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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节

 

由最开始的惊讶到后来的惊惧,再到现在……

有脚步声。

羊小桃一哆嗦,念头陡然中断。

她屏住呼吸,许是在幽静的环境下待久了,耳朵就会变得灵敏。她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到了铁门前,然后打开……

羊小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再一抬眼,是段意回来了。

这样不是更好吗

如果没有这次的绑架,羊小桃还不会这么深刻地了解段意。

没错,她把这次的事件归类为绑架,至少前期是这样,她是在毫不知情下被他强行带到了这里,远离家人朋友,远离外界。

段意一如既往的西装革履,好像不论到了什么时候他都不曾灰头土脸过。他带回来吃的,往石桌上一放,饭香四溢。

羊小桃没动,蜷腿坐在床上,头发披散着,盯着段意的一举一动。段意见她看着自己,笑了笑,走到床前来,坐下。

抬手来摸她的脸,低声问她,“想我了吗?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一个人扔在这的。”

羊小桃任由他摸着自己的脸,手指温热,可她整个人都是绷紧了的。嘴唇微颤,问他,“你什么时候能放我离开?”

闻言段意手指一滞,端详她的脸,目光不解,“离开?你为什么要想着离开?我对你不好吗?”

羊小桃示意了一下手腕,反问他,“这就是你对我的好?”

段意的视线落下来,目光怜惜,“我不这么对你,你怎么能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呢?”

“段意你——”

段意竖起食指在嘴唇上,示意她噤声。

她不说话了,警觉地看着他。

段意轻叹一声,问她饿不饿,饿了的话他就喂她饭吃。羊小桃抿着嘴不说话,也没食欲,见状,段意又抬手摸着她,一下又一下的,“别这样,我会心疼的。”

羊小桃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我求你放了我吧,我……”

她想回家,想回去上班,想爸妈,想朋友,想岑词汤图她们……这几天她每晚都在做梦,梦见回到了原来的生活,梦见了自己还跟从前一样搭上地铁上下班,可睁眼的时候,就是这冰冷冷的屋子,无声无息,身边躺着段意。

在门会所待了这么久,她清楚得知道段意肯定是有问题了,只可惜从前没看出来,想到之前汤图对他的心理评估,羊小桃的心总是一阵紧过一阵。

她觉得段意的心疾只多不少,这几日的段意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个熟悉的陌生人,看着挺正常,可做的全都是偏执事。

为什么会这样?

段意的手从她脸颊滑到了她的脖颈,轻轻抚摸,语气始终低沉,“小桃,你已经嫁给我了,你还想去哪呢?”

“我没有……你清醒点!”

段意却笑了,“你是怪我还没举行仪式对吧?别着急,很快了。”

羊小桃一听他这么说,心就紧了,很快要举行仪式是什么意思?脱口,“你这么做是犯法,段意,你有大好的前程……”

段意借着烛光细细打量着羊小桃,充耳不闻。

经这几日,羊小桃太熟悉他这种眼神的涵义,心中一凛,身子下意识地朝后缩。可没等避开,段意就一把将她扯住,手一用力拥她入怀。

羊小桃的心跳到嗓子眼里,太阳穴一涨一涨的疼,她推搡着他,惊惧油然而生。

“我、我是觉得……既然你想娶我,那是不是应该跟倪荞说明白?你现在这样她知道吗?一定不知道吧,她可能还在等着你去给她一个交代。段意如果你真心喜欢我,就该去跟倪荞谈清楚,对不对?”

段意想了想,起了身。

羊小桃见状赶紧一咕噜坐起来,心中那根线松了松。她现在就希望搬出倪荞能管点用,因为她猜想的是,依倪荞的性子绝对不会跟他分手,那这两人的感情纠葛就一直还在。

毕竟没断干净呢。

段意眼里的笑容很清浅,“这样不是更好吗?”

羊小桃一怔。

……什么更好?

段意抬手,盯着她说,“这样……你不会觉得更刺激吗?”

羊小桃惊喘后退,紧跟着就被段意擒住,吓得她尖叫连连。

段意贴着她身后,脸压下来,一手掐住她的腰,笑得低沉阴凉的——

“不刺激吗?想想看,倪荞一直在等着我,日夜都在等着我,也许还哭了,又或者愤愤不平……”

羊小桃拼命避着他,喊着够了,叫他别说了。

屋子里的蜡烛未熄。

做祭

裴陆带来的片子并不美好。

岑词告知了前台的姑娘,在他们开会这段时间里不接待任何的预约,也尽量不接待来访者。

而后,休息室里的投影放下来,片子映在墙上。

像是记实,可又像是部片子。光线很暗,从拍摄手法看像是地下电影。是在户外,黑夜,看着周围环境应该是在山野,没城市里的万家灯火。

看得出片子在拍摄的时候也没有其他照明工具,唯独的光亮就是烛光,映得巴掌点的空间。

片子里的人看不清楚脸,但明显也不是段意。

一男一女。

男的竟是西装革履的,女的也穿得艳丽,可一看状态就不对。

她看上去很害怕,虽然镜头只着了她的侧身,可也能看出她全身都在抖颤。双手背后,手腕是用绳子捆着的。

跪在地上,双脚的脚腕也是绑着的,显然是被人强行带到现场的。

男人却是清风徐来的,跟女人的反应截然相反。

汤图朝着烛光的位置指了指,示意岑词,“你看。”

不同汤图提醒,岑词也看见了,那蜡烛的模样不陌生,是龙凤烛,囍蜡。

岑词眉心一凛。

最开始她以为,不管是不是地下影片,里面的剧情或情节都是设计过的,说白了片子里的这俩人都是演员,不过是在演一部片子而已。

可随着一分一秒过去,岑词就愈发觉得不对劲,也明白裴陆为什么要独独给她们看这个片子。

这不是在演电影!

镜头固定不动,应该就是用支架固定在拍,换句话说,整场没有导演、没有灯光、没有道具等工作人员,就只有这一对男女。

那么主导这个片子的,就是这男人。

男人在对着一个石碑式样的东西跪拜,仔细打量着,岑词总觉得那石碑就像个墓碑似的,只是上头没刻名字。

男人将额头抵在地上,弯下腰的瞬间岑词看清了,石碑上有照片,照片上的女人隐约间很像跪着的那位。

男人像是在做某种仪式。

嘴里也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总之让人听了不舒服。旁边的女人抖得更厉害,好像是在哭。

这种仪式大概做了二十多分钟,男人起身了。

没一会儿又出现在镜头前,手里多了些东西。汤图眼尖,倒吸一口气,“怎么这么像郊区别墅里的东西呢?”

如果不是因为在郊区别墅里见过,视频里男人拿的就是普通东西,可恰恰就是因为之前有见到过,所以就算是个普通东西,在这个时候出现在男人手里就多怪异了。

是红线。

很细的红线。

拿在男人手里。

红线的另一头还挂着黄底红字的符纸……

在段意躲着的郊区别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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