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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恶行

 

有隻手宽了浴衣带探入后腰。

朱掣小腹一紧,连忙抓住那隻作乱的手:「你干吗?」

可温徇顺势压上去,将下巴放到他颈窝亲暱地拱着。

「温徇!」朱掣慌乱中带着人倒下,好不容易把脑袋从自己颈侧拔出来,连忙捧上脸将他推远:「你在干甚么?」

温徇抱紧又把嘴贴上胸口粉嫩的樱红:「摸你。」

低沉的嗓音在胸腔震响,震得朱掣半个身子都麻了,捏紧温徇的肩膀把人推开些,声音发哑:「你知道我是谁吗?」

温徇乾爽的发丝在胸口蹭了几下:「朱掣。」

听到自己的名字,朱掣心头一跳,咽了口唾沫:「你最近真的很奇怪……」

「奇怪?」

「嗯。」

「喔……奇怪吗?」

朱掣突然感觉自己腰尾一凉,又揪住探入内裤的手:「我除了第一次见面,没有真的撩过你吧?」

温徇皱眉,泛着瀲灩光的眸子看起来有些委屈:「为甚么要问这个?」

「就是……我知道我这个人特别欠揍,喜欢撩拨别人。」朱掣见他眸光沉了几分,忙道:「我、我知道我这样有点渣,你要是不高兴我可以尽量改……」

「喜欢。」温徇嘟嚷,终于放弃鑽他内裤将人环抱住。

「嗯?」

「很久以前就喜欢了,我一直看你跟别人,好几次都想把他们掐死……」

朱掣一顿,忙架着人把他从自己身上撑起来:「你甚么意思?」

可温徇断了片刻,又切到另一个话题:「你喜欢x牌洗发精,a牌键盘……」

「?」

「……压人时喜欢妖艳皮肤白,喜欢后入;被压时喜欢温柔精壮的,喜欢骑乘,喜欢揉屁股,喜欢主导,但又喜欢偶尔较劲然后被狠狠顶进去,常常剪刀腿,每次射之前脚趾头都很可爱、会蜷在一起……」

「?!」

朱掣脸色腾地红了。

这人是变态吗!

朱掣立刻推开他又要贴上来的脸:「你甚么时候认识我的!」

温徇脸颊被推得搓起,眼神迷茫得盯了他一会,突然露出一口白牙:「嘿~」

「嘿屁嘿!我问你话!」

温徇害羞地将头埋了下去:「被发现了~」

「你羞涩个屁!给我起来!甚么时候的事?」

「就……一开始……」

「一开始是甚么时候?」

温徇懵圈,突然用手摀嘴连连摇头:「不知道。」

「说!」

「不要。」

「你啊……」话还没完,朱掣襠下收紧,连忙去抓他手,可两颗卵已经隔着薄薄的布料被拿捏,撑住的手一软人又重新砸下来贴在赤裸的胸膛上,而捏着居然大胆地从裤缝下缘鑽进去,肉团裹着黏腻的气息落入粗糙的掌心,像两颗相黏的压力球随着指节按压一绷一颤:「你、你松开……」

「不要。」

朱掣咬牙奋力用抵抗从根处穿透的酥麻:「我、我起来了……」

「不要。」

突然一股电流从后颈一路窜上,朱掣骤然夹紧双腿:「呜哼!浑蛋……」

「不浑蛋。」

「操!你一定没醉!」朱掣狠狠切牙,直接在他天头顶罩了个没什么力气的九阴白骨爪以示洩愤:「等酒劲下、去!你、就完蛋了!」

温徇没再应答,朱掣直接将他抱进怀里,轻喘着在他额间印了个吻。

「你是不是喜欢我?」朱掣撑着最后一丝理智:「那干嘛还放我下车啊……」

一觉醒来,温徇发现在自己躺在朱掣床上,腰被两条章鱼手紧紧圈住。

他自己衣着乱了点但还算整齐,只是朱掣浴袍已经完全散开,只剩条袖子半搭在后香肩半露,两条光滑的大长腿没有任何隔阂就这么夹在温徇身上,大腿内侧温热相贴。

昨晚,温徇第一次把正事翘了,喝了点酒跑过来这里洒酒疯。

他第一次干这么随便的事。

要是有事情没做怎么办?要是刚好有事发生怎么办?

不是还有温四吗?就让他辛苦点好了。

昨天是醉了但没醉得彻底,感觉说醉根本是骗朱掣也骗自己。

但他还知道甚么该说甚么不该说。

比如说一开始到底是甚么时候,他就没说。

没说一开始,他只是其中一个人。

没说他如坠深渊时,他却欣喜若狂,像饿疯的土狗一样连忙在他的痛苦上抓起指挥权,在一片哀鸿中挥舞,从此所有风暴绕着他围转、转得人眼花撩乱。

没说从那件事开始就盯上他了,看着他一路走来,看着他落入自己囊中。

没说他也不知道甚么时候喜欢上的。

没说……甚至连喜欢的原因是甚么也不知道。

可能是看他明明大胆却总能妥协有些有趣。

可能是看他明明重情却非要放纵有些烦躁。

可能是看他明明知道却从不言语有些恼怒。

他对自己而言太过天真,他应该要瞧不上他,可他却怎么也脱离不了视线。

第一次主动看他,本是义务。

第几次主动看他,成了慾望。

然后就再也挪不开眼了。

……

温五一进门见主子在床上并没有多意外,因为温四昨夜就跟他通过气,说主子有事要办。

看来这事就是爬床啊。

温五淡定对视片刻,正经道:「将军,您告白了吗?」

温徇脸色一沉:「你吃饱没事干?」

嗯,看来还是没有。

温五识相闭嘴,然而温徇刚拨开那两隻章鱼手要起床,衣角突然被扯了一下,整个人僵在原地。

朱掣早醒了,躺在床上直勾勾盯着他,瞇眼不怀好意笑道:「吃完就想跑?」

温徇叹道:「你自己休……」

可朱掣一把拉着衣领将人拽下来,当温五的面往温徇脸颊上香了一口,慵懒的声线压在耳畔:「这是以后见面的例行公事,直到你说出该说的为止,你要敢躲我就强吻你。我说完了,你滚吧。」言毕,朱掣毫不留情推开他,朝被窝里一踹带起一阵风履平因为一夜荒唐皱巴的棉被,拉着被头乾脆俐落地窝了回去。

温徇盯着他的后脑勺喉咙轻滚,忙起身道:「化,咳,化验结果怎么样了?」

温五答道:「还在试,抑制药物最近就能出来,但要解毒还需要些时间。」

「搜药厂时仔细点,也许其中会有几梯是解药。」

「是。」

温徇刚要走,回头看了床一眼:「我走了。」

朱掣从被窝里伸出脑袋瞇了瞇眼,探出手朝他赶了赶。

温徇嘴角抿唇微笑,可刚要闪身从门口离开,朱掣突然喊道:「等一下。」

「怎么了?」温徇见他神色突然严肃,便关上门往床边走两步。

「昨天见到小瓜我才想起来,之前有一次他说朱承贺也查到过製药厂,当时张派还没这么猖狂,但每次要抓到把柄时总感觉有另一波力量在妨碍,一来二去把自己消耗不少,没捞着好还把张大迅养肥了,才让他今日在下城区处处都能压一头──我觉得,张大迅上头可能还有更大权势的人顶着。」

温徇眸光流转片刻,轻笑:「当然,张大迅是老林的狗,老林一定会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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