候脚被推拉门滑槽绊住，差点儿摔倒。季承凛刚好走到他身边单手搂住。
“毛毛躁躁地跑什么？”，他训道。
楚楠想要推开他但却被钳住手，鼻子里全是季承凛身上的味道。
“你别……”
他抗拒得很强烈，季承凛看在眼里，手上攥得更紧了，他危险地看着面前的人。
“你这副反应，就那么怕我？”
楚楠被堵得说不出话，唔了半天，只会不停回着“不是”，脸上也开始发烫。
“还是说你喜欢在这种气氛下玩？”
楚楠忙摇头，门外的人拍得越来越急，都快把门砸烂了。他听在耳朵里，和季承凛僵持着，只觉得羞耻到了极点。
不过季承凛还是放了他，刚一松手楚楠就跑了出去。
门外的人几乎是窜进屋的，上衣穿得花里胡哨，胳膊上还纹了条豹子，他进来时没看人，险些把楚楠推倒。
“我去，季承凛你怎么回事！我踏马都要急……”，他对着楚楠一通叫唤，结果觉着身高不太对，看到人脸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他盯着楚楠，“你是季承凛的……不对！你是楚…楚楠？！”
楚楠也一惊，“赵延？”
季承凛把盘子放在餐桌上，往门边走了过来，“你来干什么？”
赵延瞪大眼在两人身上看来看去，结结巴巴道，“你……你们……”
“是……和…好了？”
楚楠微蹙眉。他记得这个人，高中时和他和季承凛是同班同学，而且赵延一直是季承凛身边最常出现的玩伴，对他和季承凛之间的事算是最了解的一个外人。在得知他和季承凛的关系后，他对自己还算不错。
季承凛单手插兜站到他面前，“你有什么事？”
“哦，我就来拿个东西，上次用你电脑u盘给丢这儿了”，他跟在两个人后面往里走，看清那一桌子的菜，心里有了猜测，“你俩吃饭呢，哈哈…哈，那我拿完东西这就走，我…不打扰你们！”
他挑着眉冲季承凛暗示，结果后者压根儿没朝他看，而是随手在柜子上拿了个坐垫，让楚楠坐下吃饭。
赵延看得一愣，嘶了一声，“不是啊，季总，这天儿也没那么冷吧？你这样……他，是不是有点儿过度那什么了？”
季承凛没说话，而是淡笑着看向楚楠，见他垂着头脸都要埋下去，耳尖红了一片。心情好极了，对赵延说话语气也缓和好多，“要拿什么快点”。
“得，我这就拿，拿完我就走。你们吃，你们吃。”
赵延自顾跑进了卧室，楚楠这才略微抬头，看着卧室门忽然间像是想起来什么，立刻站了起来，话还没说赵延就活见鬼一样跑出来。
“我靠我靠！你…你们……”
楚楠满脸尴尬，而季承凛则淡定地夹着菜。
他刚刚并没有收拾屋子，此刻满屋几乎可以当成犯罪现场。满地狼藉，以及丢在角落的工具落在赵延眼里简直是……辣眼睛……
“季承凛你不会骗……”，赵延目瞪口呆地看着坐如钟的季承凛，指着楚楠道，“你他么是人吗？楚楠不是圈里的吧！”
季承凛缓慢抬起眼皮，没等他开口，楚楠便叹了口气道，“我是”。
？？
“你……是？他没强迫你？”
“我什么时候强迫过人？”季承凛皱着眉。
……
赵延视线再次落到那个坐垫上，这次带着别样的意味。他会意地点着头，朝季承凛比了个拇指。
整个屋里就季承凛在低头吃饭，还惬意地喝了一口水。
楚楠礼貌地笑了笑，解释道，“我们是在cb里遇见的，目前只是实践关系而已。”
赵延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他身上。挺好奇的。这种看着就一副禁欲的样子，平时连句脏话都不会说，开黄腔他都会特地避开的人，居然会混这种圈？
“那你约过多少人啊？有没有什么偏好？都玩些什么样的？”
他一连串的话问得楚楠羞愧不已，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为难地看向季承凛。后者却装没看见，事不关己的样子。
直到他越问越过分，“你能受得了季承凛吗？咱们圈里主张的是一个你情我愿，你要是不喜欢，就别硬撑。好do多的是！要不我给你找个下手轻的？温柔点的？”
“呃…不，不用……”
季承凛忽然啧了一声，脸上明显不甚高兴，“你是没事干吗？”
赵延被他骂得有点委屈，“我还不是怕你手段太粗暴了。楚楠毕竟是我以前同学，这点情面还是要给的。但凡你靠谱点儿。”
“上次，就几个月前那次。也不知道犯什么病，差点把一个小朋友给我吓退圈了，我他么哄了一晚上，最后还亏了一顿饭钱。你说还我，到现在都没还！”
“还有那一次，你着急走连个温情售后都没有，还打得贼狠把人家扔在那儿，我去找的时候那小孩哭得那叫一个可怜。我就跟他说，擦药要是疼得狠了就砸我的腿，之后腿青了半个月！你当个人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