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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秦勋想了想,掏出手机,摆弄了几下后抬眼看裴陆,“你邮箱地址发我。”

裴陆说了地址,没一会儿就听手机里有邮件提醒。

“你看一下。”秦勋说。

裴陆的手机在桌上,他顺手拿过来翻开一看,愕然,手指头又快速下翻。汤图好信,凑到裴陆身边,等看清后也是一愣,抬眼看秦勋,“秦总,这都是你……查的?够详细的了。”

一份有关段意的个人资料。

真是详细得不能再详细了,都恨不得是从小到大的个人经历和个人情况、社交状况等,也包括近况。

秦勋说,“圣诞节鬼脸事件和墓地事件都那么巧合的跟段意扯上关系,说白了,我不相信段意那个人,调查他,只是为了保障我女朋友的安全。”

汤图感叹,又给了岑词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岑词虽说没看他给裴陆发了什么,但这一来一回的对话里也听明白了,再听秦勋这么一讲,心里就翻腾着不知名的感动。不经意扫到汤图甩过来的眼神,耳朵竟燥了。

秦勋就挨着她,抬手摸着她的头,却是在跟裴陆一本正经的讨论段意的情况。

“段意这两天的确没什么消息,但在之前,他每隔一阵子就会去郊外的朋友家,一待就是一晚上,第二天再驱车上班,手底下的人查了一下,段意这种情况持续了将近两年。”

裴陆眉心紧皱,朝下翻着资料。

岑词听出端倪,“去什么朋友家需要去的这么频?”

“倒是多年的朋友,但问题是,他那位朋友却不经常回郊区住。”秦勋说,“段意跟他女朋友同居,去郊区的行为倒是像极了他想逃避倪荞,但是,这只是推测。”

裴陆看着资料上头段意外出居住的时间,迟疑,“看日期……似乎没什么关联。”

秦勋说,“刚开始我也不在意他去郊区的时间,看着杂乱无章,但如果把每个日期对照农历日子的话,那就变得一目了然。是每个月的农历初一、八、十四、十五、十八、二十三、二十四、二十八、二十九、三十。”

“这日子有什么特殊的?”岑词想不明白。

秦勋低眸看她,说,“是佛家的十斋日,也是诸罪集结日。”

凭空消失

十斋日出自《地藏经》,如来赞叹品中道,复次普广,若未来世众生,於月一日、八日、十四日、十五日、十八日、二十三、二十四、二十八、二十九日,乃至三十日……能於是十斋日,对佛菩萨诸贤圣像前读是经一徧,东西南北百由旬内,无诸灾难。”

在佛家中,以上十日是诸罪结集定其轻重的日子,可对于段意来说有什么意义?据调查,他并不是佛教徒。

直到进了家门,岑词还是想不通。

又问秦勋,“你查段意的时候,你手底下的人进过郊区的房子吗?”

秦勋摇头,当时他只想直到段意的行踪,只要不打扰岑词,段意爱做什么做什么,跟他也没关系。

简单做了两菜一汤,饭菜上桌的时候,见岑词还在那拄着下巴冥想,秦勋便放下盘子,拉起她去了洗手间。

镜子里,岑词看着从身后拥着她的秦勋,看了好半天。秦勋也任由她就那么看着,为她洗完了手,抽了毛巾擦干,这才开口,“觉得我帅你就说,自己的男朋友,不用不好意思夸。”

“以前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岑词轻声说。

“以前没把你追到手,总得顾着点温文尔雅的形象。”

岑词无语,还真敢说。

“你查段意真是为了我啊?”岑词还是一心念着羊小桃失踪的事。

秦勋挑眉,“不然呢?我又对男人不感兴趣。”话毕,拉着她回了餐桌,手往她肩上一按,她便坐下了。

他到对面拉了椅子坐下,盛了碗汤给她,“ 自打羊小桃跟他在一起之后我就叫停了手底下人,早知道一直跟着他就好了,起码现如今我们的境遇不会太被动。”

岑词没滋没味地喝着汤,“谁能料到会发生这种事……你说,如果真是段意掳走了羊小桃,那他的目的是什么?他要对小桃做什么?”

秦勋想了半天,摇头,这没法揣测。

岑词放下勺子,盯着秦勋,“如果换做是你,你如果绑架我的话,要对我做什么?”

秦勋哑然失笑,“我想对你做的事夜夜在做,所以,我没理由绑架你。”

岑词脸一热,伸手来拍他的手臂,“能不能有点正形?还有,什么叫夜夜?”

“哦,前两天我出差了。”秦勋顺势而言,“你挑这个字眼是嫌我名副其实?没事儿,今晚补上。”

岑词瞪他。

秦勋含笑,又给她添了汤,“我知道你担心羊小桃,但饭得照吃,觉得照睡……我的意思就是睡觉,休息。”

岑词没好气地嗯了声。

“郊区房子的情况裴陆肯定会查,还有倪荞,肯定也知道不少段意的事,等着裴陆的消息吧。”秦勋宽慰她说,“现在的问题卡就卡在羊小桃是怎么被人带出去的。”

汤图带着小桃妈去警局报案的时候,裴陆第一时间调取了羊小桃家附近的监控,从小区到进了单元门再到电梯里。

监控资料显示,羊小桃失踪前是挺晚回的家,许是跟朋友在外面玩喝多了,走路有些踉跄。电梯到了她居住那层就停了,她出了电梯,之后怎么样就看不到了。

从监控来看,羊小桃当晚的确回了家,那出事也是在家里,又或者是在家门口。

可裴陆看遍了监控资料,都没找到羊小桃被带走的影像。

他也想到了会有人乔装,利用各种方法藏好羊小桃带走,但该排查的都排查了,那个时间段里,出现在影像资料里的人少之又少。

这人总不能凭空消失吧?

或者带走羊小桃的人会隔空取人?

想想是荒唐,却又没找到更好的解释。

岑词也是想不通,这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不见的呢?

夜半的时候,岑词又做梦了。

梦里还是那个女孩,长大的模样。仍旧看不清脸庞,也依旧觉得她很漂亮。

可是她在哭,哭得很歇斯底里。

她在拼命拉扯着一个男人,那男人也只及一个背影,可岑词能感觉出男人的不耐烦,他用力推开她想要离开,却被她一把抱住。

像是在哀求。

梦里的岑词就跟个观众似的,眼睁睁看着这幕在眼前发生,可心情也是陷入其中,她朝着男人大喊: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她哭成什么样你看不见吗?

男人听不见她的声音,弃那女孩儿而去,看得岑词挺揪心的。

可紧跟着岑词的心就提起来了。

她看见那女孩儿从地上捡起一根尖桩,攥紧,然后朝着那个男人方向跑过去——

“不要!”

岑词这一喊竟把自己给喊醒了。

四处静谧,只有墙上的钟表声一格格跳动,室内有光,是柔和的月光,映了岑词一张煞白的脸。

噩梦。

岑词刚想喘口气,却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睁眼的时候自己就是坐着的,视线朝上一移,自己的左手举高,攥得死死的。

这……

她的视线又落到身边的秦勋。

这个角度,这个姿势,像极了她在攥着那截尖桩准备插进秦勋的心脏。

岑词蓦地打了个寒颤,马上放下手,呼吸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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