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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晚上睡在一起,倒没有做,林诉是真的累了,躺床上就迷迷糊糊钻进景明的怀里睡着了,景明有点失眠,他在不熟悉的环境,倒是有点睡不安稳。
“认床吗?”林诉似乎感受到了这一点,闭着眼问到。
“有点。”景明老实的回答。
林诉还在想着怎么哄少爷睡觉。
“你能给我一条你穿过的内裤,让我闻着睡吗?”
林诉一下子清醒的咬了他肩膀一口,“不害臊。”
景明被咬了还咯咯的笑,一脸不值钱的样子,“不用管我,你快睡。”他顺着亲了亲林诉的头顶。
林诉当然不放心景明,在他心里景明是处处需要保护的少爷,他也不喜欢景明吃不好睡不好,他往上挪了挪,让景明搂在他怀里,用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嘴里开始哼着儿歌,“月亮粑粑,里头坐个嗲嗲,嗲嗲出克买菜,里头坐个奶奶”
景明难以言喻他此刻的心情,就像是从未有过的冰原,从北到南,火光乍起,他全身血液就连灵魂仿佛都在叫嚣着,而唯一的宣泄口,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内心的冰川融化的雪水,正在往外溢,他眨巴眨巴眼睛,不想让林诉知道,自己要哭了,多丢人啊,他往林诉的怀里钻了钻,声音闷闷的说着,“嗲嗲是谁?”
这儿歌林诉怎么知道,他有点无语景明这个问题,“别闹,快睡。”
“嗯,那你继续哄我。”
林诉可不得哄着大少爷睡觉吗,他内心微微叹了口气,继续小声哼唱着,“奶奶出克绣花,绣朵糍粑,糍粑跌到井里,变成月亮。”
也许是因为林诉的嗓音太过温柔又或者怀里太有安全感,景明入睡的很快,他梦到很多,梦到了许久没有梦到的妈妈,妈妈对他笑着,景明抱着妈妈一直哭着,问她为什么不带自己走?妈妈笑着,说:“妈妈变成了月亮,想妈妈就抬头看看月亮。”
画面又转到了他握着景明的手,景明对她笑着,“妈妈,这是林诉,我喜欢他,以后要和他结婚,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你不用担心我。”
妈妈笑着,两只手拍了拍两个孩子的头顶,不知为何他和景明都变成了孩童的样子,“明明,不要怪妈妈。”
景明握紧了林诉的手,“不怪的,我有林诉了,林诉来救我了。”
后面梦的很模糊,妈妈的脸也早已模糊不清了,但他没有害怕,因为他握着的手是如此清晰,他只记得妈妈在他额头吻了吻,“明明,要勇敢也要坦诚。”
“别怕别怕。”景明是听到林诉的声音醒来的,冬季天亮的晚,鸡叫的倒是很早,林诉在不断的拍着他的背,哄着他。
“林诉。”景明的声音有点沙哑,或许是才开口说话的原因,这才他发现,他脸颊挂着泪,怪不得林诉要安抚着他。
“我梦见妈妈了。”景明红着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林诉,两颊的泪水还没干,景明或许不知道他每次受了委屈在林诉面前,总会嘴角微微挎着,嘴微微撅着,然后就直愣愣的看着林诉,林诉哪儿招架的了。
林诉心里被着美颜暴击都快心疼死了,他伸出手微微擦了擦景明眼角的泪水,问着,“有没有向阿姨介绍我呀。”
“有的。”还说了喜欢你,要和你结婚。当然后半句景明没有说出口。
“哎呀,我就说昨天梦里,有个漂亮阿姨对我笑呢,还说谢谢我。”当然这是林诉编的,他觉好,很少做梦。
“真的?!”景明显然信了!他一脸欣喜的看着林诉,那肯定林诉也知道自己要和他结婚的事情了。
“对啊,阿姨拉着我的手不撒手呢,我说谁呢,原来是你妈妈呀。”
“那你同意了吗?”景明抱着他的腰肢,在他怀里红着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林诉疑惑,同意什么?同意做朋友吗?大概去世的母亲交代的大概就是和自己儿子做朋友,好好照顾他吧。
林诉点了点头,有点心虚,反正同意就完事了,谁忍心拒绝景明啊。
“太好了!”景明直接扑在他怀里,脑袋不断蹭着,撒娇的不行。
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在哪个国家领证,然后在哪里出国旅行,林诉看起来很喜欢孩子的样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生,不能生就去那几个私生子手里抢几个过来养着玩。
林诉显然对景明欣喜的反应有点疑惑,就这么高兴吗?不过想了想,景明高兴就好。
过了一会儿,他拍拍还在小声哼歌的景明,说着,“别撒娇了,快起来割猪草。”
景明疑惑的望着他,“割猪草是什么?”
