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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花伏鸠在心底爆发出无人察觉的惨叫。

江离没有太在意男人那痉挛一般的微颤。

“哎呀,你看看,我的宝贝儿这么激动,身上还沾了这么多yg蛇粘液……就按照之前的安排,让他去冷泉里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

他拍了拍手,示意蛇奴们将“江离”从地宫中带走。

无眼的蛇奴们恭顺地走上前来,拖走了“江离”。

男人比任何人都清楚,江离口中的“休息”意味着什么。就在来地宫之前,花伏鸠可是兴致勃勃,亲自安排了那些让江离“听话”的惩戒手段。

巨大的恐惧甚至让他本应软如面条的身体多了一丝丝力气。

他条件反射性地抠住了地砖的缝隙。

蛇奴的动作停了下来。

而后,江离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怎么这么不乖呢?宝贝。”

江离垂怜地看着花伏鸠,轻声叹道。

然后,他就如同原定剧情中花伏鸠那般,伸出手,折断了花伏鸠的手指。

剧痛中,花伏鸠再一次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在男人瞳孔中倒映出来的,那张属于自己的脸,原来微笑时候竟然如此狰狞恐怖?

这是花伏鸠被蛇奴拽入阴影前,脑海中闪过的疑问。

……

【进度通报:世界线整合程度上升 23%】

江离面带微笑,愉快地看着蛇奴们带走了花伏鸠。

早在蛇奴听从他的吩咐动作的那一瞬间,他便知道,世界线再一次承认了剧情的发展。

他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十分愉悦,对比起来,小二整个系统都已经接近宕机了。

【系统: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江离耸了耸肩。

【不就是,唔,原理就跟让陆九代替燕昱澜差不多啦,你确定还需要我再跟你解释——】

【系统:不!停下,我不想听,我的算法压力太大了……总之,那个,哎呀算了,我也懒得管你了,反正你也不会听我的。】

系统恨不得自己能变成人形,然后躲到房间角落里画圈圈。

这么缓了半晌,系统总算是恢复了点力气,强打起精神问道。

【那个,你既然已经跟重要剧情人物换了身份,那接下来怎么办?】

江离挑了挑眉。

【这有什么怎么办不怎么办的?】

年轻,温和的返聘人员笑眯眯地说道。

【接下来按照原定剧情走不就行了。你放心,接下来的剧情我一定会稳打稳扎老老实实,一点都不偏差地执行的。】

作者有话说:

江离:我这个人很遵守原定剧情的!【乖巧jpg】

江离向来都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如果刨除掉江离跟花伏鸠互换身份,以至于把原著剧情中所有要遇到的剧情都调换了一遍这一点,江离简直就是穿书局有史以来最完美,最尽责的优秀员工。

可以说,如果不是系统亲自兑换的面具并且眼睁睁看着江离做的那一切,它可能都要以为,那个在魔教里为所欲为,阴晴不定又疯癫可怖的男人,真的就是花伏鸠本人。

就这样,江离盯着花伏鸠的那张脸,把剧情线中他应该对“江离”做的所有事情都全部执行了下去。

【系统:嘶——】

它差点没敢看。

因为,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前·花伏鸠,现·江离,一直在疯狂哀嚎。

但是……

谁让“花伏鸠”在原定的剧情里,就是广受群众喜爱的病娇黑化攻呢。

所以,他也就跟剧情要求的一样,缝住了“江离”的眼睛和嘴唇,捏断了对方的四肢,最后,用烧红的面具,彻底封住了他的面容。

“从今之后,阿离,就只属于我了。”

即便封住了哑穴,也无法止住那一瞬间从花伏鸠喉咙深处溢出的凄厉尖叫。

而江离,却只是顶着花伏鸠的脸,深情地对着水牢中不成人形的男人微笑着低语道。

然后他伸出手,在皮肉焦臭的味道轻轻拥抱住了对方。

“别怕啊,阿离,这也是为了你好。”他凑在对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现在,你就再也离不开我啦。”

而回应江离的,只有花伏鸠被封住的嘴唇间,那带着粘稠鲜血的呜咽。

“唔……呜呜呜……呜……”

将头亲昵地搁在花伏鸠痉挛不止的肩头,江离平静的瞳孔中,倒映出了虚拟屏上新出现的弹窗。

【进度通报:世界线整合程度上升至 45%】

几个月后——

赤炎教,也就是江湖人称“魔教”位于西域山腹的圣地之中。

“喀。”

“喀。”

“喀。”

……

沉重的机关在转动时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高大阴鸷的男人在卑躬屈膝的教徒带领下,缓步通过了布满陷阱与剧毒蛇虫的甬道,最终来到了尽头一处封闭的石室之内。

本应是被充当魔教圣坛的地方,如今却伫立着一座由纯金打造的牢笼。

四周是都是粗糙冰凉,带着明显开凿痕迹的山壁,可牢笼之内却铺满了上等的丝绸锦缎与软垫,浓烈的香气仿佛已经化为了实质,粘稠地在圣坛之内流淌不休。

“江离”就蜷缩在黄金笼的最角落,多日来不见天日的囚禁早已让他的皮肤变得苍白,凌乱的衣衫掩不住他身上一道又一道,层层叠叠的伤疤和淤青。

他显然也已经听到了“花伏鸠”到来时的动静。

可他却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表情一片麻木,宛若他的灵魂早已从破败的躯壳里逸散了出去。

带领“花伏鸠”而来的教徒声线紧绷到发颤,尽管没有像是之前的那些蛇奴一般被挖去眼睛,可他依然没敢抬头。

“教主,江公子他……他……他从几日前起,就,就是这样了。”

他恐惧到牙齿一直在打颤。

“吾等之前一直按照您的吩咐,对江公子细心照料,可,可是他还是……”

而就像是在附和他一般,他的话音刚落,一牢之隔的“江离”便偏了偏头,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嘿嘿的傻笑起来。

只可惜他的嘴唇已经被封住,只留下了可容麦管喂些粥食的小孔。

所以就连那傻笑,听起来都格外古怪粗粝,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不像是人的声音,到更像是夜枭在坟茔上不断呜咽。

而等到“花伏鸠”打开牢门到了他身侧,仔细查探后者状况时,一股骚臭味更是伴随着淅淅沥沥的水声腾然而起——“花伏鸠”不过刚一伸手,“江离”便已经大小便失禁了。

“花伏鸠”不由一怔,然后,他挥了挥手,让已经快吓蠢的下属退了出去。

不用教徒继续说下去,明眼人都已经能看出来。

“江离”……也就是花伏鸠,疯了。

字面意义上那种疯。

不是装疯,因为若这家伙真是装疯,江离此刻的任务面板倒也不至于这般全线飘红,警报声一声叠着一声吵到震耳欲聋。

【系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啊世界线要崩了要崩了这真的要崩了啊啊啊啊……】

江离在系统惨烈的尖叫中难得地呆愣了一下。

他蹲在流着口水痴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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