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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节

 

蔺岐站在院子角落, 借假山半掩住身形。听见有人唤他, 才回身投来视线。

走近后他说:“已用过迷药, 足以昏上一晚。四周夜巡的妖匪也早早调开了,不会撞见。”

等奚昭点了头, 他才看向她身后的那道鬼影,礼道:“月姑娘。”

奚昭神情微变,有意瞥了眼月问星。

后者支吾着应了声,颇不自在。

蔺岐守在院门口,奚昭和月问星两人则找去了大寨主的卧寝。

跟蔺岐说的一样,大寨主昏死在床上,没半点儿声响。

月光投下,映出道不规则的黑影。

月问星径直上前。

盯了那影子片刻,他道:“他的影子确然被人动过。”

奚昭说:“依我打听来的消息,他应该是找了月家人帮忙。”

“往影中藏物不算难事,但有违月家族规,此事应是有人擅作主张。”月问星蹲下了身,伸手搭在影子边沿处。

渐渐地,那黑影边沿荡开了黑色涟漪,如水波一般。

他抬眸向奚昭示意。

奚昭便试探着朝影子踩去。

这一步并未落着实处,而是像踩着深水般陷了进去。

她不作犹豫,将重心前倾后,彻底踩在影子上。

一阵失重感猛然袭上,她开始往下掉落,如坠深渊。

头顶没入影子的瞬间,四周顿时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如月问星所说,她感觉自个儿像是飘在了半空中。

身体无所依,更落不着实地。

漂浮一阵后,她并没急着拿出夜明珠,而是依照月问星的话,试图想象自己就踩在地上。

没过多久,她便站稳了身子。

奚昭抬眸望去——

就在她的正上方,漂浮着一团颜色较浅的灰影。

那便是影门。

确定好影门的位置了,她又张望起四周,试图在望不着边际的黑中找着鬼钥。

所幸在这浓黑中,丁点儿光亮都会显得十分显眼。

几乎只扫视一周,她就看见了不远处的光点。

微弱,天际星子似的,断断续续地闪着。

盯准那抹光亮后,奚昭轻往上一跃,便如游鱼般朝其游去。

游了小半刻,她终于看清那“鬼钥”的模样——

它看着并不像钥匙,而是一截白骨。骨上雕着镂空花纹,其里中空。

奚昭抬手,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截白骨。

指尖刚碰着,她忽听见声谑笑。

不知从何处传来,像是张网,从四面八方包裹住她:“哪儿来的小贼,要动我的东西?”

这声音听着极为耳熟,几乎是在听见响动的瞬间,奚昭就从芥子囊中取出道符,意欲包裹住白骨鬼钥。

但刚拿出,她就感觉四肢被丝线束缚住。那丝线速度奇快,又勒得很紧,如钢丝般禁锢住她的行动。

奚昭挣了下,没挣动。

那声音又从暗处传出:“你是想困在这儿慢慢等死,还是干脆将你分成几块儿,喂养了这钥匙?”

随他说话,勒在四肢的丝线收得越来越紧,渐生出刀刃割肉的痛感。

但奚昭还记着月问星的提醒,无论那人说什么,又作何挑衅,她都闭口不言。

“不说话?也是,都敢跑到此处来了,又如何会怕。”

奚昭尽量忽视着浑身疼痛,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至了那白骨鬼钥上。

它成了这茫茫黑暗中的唯一一点光亮。

那人似在接近她——借着那不起眼的微茫,她看见一点下颌,还有半边嘴。那嘴抿着笑,唇角却又微微往下压着,透出十足的挑衅意味。

他伸出了手——那光亮映出了他微扬的肩臂。

随后,奚昭就感觉有东西抵在了她锁骨中间的魂门处。

应是他的手。

“无需怕,先前那两样东西都只是吓你的罢了。我等你这么久,自不会让你无缘无故地死在这儿。”那人稍顿,轻笑,“只需……将躯壳抛了去,留下魂灵便可。”

话落,奚昭感受到微微的热意——是从他的指尖传出,如烛火般抵在她的魂门处。

与此同时,他往手上多使了两分劲。

奚昭稍动了下手指,松开了指间的火符。

符箓脱手的瞬间,便烧成灰烬。

“正是这样。”见她松手,那人的语气听着极为满意,“一张火符罢了,又怎能伤得了我?”

说话间,他指尖送出的妖气如一根银针,缓缓刺进了她的魂门。

痛意更甚。

奚昭抿紧唇,几乎是在他送出妖气的同时,右腕一翻。

只听得一声铮响,那把铜钱剑忽从芥子囊中飞出。寒光陡现,将拴缚住她四肢的丝线尽数砍断。就连那人的胳膊,也猝不及防地生生挨了一剑。

“这剑如何在你手中?!”那人显然没料到此事,语气中拔生出寒戾怒气。

奚昭仍旧抿唇不语,提着剑便往后跃跳数步。

她还不大会使剑,横剑挥出道寒芒后,便折身朝那团灰白快步跑去。

本就是把凶剑,哪怕是胡乱劈出,气势也不容小觑。

身后人侧身避开剑气后,提步便朝她追去。

奚昭看不见身后景象,却能听见簌簌声响——概是他又放出了无数丝线。她瞧不清,索性拎着剑一顿胡砍。也不知砍着什么了,铮铮响声就没停过。

那人许没想到自己的佩剑会有这般被乱使的一天,竟有些气急败坏的意思。跃身至她面前,径直朝她面门挥出道劲风。

只是还没挨着,就被铜钱剑的剑气给弹开了。

奚昭也不知他是否在攻击她,更不清楚到底砍着什么了,一把剑倒是耍得尽兴,大有把周围空气都斩尽的气势。

直等她甩得手酸,终于靠近了那团灰影。

她片刻没犹豫,提着剑挥出最后一道剑气,再一跃,便整个儿跳出了影门。

脱离影门的前一瞬,她还隐约能听见那人的怒斥。

月问星本还一手撑在影子边缘,忧心忡忡地望着何物也瞧不见的黑影。忽从中跃出个人,撞得他摔倒在地。

两人在地上整整滚了一遭,才终于停住。

他成了那垫子,撑着奚昭使她再不至于滚到地上。

“昭、昭昭……”他借着月晖打量着她的脸,确定没伤着哪儿,只是额上覆着层薄汗,这才放心,又问,“怎么样了?那鬼钥找着了吗?”

“算是找着了,不过没能拿出来。”奚昭累得慌,一时半会儿气也喘不匀,“累死我了,那铜钱剑先前掂着也不怎么重,怎的挥起来跟甩石头似的。”

铜钱剑?

月问星别过眼神,这才看见地上还有把剑。通体覆着生锈铜钱,煞气浓厚,一见便是柄杀人无数的凶剑。

他微怔:“哪儿来的剑?”

“借的。”奚昭撑着地爬起,面不红心不跳地说,“刚刚还碰着它的剑主了,本来想还他,没找着机会。”

月问星愣躺在那儿,听得糊涂。

“可……”他盯着那剑,越发觉得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还能在哪儿。

你兄长书房的墙上。

奚昭腹诽,一言不发地拎起那剑。

又道:“今天应是拿不到鬼钥了,只能看明日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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