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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玩太兇了吧?」

「你先别激动。本来第一次撞击留下的血块已经快散了,但第二次撞击又加上了新的血块。如果我没有判断错,那次应该有造成出血,时间距今也挺久了。」

「这算什么?血块接力赛吗?为什么会这么久才病发?」

「根据她到院的状况,身上还有些酒味,可能昨天喝了酒,血液循环加快,带动了血块的流动。但之前她应该有些徵兆的,例如头痛、睡眠习惯改变、四肢末梢麻痺……之类的。」

姜成瑄摇了摇头,表示没注意过。「严重吗?」

「不算太严重,但为了保险起见需要动个手术,把血块完全清除。」

「会有后遗症吗?」

「不会的。血块并不多,范围也不大。至少可以保证有六成的成功率。」

「才六成。」

「这已经很多了。脑科手术,很少有人敢打包票到这种程度的。我会找我同学来帮忙,他是有名的脑科医生,不会有事的。」

「好。我去联络她的家属来签字。」姜成瑄点了点头,便又急忙往外走去。

走到病房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包含了姜成瑄原本以为应该要奄奄一息的人的声音。她推开门,看到尤恩和托比有说有笑的,她终于放下一颗心,看样子正如医生说的不严重。

托比和尤恩说得兴起,举起一隻手正要往尤恩的脑门拍下去,吓得姜成瑄直冒冷汗,一个箭步上前抓住托比的手,「这几天先不要打她的头。」

「为什么?」尤恩和托比异口同声地问。

「呃……因为她这颗头现在很贵。」姜成瑄担心给小朋友造成压力,只好言不由衷地瞎扯。

尤恩和托比同声同气地嘘了姜成瑄一声。

姜成瑄走到骆佳珣旁边,轻踢了她一脚,「出去外面谈。」

骆佳珣收起正在安排工作的智慧型手机,跟着姜成瑄走到外面。

「检查结果出来了?」骆佳珣问。

「嗯。她的脑部受了伤,需要动手术。」

「严重吗?」

「看她会说会笑的,应该是不严重。医生也这么说。」姜成瑄说完便大大地吐了口气。

「那现在外面那群记者怎么办?」

「就说尤恩在山上的那段时间,曾经跌下山谷,撞伤了头。现在后遗症发作,需要入院治疗。」

「入院治疗?这是可大可小的事。」骆佳珣皱眉道。

「往小事方面说。不要让他们把新闻做得太大,最好可以小事化无。」

骆佳珣低头沉吟一会儿,「老闆,这新闻一出去,尤恩的专辑恐怕又会创造一波购买风潮吧?」

姜成瑄愣了一下,苦笑着说,「如果我想创造销售量,应该往严重的方向去说。」

「你是担心出国的那个吧?」

「为了她们两个,我可是亏了不少。」姜成瑄苦闷地说着。演奏专辑本来就不好卖,现在又放过一个大卖的机会。

「老闆,你是好人。」

「去你的。不准乱发卡给我。」姜成瑄不爽地挥挥手。

骆佳珣窃笑着后退一步,「那我先去忙了。」

姜成瑄没好气地说,「去吧去吧。」

骆佳珣前脚刚走,托比后脚就退出病房。她轻手轻脚地关上病房的门,转身对着姜成瑄说,「尤恩的检查结果怎么样?」

「她会没事的,不用担心。」姜成瑄拍拍托比的头说,「她现在怎么样?」

「她说她睏了,让我先回去。」

托比话才说完,姜成瑄便看到伊格尔从走廊的那一头走过来。「有人来接你了。你们今天先别回去别墅,让小珣帮你们找个地方住几天。」

送走托比和伊格尔之后,姜成瑄回到病房内。她悄无声息地打开房门,看到尤恩怔怔地坐在病床上,望着窗外,明亮的阳光在她的脸上落下外面梧桐的树影。

因为姜成瑄的突然闯入,让尤恩来不及收拾脸上的落寞,于是她也就不多加掩饰了。反正,在善于察言观色的老闆面前,什么事都瞒不过她。

看到窗外的天空飞过一架飞机,小得跟花生米差不多,尤恩叹了口气。真讨厌失约的感觉,每失约一次就像多欠了某人一百万一样。

「你的头什么时候撞到的?」姜成瑄坐在窗前的椅子上。

尤恩耸耸肩,「我动不动就会撞到,已经忘了。」

「你的失眠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尤恩撅着嘴想了下,「上山前就开始了。」

「那之前有撞到头过吗?」

「我说了。我经常撞到头,根本不知道你问的是哪一次。」尤恩不耐烦地说。

「我指的是很严重的那种。你的脑部有血块,是严重撞击后留下的。」

尤恩抓了抓头发,「之前有一次从二楼摔下来,掉进游泳池的时候,好像撞了一下,可是没有流血,只是肿起来。」

姜成瑄叹了口气,「如果那时候流出血来,或许还会好一点。怎么掉下来的?」

「不小心的。」尤恩避重就轻地回答。

见尤恩不肯回答,姜成瑄只好放弃,「好吧。我会把二楼的栏杆换成高一点的。又不是小孩了,小心点啊。」

「好啦。」尤恩躺回床上,背对着姜成瑄。

「你要动一场手术。」

「我不要。」尤恩闹脾气地回答。

「为什么不要?」

「反正活着也没什么好玩的。」

「不想再见到柯睿棠了?」姜成瑄淡淡地说。

尤恩猛然坐起身,盯着姜成瑄看,「你知道些什么?」

「我只知道,你就算不动手术也死不了,顶多就是偶尔流流鼻血,或者时不时地倒在半路上……就这样。」姜成瑄站起身,拍拍手往门口走去。

「我不是问这个。」尤恩喊住姜成瑄,「你知道我不是要问这个的。」

姜成瑄转过身来,饶富意味地对着尤恩微笑着,「那你想问什么?」

「柯睿棠。」尤恩说出那个让她魂縈梦牵的名字。

「哦──那个啊。」姜成瑄拖长了尾音,却又不肯直截了当地回答尤恩的问题。她缓慢地从房间的这头踱到那头,坐在离尤恩最远的椅子上。

尤恩跳下床,赤脚站在姜成瑄面前,「你之前不是不管她吗?」

「我之前有没有说过叫你不要去找祈家繐?你还不是去找了?我那时候说不管柯睿棠,但没说一辈子都没管。」

「你又没有说过不能去找祈家繐。」尤恩极尽委屈地说。

姜成瑄被尤恩这么一堵,突然怀疑起自己的记忆力来了,她清了下喉咙说,「算了。也许是我想过但忘了跟你说。总之,你不要再去找祈家繐了,那里我好不容易搞定了。」

「我不想再说祈家繐的事了。」尤恩撅着嘴巴说。

「你是心虚了吧?」姜成瑄拿出一份文件在尤恩面前晃了晃,「你是不是一直在等这个东西见报?」

尤恩只看到文件的一角,便撇头走回病床上,抱着枕头不肯回答。

「你们这些笨蛋,出一个贾思柏就已经让我气掉半条命,你好的不学只会学坏的。如果这东西真的见报,就算我有心想管柯睿棠的事,也没有立场可管了。就连你,我可能都保不住。」姜成瑄把文件收回包里,放在脚边,「这种杀伤力很大的东西,只能拿来恐吓对方,却不能真的丢出去用。就像冷战时期,美国跟苏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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