“喂猪呀。”
“哈?我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你叫我喂猪!不要不要!脏死了臭死了!”
林诉无语的看着景明,不知道谁之前说着自己不娇气。
林诉只好松口,“那你在屋里呆着吧,我去弄。”
景明又不乐意了,他不要离开林诉,一刻都不要。
“我不要穿这个!好丑!”林诉从衣柜拿出一件厚厚的大红色碎花袄子,这是农村标配,人称省服,虽然是有点土气,但保暖啊。
“别闹,听话。”景明没有带衣服过来,只好穿林诉的,得知这件衣服林诉穿过,景明倒是没表现的很抗拒,老老实实的穿上,今天有点刮风,林诉把头巾折了折,像平常的农村妇女一样包在头上。
“丑死了!”
林诉看着眼前的人,虽然这一套和少爷平时穿的比肯定是土了,但抵不住脸好看啊,他一脸真诚的说着实话:“哪里丑了,漂亮死了。”说着说着用手揉了揉景明不开心的脸蛋。
最后把大红色的围腰和袖套给他套上,才出门跟林诉干活去了。
他两出门刚好被才从镇上买年货的林贵看到,他看着景明的样子,差点笑出声,调侃道:“哟,比我们村花还漂亮啊。”
景明一听这话,脸羞红,挽着林诉的手,“你看他!你看他!”
林诉拍拍他的手,安抚道:“本来就很漂亮啊。”
然后又对林贵说着,“贵哥买年货回来啦。”
“对啊,来拿点,有你最喜欢吃的酥糖呢。”
听到这句,景明扯了扯林诉,他不喜欢林诉吃别人的东西,大少爷肯定分不清客套话,林诉摆摆手,拿着林诉往后面田里走着,“谢啦贵哥,我两现在准备割猪草去了。”
“啊,少爷会割吗?”
景明就像个告状精一样,又说着,“林诉你看他!你看他!”
林诉被扯得手臂痛,跟林贵说了再见,就连忙拉着景明往后面走着,避免两人又吵了起来。
天还是有点微微黑,景明背着竹篓,林诉拿着镰刀,两人就牵着往山里走,林诉嘴上说着让景明干活,也就让他提着竹篓,自己割,但景明显然为自己帮不上林诉感到怄气,他没有镰刀只有自己去拔,他也不知道什么植物叫猪草,就把相似的东西全都拔到竹篓里。
景少爷虽然没有脑子,但也略有一点力气。
纯硬拔,不管什么拔了一通往竹篓里放。
然后又发现山上冬天有蘑菇,虽然不知道什么菇,他也硬拔。
“林诉,我摘了好多蘑菇。”林诉这才看到景明已经离他有一百米远,怀里抱着很多闹人菇。
“你看!都是我摘的!”他把蘑菇全放在竹篓里,满满当当的。
林诉只觉得头大,全是有毒的或者不能吃的。
但是景明现在看上去又很想得到表扬一样,林诉那话不好说出口,只好违心道:“哇,景明好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